“萬劍歸宗?”王凌終于失聲叫了出來。
那里的經(jīng)脈如同一根根倒刺叢生,只是那末梢之上如同鋒利的劍刃銳利無比,正是他萬分熟悉的萬劍歸宗大陣。
“哼!色魔,受死吧,萬劍歸宗大陣起!”
“哦,原來你叫王凌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嘻嘻,我叫大玉兒,剛才沒有傷到你吧。”
“凌哥,我今天剛學(xué)了一支舞哎,我以后只為你跳可以嗎?”
“凌哥,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感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凌哥,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這是我大玉兒對自己夫君的承諾。”
往日的一席一幕再次涌上心頭,心痛之余,噗嗤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咳咳咳!怎么回事?我的心臟怎么會被萬劍歸宗大陣封住?!蓖趿枞滩蛔〉刮艘豢跊鰵?。
誰有這等鬼神莫測之力以心臟上的細(xì)小經(jīng)脈為引化為封印大陣,最關(guān)鍵的是怎么有他熟悉的萬劍歸宗。
過了許久,他都是想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雖然他對法陣一竅不通,可是他對萬劍歸宗的訣竅一清二楚,心下一橫,一股浩蕩的靈魂之力疾馳而出,宛如一柄鋒利長劍直刺大網(wǎng)中的某一個網(wǎng)孔。
嗡!嗡!嗡!
無數(shù)的經(jīng)脈化為一柄柄噬人的銳利長劍,只是沒等威力爆發(fā)出來,便陡然耗盡了所有力量無力的垂落下來。
“與她布置的萬劍歸宗陣一模一樣,連破陣的活點(diǎn)都一樣?”王凌一時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咚的一聲巨響,隨著長劍潰散,經(jīng)脈回歸,那空出的地方竟是多出了一個血洞,而心臟內(nèi)的血液如同泄閘的洪水一般噴涌而出。
這一刻,王凌一陣輕松,如同一個人掙扎在泥沼之中忽然被人救起,渾身上下透著清爽,同時有著一種劫后余生之感。
嗡!
就在他狂喜之時,他那顆已經(jīng)正常跳動的玲瓏心再次巨顫起來,一道金光從玲瓏心的血洞中鉆了出來。
“七星通天劍!”王凌再次一聲驚呼。
七星通天劍,乃是他親手鍛造,送與摯愛作為定親之物,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柄劍了。
尤其這劍之上微微傳來的一絲親切感更是讓他確信無疑。這就是他鍛造的那柄。
可是現(xiàn)在,他看到了什么?他親手鍛造的七星通天劍竟然藏在了他的心臟里。
嗡!
忽然七星通天劍一陣輕顫,直沖而上,想要鉆入他的腦海之中。
“想成為劍靈嗎?”王凌一陣糾結(jié)。
天地萬物皆為本源所化,形態(tài)各異,皆有靈性,但萬物各有所長亦各有所短,人族聰慧,卻也身體孱弱,時常淪為其他各族的血食,經(jīng)過無數(shù)先民的探索,才是創(chuàng)出了聚靈之法,學(xué)其他各族之長處,借助他族之力。
比如他的父親王秦,乃是機(jī)緣之下遇到了一只重傷的金雕,將其魂魄融入自己的魂魄之中,成就金雕魂靈,除了鋒利的爪子外,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可展翅騰空。
還有魂魄與一團(tuán)火焰相融便可鑄就火魂靈,擁有著焚盡一切的力量,更可進(jìn)一步成為人人敬仰的煉丹師;再諸如他前世擁有的風(fēng)魂靈,使其身法飄忽不定,凝練而成的風(fēng)刃也是銳利無比。
可現(xiàn)在,他親手鍛造的七星通天劍竟然想要成為劍魂靈。
所謂一劍破萬法,劍靈可是人族萬靈之中攻擊力最為犀利的一種,乃是無數(shù)人為之向往的魂靈之一,就是大帝轉(zhuǎn)世都是想盡了辦法為自己儲備一枚劍靈,可想而知劍靈的珍貴。
只是這七星通天劍本該在她的手里啊?又怎么會跑到他體內(nèi)了呢?
他的復(fù)活,傳說中的七竅玲瓏心,萬劍歸宗陣,乃至七星通天劍,怎么想怎么透著詭異。
想到這里,他按捺下七星通天劍的悸動,朝著印象中的藏書閣而去。
王秦作為王家的族長,曾經(jīng)更是天極城的第一強(qiáng)者,自然家中藏書眾多,甚至有著一些珍貴的密卷,足足裝滿了一座閣樓。
可惜的是,現(xiàn)在的藏書閣里可以說是空空如也,僅剩的幾本書散落在地上也是被老鼠咬得殘破不堪。
王凌卻是視如珍寶,仔細(xì)的翻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哪怕空缺的地方殘缺了,他都是努力憑借上下的意思去推斷空缺的部分。
對于其他人來說,或許引靈法訣或者戰(zhàn)技、秘術(shù)最是珍貴,可是對于曾經(jīng)的凌皇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一個小小的天極城里能有什么強(qiáng)大的功法,反而是一些常識性的介紹,甚至是地理圖志,人物傳記更吸引他。
幸運(yùn)的是,剩下的幾本殘書恰恰就是。
“天荒大陸?人皇統(tǒng)御三千六百郡?天極城只是扶風(fēng)郡下的一座小城,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不是天御大陸,這世界還有另外的大陸不成?”
“‘十萬年前,天降血雨,萬族征伐,大地崩裂?!@應(yīng)該就是萬帝反天之戰(zhàn)吧?!源颂斓厮?,為警示后人,取天荒地老之意,更名為天荒大陸’?!蓖趿栎p聲低語。
過了許久,他才是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將幾本殘卷合起。
這世界還是那世界,只是已經(jīng)物是人非,反天一戰(zhàn),蒼天沉睡,萬帝凋零,萬族更是傷亡慘重,龍鳳等族還有著大帝坐鎮(zhèn),而人族只剩下人皇支撐著場面,至于牛、羊、豬、狗等族更是淪落為了人族的口食,可想而知其下場是多么的凄慘。
呼!呼!呼!
就在他沉思之時,一陣陣的清風(fēng)吹拂,四周竟是有著微不可察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如同螢火蟲一般匯聚了過來。
“???怎么回事?”王凌心中一驚。
此刻他的身周有著一層淡淡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好似貓遇到了腥味一般拼命的順著毛孔朝體內(nèi)鉆。
“靈氣?這么多?馬上就聚靈一重境了?!?p> 王凌萬分驚愕之余急忙內(nèi)視向自己的玲瓏心,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別人修行是唯恐吸納的靈氣不夠,所以拼了命的尋找靈氣充沛之地,靈師可以為了靈石大打出手,哪怕是封王稱皇了,若是遇到靈脈長龍也是會豁出性命。
可是現(xiàn)在呢?他體內(nèi)的玲瓏心就如同一盞明燈,無數(shù)的靈氣如同飛蛾一般撲過來。
“也罷!七星通天劍,既然你不愿再和她一起,就成為我的劍靈吧,一起見證我重新崛起,傲視天地的傳奇?!蓖趿瑾q豫了片刻,終于放松了心神。
嗡!
七星通天劍再次一陣巨顫,沖入腦海之中,而隨之三魂七魄匯聚而來,與七星通天劍徹底的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七星通天劍魂靈!
“上一世機(jī)緣巧合之下才是踏上了修行之路,但也蹉跎了歲月,止步皇位,這一世十五六歲,正是青春年少,又有著玲瓏心和劍靈,倒是可以與那些傳說中的妖孽爭霸,甚至掀翻蒼天,傲視天荒。如果她還活著,到時她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吧?!蓖趿栊闹邪底韵氲?。
他凌皇活了數(shù)萬年之久,深知天御大陸的可怕。有些族類擁有著可怕的血脈傳承,后天的培養(yǎng)更是恐怖,其手段聽著都令人汗毛炸立。
比如狼族,將一萬只幼狼扔在了懸崖之下,最終廝殺之后只有一狼可以活下來。然后這一狼再和一萬只有著同樣廝殺境遇的狼再次廝殺,如此反復(fù)歷經(jīng)十次輪回,最終活下來的才能成為真正的狼王。
再比如金鵬一族,更是取龍骨熬湯喂食小鵬,所以金鵬一族數(shù)量稀少,卻是以金龍為食。
哪怕是人族,也有著一些古老家族,其傳承手段甚是駭人。將三歲的嬰兒扔進(jìn)龍巢之中,沐浴龍血而歸才能接受真正的傳承;捉來狼王,與族中弟子關(guān)在同一個籠子里,要么騎在狼王背上,要么成為狼王的口食。
就算是他凌皇所在的四海宗,精英弟子選拔的時候,也是深入深山大荒,尋一匹飛天龍馬作為坐騎才算通過。
而通過這等手段培養(yǎng)出來的弟子無一不是妖孽般的存在,越級殺王,跳級斬皇都有可能,他們才是天御大陸真正的主人,也只有他們才有可能成就帝位,與主宰一切的蒼天一較高下。
雖然天御大陸變成了天荒大陸,但是他不相信沉淀無窮歲月的族類真的衰敗了,或許只是暫時的蟄伏而已,那里絕對有著大恐怖和大秘密。
“十萬年過去了,天已荒,地已老,不過人族的修行之法倒是變化不大?!蓖趿璋底詰c幸,這代表著他前世的一些手段還有著用武之地。
人族之中修煉的手段各異,可是修煉之法卻是大同小異。尋找合適的靈體與魂魄相融,便可成就靈師,不過想要擁有排山倒海般的威能,卻是需要借助天地之間的靈氣。
靈師分為聚靈境,顯靈境,凝靈境,真靈境,一境九重天,四境三十六重天之后才有著資格感悟天地,踏上王道,成就人人敬仰的王者。
而只有踏上王道,人族的壽命才能從百歲猛增至千歲,才擁有著移山斷河般的威能,才有著那么一絲機(jī)會去接觸萬族,一窺天荒之密。
“有了劍靈,修煉什么劍訣好呢?驚雷劍法?萬滅劍訣?還是流影劍法?落塵劍法?白虎殺劍?周天斗劍?”王凌心頭再次沉思起來,而腦海中的細(xì)長黑劍微微顫抖,好似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等待著美味的母乳。
“或許只有驚雷劍法適合現(xiàn)在的我。”王凌想了許久。
驚雷劍法,乃是他意外得到的一門劍法,雖然算不上最為頂尖的劍術(shù),不過它最大的好處就是劍法分成了足足四重,非常適合沒有任何劍術(shù)基礎(chǔ)的人。
比如說他自己,畢竟上一世他的魂靈是風(fēng)靈,修煉的是風(fēng)卷殘云的身法,與劍術(shù)完全不相干。
“驚雷劍法第一重,驚風(fēng)!”
嗡的一陣巨顫,細(xì)長黑劍隨之舞動起來,雖然動作十分的生澀,可是劍刃之上依舊是帶起絲絲寒光。
“少爺?少爺?你在哪?。可贍?,你可別嚇唬小老兒啊?!备2燥@沙啞和緊張的聲音響起。
王凌急忙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中的激動,走出了藏書閣。
此時福伯?dāng)v扶著一位宮裝美婦站在不遠(yuǎn)處瑟瑟發(fā)抖,而那位宮裝美婦卻只是微微低頭,對著懷里抱著的一根細(xì)長木棍喃喃自語。
“少爺?少爺。這…死人了,死人了???怎么辦???怎么辦?”福伯顫巍巍的驚恐道。
“福伯,不用害怕,這些人都是我殺得。經(jīng)歷了這一次死而復(fù)生,父母遭難,我想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有能力保護(hù)一家人了?!蓖趿枋婢徚艘幌抡Z氣道。
“呃。是…少爺終于長大了,這是好事,好事!”福伯下意識的點(diǎn)頭應(yīng)和道。
他也是聽說過一些人,經(jīng)歷過一番變故之后,尤其是親人離別,家破人亡般的慘痛,往往都會心性大變,有的浪子再回頭,有的懶漢變勤快,更有些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變得發(fā)憤圖強(qiáng)起來。
“娘?娘?”王凌走到了宮裝美婦身邊,輕聲低語。
可是宮裝美婦依舊低頭自語,癡癡呆呆的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唉,小老兒告訴夫人少爺沒死,可是…可是沒用?!备2畤@息道。
“唉。這樣吧,福伯,你將這些尸體統(tǒng)統(tǒng)掛在門口,我陪著我娘就行了?!蓖趿璧馈?p> “?。繏煸陂T口?這…這能行嗎?也太…太…”福伯為難道。
“照做就是!我就是要讓整個王家都知道,欺主是個什么下場?!蓖趿枵Z氣森寒道。
“呃,哎,好!”福伯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
王凌則是攙扶著宮裝美婦,放開所有心扉接受這一新的身份,輕聲道:“娘,我是凌兒,真的是凌兒。娘,莫怕,凌兒真的沒死,以后我會好好照顧娘和爹的。”
就在說話之間,忽然砰的一聲巨響,繼而嗡的一陣漣漪激蕩。
“陰風(fēng)陣陣,黑氣席卷,難道是詐尸?”王凌猛然臉色大變,急忙扭頭看去。
另外一間房間的木門被撞開,從中蹦跳著出來一人,正是他這具身軀的親生父親,王秦。
只是此時的他全身漆黑無比,更是冒出一股股的黑氣,散發(fā)著腥臭的味道,與尸體蛻變而成的尸族十分的相似。
“人沒死?怎么可能蛻變成尸族?再說尸族蛻變條件極其的苛刻又豈是說變就變的,難道是尸毒?”王凌心中凌然。
“吼!牟!哃!我…不….”一聲聲的怪叫從王秦的嘴里吐了出來,震耳欲聾。
“果然!還有意識的掙扎就代表著不是自然的蛻變而是人為的,只是必須要快,不然一旦蛻變完成就糟糕了,尸族可都是以人肉為食的?!蓖趿枞f分著急。
驀然他就是看到了母親齊欣梅頭飾上的發(fā)簪,急忙伸手拔了出來,三步并做兩步繞到了王秦的身后,一下子便是捅了下去。
“吼!”王秦一聲凄厲的慘叫。
“?。∩贍?,你干什么,那可是老爺啊,是老爺啊,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啊。真是造孽啊。”
一旁正在拖著尸體的福伯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動,扭頭一看,正巧看到王凌手中的發(fā)簪刺在了王秦的脊骨之上。
不過就在此時,又是吼的一聲長嘯,王秦身上的黑氣化為一個個碩大的骷髏頭將王凌撲倒在地,瘋狂的吞噬。
“快,快來幫忙,快,快,快刺中身體的氣海、太淵、曲骨、大椎,啞門、神庭幾大穴道,不然就來不及了?!蓖趿枰贿厡⑹种械陌l(fā)簪為劍刺向骷髏,一邊著急的朝著福伯喊道。
“?。吭趺椿厥??啥穴?到底怎么回事?”
福伯看到一個個黑氣化成的骷髏頭頓時嚇得雙腿發(fā)軟,不過看到王凌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還是強(qiáng)撐著挪步過來。
“跟我學(xué)!”王凌一咬牙,手中的發(fā)簪噗嗤一聲就是刺中了自己的氣海穴道。
“哦!哦!”福伯這時也意識到了危險,急忙連連點(diǎn)頭,東瞅西瞧便是看到了死去的齊五身上別著一把短刀,急忙抽了出來握在手里。
“小老兒…小老兒…老爺夫人待小老兒不薄,小老兒…小老兒只有以死相報?!?p> 說著就是噗嗤一聲,自己刺在了自己的氣海上,如同王凌一般的動作。
“我…去,不是刺你自己,是刺他,刺我爹,也就是你的老爺。”王凌大吼道。
“???哎呀,疼死小老兒了?!币魂圀@愕之后,福伯就是慘叫起來。
“快,快??!”王凌催促道。
“拼了!”福伯一咬牙,拖著受傷的身軀到了王秦身邊,掙扎了好久,終于眼睛一閉,再次噗嗤一聲刺了下去。
“吼!”王秦再次一聲怒吼,只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黑氣漸漸的淡了一些。
“好,繼續(xù),繼續(xù)!再刺太淵穴?!蓖趿枵f著又是自殘了一次。
噗嗤!
福伯學(xué)著模樣再次刺中了王秦。
吼的一聲,王秦終于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大股大股的鮮血流淌了出來。
“?。〔?,不,老爺,小老兒可是忠心耿耿啊,小老兒沒想要?dú)⒗蠣敯?。沒…沒想到…小老二是聽了少爺?shù)脑挵??!备2畤樀枚伎炜蕹鰜砹恕?p> “人沒死,只是暈死了過去。繼續(xù)刺,繼續(xù)?。∧悻F(xiàn)在是在救我爹,刺中他就是忠心耿耿?!蓖趿璐蠼械?。
“??!”
福伯一咬牙,再次噗嗤噗嗤一連串刺了下去。
等到刺完了神庭穴,福伯依舊將手里的短刀瞄準(zhǔn)著王秦等著王凌的指示。
“夠了,夠了!已經(jīng)夠了,暫時沒事了,趕緊搭把手,一起把我爹扶回去。”王凌身上的黑氣骷髏徹底的消散,他也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
待得王凌和福伯一起將王秦拖回了房間,他才是仔細(xì)端詳了一下王秦的傷勢及身上中毒的地方,心中暗自松了口氣。
王秦身上的尸毒應(yīng)是剛發(fā)作,想要清除十分的容易,可是他體內(nèi)的金雕靈被硬生生的挖走了,等于是丟了半條命,又是被人打傷,能活著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去找些糯米來,另外家里要是有靈草或者丹藥就更好了,統(tǒng)統(tǒng)拿來?!蓖趿璺愿赖馈?p> “哎!哎!”福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憐他如此大的年紀(jì),又是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已經(jīng)是走一步晃三晃的人了還被指使的干這干那。
過了許久,福伯才是踉蹌的回來,左手拖著一小袋米,右手拖著一個大鐵箱,氣喘吁吁的說道:“少爺,少爺,糯米小老兒是認(rèn)識的,至于丹藥之類的小老兒不認(rèn)識,反正小老兒看其他人將一個個瓷瓶都是裝進(jìn)了大鐵箱子里準(zhǔn)備拖去,只是少爺忽然活了,把他們都嚇跑了,大鐵箱子就留下來了?!?p> 王凌急忙接過了福伯手里的米袋子,伸手抓了一大把,然后灑在了王秦的身上,頓時嗤嗤嗤一陣聲響,好似沸騰的開水一般,一個個黑色大氣泡炸裂開來。
然后又是打開大鐵箱,翻騰了好一陣,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少爺?怎么了?難道救不了老爺嗎?”福伯著急道。
“唉,樹倒猢猻散??!”王凌無奈的感嘆道。
可憐的老爹,堂堂的王家族長,暈死之后家里幾乎都被搶光了,連像樣一點(diǎn)的靈丹都沒有。
“將糯米統(tǒng)統(tǒng)灑在我父親的身上,另外這小還丹也給我父親服下,金蛇丹涂抹在傷口上,希望暫時能夠控制得住傷勢。我們兩個就將就一下用普通的創(chuàng)傷藥膏吧。”王凌又是道。
“哎,哎,都聽少爺?shù)?。”福伯急忙點(diǎn)頭。
足足半個多時辰,房間里才是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王秦昏迷在床上,福伯盡心盡力的照顧,而自始至終,王凌的母親齊欣梅都是在一旁抱著一根木頭低頭亂語,一副癡呆模樣。
“王家的長老,城主府,神秘的尸毒,你的仇家倒是不少啊,不過我堂堂凌皇豈會懼怕?誰讓我們同命相連呢,一定會幫你查出真相,替你報仇的。”王凌暗暗想道。
隨即找了個借口就是出了房間朝著廚房而去。
此時的廚房已經(jīng)是沒有任何熟食,不過生米倒是有些,幸好是四周無人,不然看到他一把一把的抓著生米朝著嘴里塞一定覺得他瘋了不可。
可若是有人仔細(xì)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隨著王凌不斷的吃米,他的身體正在不斷的發(fā)福,幾個時辰就是長胖了一百多斤,可謂是驚世駭俗,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