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王凌嘴角勉強(qiáng)掛起一絲微笑。
這等與尋常煉丹術(shù)迥異的法陣煉丹乃是一位陣靈大帝的不傳之謎,可惜認(rèn)人不明,竟是收了一個白眼狼的弟子,最終被害,而凌皇就是參與了圍捕這位叛逆的行動,機(jī)緣之下將其斬殺,私藏了起來。
煉丹之時需用火焰,而尋常之火又是暴躁不定,只有火靈丹師的丹火最是穩(wěn)定可靠,這才是丹師稀少的根本原因,而法陣煉丹最大的特點(diǎn)就是摒棄了常用的丹火。
只要靈力充沛,便可持久的煉丹下去。這也就延伸出了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長時間的淬煉,可以加倍的提煉靈草中的精華,哪怕普通的藥草,只要數(shù)量龐大,也能頂?shù)纳弦恢觎`草。
不過陣法煉丹終究不被天地所認(rèn),尤其對于青冥遺毒這等罕見奇毒,還得需要他一滴異常珍貴的精血為引,吟唱足以觸動天地法則的佛族密卷,才能引動天地異象,得到天地認(rèn)可,從而靈液蛻變凡塵,化蛇飛龍。
“王公子,你臉色怎么樣?沒事吧?”一旁的黃菲兒緊張的問道,只是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直視他,似乎雙眸深處多了幾絲的情愫,尤其臉腮上更是緋紅一片,平添了幾分女兒家的羞澀。
“沒事,沒事!只是有些疲憊罷了?!蓖趿桦S意道。
“這…”黃潛頓時嘴角一抽。
知女莫如父啊,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貝女兒可能有了相思情。
“姓王的,呃,不,王公子,你太厲害了,竟然真的救了菲菲,實(shí)在是太棒了?!北焊屑さ?。
“黃姑娘也算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自當(dāng)相助。我也有些困倦了,該回家了,就此告辭!”王凌強(qiáng)撐著笑臉回應(yīng)道。
隨后就是離開了黃家。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有著一道身影大搖大擺的闖進(jìn)了東苑。
若是白映雪的師傅在此,他就是能夠認(rèn)出,這公然闖入王家東苑的人正是他收買的那個血手堂老叟。
而這道身影更加不知道的是,此刻東苑上方有著兩道身影,言語之間雙眸緊盯著下方。
其中一個身穿暗金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身材高大,面如冠玉,眉宇間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氣息盡顯,氣度非凡。
另外一個一身的黑衣,同樣的氣度不凡,只是面容仿佛天生一般的冷峻。
“二弟,這是你干的?你也太魯莽了?!苯鹋勰凶訉χ磉叺暮谝履凶硬粣偟?。
“大哥,你是不是也太謹(jǐn)小慎微了。”黑衣男子不以為意道。
“唉,你懂什么?姑姑的百世百劫,族里多少人都盯著呢,豈是可以輕易動手腳的?”金袍男子臉色有些陰沉。
看到黑衣男子依舊沒有在意,帶著幾絲無奈道:“姑姑的百世百劫以喪子始,以喪夫終。前面九十九劫均是無礙,只有最后一劫,悄然做點(diǎn)手腳,以喪子代替喪夫,同是百劫,卻有了一絲瑕疵?!?p> “即使是這樣,大哥也是足足準(zhǔn)備了數(shù)年之久,這樣才順理成章的變成了王家眾人對王秦心懷不滿,而城主府又貪圖金雕靈,兩者一拍即合聯(lián)手坑殺王秦,只是中間出了點(diǎn)意外,王秦重傷未死,而王凌意外身死?!?p> “如此潛移默化的影響才是毫無痕跡可查,頂多追究我們哥倆一時不察的過錯,再說了,事后我們也是盡量的去彌補(bǔ),反正地府已經(jīng)是亂成了一鍋粥,我們完全可以當(dāng)成是我們努力的結(jié)果,因此王凌才能死而復(fù)生。如此一來,我們也算是盡力了,族里頂多象征性的處罰一下了事?!?p> “可是姑姑百世百劫有了一絲瑕疵,再和小姨爭的時候就落了下風(fēng),我們的目的也就達(dá)到了??墒悄闳绱??唉!”
黑衣男子聽聞卻是眉頭一挑,冷聲道:“大哥,只是小小瑕疵而已,太不保險了。我要的是萬無一失,所以我趁著他們還沒有蘇醒,讓她喪子又喪夫,百劫徹底多出一劫來。哪怕查出來是我干的又如何?我的目的達(dá)到了?!?p> “要么她再歷經(jīng)百劫,可時間上就來不及了,要么她就只有百劫功德一朝喪!這才是小姨要的最好結(jié)果?!?p> 說到最后,黑衣男子看向下方的那道身影充滿了希翼。
“嘿嘿嘿,只是一個偏瘠之地而已,要不是為了那么一點(diǎn)靈石,老夫怎么可能來此,隨便幾個銅牌殺手就夠了。”老叟大跨步的進(jìn)了東苑,隨意掃視了一下四周就是冷冷一笑。
“可是有客人來了?”忽然一道聲音傳來,緊接著福伯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老頭,你運(yùn)氣不好,太不好了,做誰家的奴仆不好偏偏做王家的,可惜啊,你本可以壽終正寢的,現(xiàn)在只有魂歸地府了。也罷,我本想著只殺三人,你這老頭就免費(fèi)吧?!崩羡耪f著,伸手一點(diǎn),一道寒光疾馳向福伯。
福伯微微一愣,隨即淡淡一笑,同樣的手指一點(diǎn),那道寒光就是落在了指尖上,隨之一抖,寒光又是激射了回去。
“什么?”老叟臉色大變,可是沒等他有所反應(yīng),寒光就是穿透了他的胸膛。
“??!”
老叟一聲慘叫,哀嚎的躺在地上,看向福伯的雙眸充滿了驚恐。他可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凝靈境啊。要不是他得罪了某個大人物,怎么可能被發(fā)配到這等偏瘠之地。
天極城更是偏瘠中的偏瘠,怎么會有人一招就重傷了他。這里不是最高才是顯靈境嗎?而且前幾日還死了。
能一招就重傷他,實(shí)力該有多么的強(qiáng)大。真靈境?還是更高的封王存在?一想到這里,他的內(nèi)心更加的驚恐起來。
福伯卻是沒有再理會這驚恐萬分的老叟,微微抬頭,看向天空。
烈日當(dāng)空,萬里無云,卻忽然之間一道漣漪微微激蕩,從中走出了兩道身影。
再一瞬間,兩人便是出現(xiàn)在了東苑,福伯的眼前。
“失敗了?”黑衣男子皺眉道。
“齊古華,齊古林?”福伯微微詫異道。
金袍男子和黑衣男子聞言均是臉色一變,失聲叫道:“你看得見我們?”
被稱為齊古華的金袍男子率先有了反應(yīng),恭敬的行了一禮:“見過福伯!恭喜福伯蘇醒!”
而稱為齊古林的黑衣男子則是冷冷一哼:“福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直呼本公子的名字?!?p> “怎么?不可以?”福伯冷冷道,袖袍一抖,一股氣息散發(fā)了出來。
兩人均是眉頭一挑,神色大變,齊古華率先拱手道:“恭喜福伯更進(jìn)一步!”
“哼!”齊古林冷冷一哼,沒有再言語,只是那眼神深處充滿了深深的忌憚,甚至有著絲絲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