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跌倒在地上的白映雪渾然不知身上的疼痛,雙目無神的喃喃自語。
她得到了展翅飛翔的金雕靈可謂是意氣風(fēng)發(fā),已經(jīng)是不將整個天極城的所有靈師放在眼里,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能力騰空,再加上她已經(jīng)是學(xué)會了數(shù)種戰(zhàn)技,所有靈師都已經(jīng)不是她的一戰(zhàn)之?dāng)场?p> 她的目標(biāo)是扶風(fēng)郡,甚至是更廣闊的天地,那里才是她真正展翅高飛的舞臺,可是剛才一個照面,宛如一個響亮的耳光就是將她從高高在上的云霄之上打落凡塵之下。
“映雪!映雪!”
忽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白展峰差點跳起來。他可就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不僅人長得漂亮,更是資質(zhì)極佳,以后絕對可以如同鳳凰一般飛上枝頭的,怎么可能在天極城這等小地方出現(xiàn)什么閃失。
看到白映雪身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勢,白展峰微微松了口氣,又是感到了白映雪的沮喪,于是安慰道:“映雪,不要灰心,那小子剛才只是偷襲而已。不過爹…”
可是沒等他說完,白映雪就是神色一冷,冷笑道:“是啊,剛才是他偷襲,若是正面爭鋒,天極城怎么可能有人會是我的對手。”
說完,便是一個挺身站起,看向遠(yuǎn)處踱步而來的王凌冷冷道:“哼!既然你首先動手了,那就休怪本姑娘不留情面了。剛才你一劍砸了我的脊背讓我顏面盡失,我就廢了你的雙手雙腳,讓你后悔一輩子!”
嗡!
說話之間,白映雪背后的金翅再次展開,不過并沒有騰空而起,而是原地扇動,狂風(fēng)呼嘯間,頭頂上的靈泉已經(jīng)是達到了兩丈有余,尤其那纖細(xì)而又白皙的手臂散發(fā)著淡淡的靈力光芒,忽而五指成爪,如同鋒利的金雕爪子,可裂石斷金。
“又打起來了,又打起來了!”
“好,打得好,誰贏了以后就支持誰!”
“剛才王家少族長可是滅了李家的那位老族長,估計白小姐要吃虧了?!?p> “你懂什么,白小姐可是金雕魂靈,光是金雕的速度和鋒利的爪子就是立于不敗之地了?!?p> 圍觀群眾再次恢復(fù)了他們看熱鬧的身份,紛紛議論起來。
“剛才是我一時大意,現(xiàn)在?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大言不慚的說五年就能參加驕子之戰(zhàn)。等你被我打斷了雙腿雙腳,我會給你哭喊求饒的機會的。”白映雪冷聲道。
“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將翅膀收起來?;蛟S你應(yīng)該問問你爹,到底最終誰會求饒。”王凌冷笑道。
“用不著!”白映雪說話之間,鋒利的五指已經(jīng)是貼近了王凌的身側(cè)。
“一劍驚風(fēng)!”王凌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劍拔出鞘,好似一條火柱噴涌而出,唰的一聲,便是一陣滋滋聲響,直射白映雪的鋒利五指而去。
轟!
下一瞬間,兩者重重的撞擊在了一起,金石之聲響起,不過,所有人都是見到,那鋒利的五指此時竟然劇烈的顫抖起來,最后咔擦一陣聲響,紛紛碎裂,露出了本來的纖細(xì)手指。
滴答!滴答!
幾滴血滴清晰可聞的滴落在了地上,更好似冒出了絲絲熱氣,如同被灼烤過似的。
“不可能!”白映雪雙眸緊盯著自己的纖細(xì)玉手,臉頰似乎都是扭曲了起來,難以置信的一聲驚叫。
她已經(jīng)是完全的融合了金雕靈。金雕啊,鋒利的爪子足以將精鐵撕裂,加上她現(xiàn)在聚靈二重境的龐大靈力,足以將一柄削鐵如泥的鐵劍撕個粉碎。
可是剛才,爪子不僅沒有撕裂對方的長劍,反而被對方的長劍斬斷了爪子,連累她的手指都是受傷。
而且似乎她感覺,對方是擔(dān)心傷到了金雕靈才沒有用盡全力。若是用盡全力的話,她的五指絕對會被斬斷。
“啊!映雪,映雪,你怎么樣了?怎么樣了?”白展峰嚇了一跳,急忙攙扶住白映雪查看傷勢。
等他看到了幾滴鮮血后,頓時嚇得臉色有些煞白,怒不可遏的吼叫道:“王凌,你好大的膽子,若是映雪有什么好歹,我讓你們王家統(tǒng)統(tǒng)陪葬!”
“要不是擔(dān)心金雕靈受傷,你的寶貝已經(jīng)是有好歹了。”王凌淡淡道。
“你…你放肆!你知道映雪的未婚夫是誰嗎?那可是馬公子,你竟敢…”白展峰惱怒道。
“與我何干,我只要金雕靈救我父親!”王凌冷聲道。
“咳咳咳!”白映雪一把擺脫了白展峰的攙扶,挺直了胸膛,冷視著王凌道:“你的劍應(yīng)該是靈兵吧?如果不是靈兵,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p> “你的廢話太多了。我是顧忌你體內(nèi)的金雕靈才是一拖再拖,不要得寸進尺了?!蓖趿璩谅暤?。
“哼!等下一次,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白映雪毫無懼色,背后的金翅再次展開,一躍而起。
“哼!想跑?找死!”王凌長劍一揮將其攔下,更是劍尖抵到了白映雪的眉心。
“哈哈哈!來啊,有本事你殺了我,金雕靈也別想活。而且我還告訴你,金雕靈已經(jīng)是與我的魂魄徹底的融合。我只要不主動的交出來,你休想得到金雕靈。”白映雪無望展翅離開,反而一陣狂笑。
“那我倒是要試一試了。”王凌冷聲道。
隨后他便是抖手取了一張血符出來。這血符乃是他這幾日專門煉制的,專門用來抽取人腦海中的魂靈所用。
“你…你這是什么東西?”白映雪本能的感到一絲害怕。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王凌淡淡道。
話音未落,血符便是嗡的一陣輕顫,散發(fā)出一道攝人心魄的靈力波動,隨即白映雪便是啊的一聲慘叫,臉色雪白的嚇人。
眉心處似乎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撕扯,然后便是看到一團光芒被硬生生的從眉心處扯了出來。
若是仔細(xì)觀察這團光芒便是能夠看清,金色的翅膀,鋒利的爪子,高傲的腦袋,完全一個手指大小的金雕。
“不!”白映雪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此刻她終于是感到了驚恐。
她如果沒有了金雕靈,就會再次變成一個普通靈師,或者說連靈師都算不上,她得重新尋找契合的魂靈。若是尋找不到呢,她都無法想象自己的以后該如何面對。
碌碌平庸一輩子?幾十年后容顏蒼老,干癟的如同枯柴?又或者成為某個男人傳宗接代的工具?越想越是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你不能!”白映雪撕心裂肺的吼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