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扛著一個大麻袋,一步三晃的朝著鏡湖崖而去,他不知道的是,有人也如同他一樣背著一個大黑鍋。
到了鏡湖崖,王凌很是順利的就是找到了烈火雕。同樣很是順利的設(shè)下伏擊,將烈火雕擊成重傷,利用特殊符紙將其魂靈抽了出來。
隨后便是扛著大麻袋順著來路回家,嘴里忍不住都是哼起了小曲。
出了一趟門,修為晉升到了聚靈六重境,根基也越發(fā)的穩(wěn)固,更是找到了急需的烈火雕,父親蘇醒有望,若是拋開天機(jī)推演不算,這已經(jīng)算是不小的機(jī)緣了。
又是花了數(shù)天時間,王凌終于走出了深山,在一處臨時的茶棚前停下了腳步,實在是太累人了,上千里路,一路扛著數(shù)百斤的大麻袋,累的汗流浹背,更加的口渴難耐。
“這位客官,您請坐,小的給你倒杯茶潤潤喉嚨?!蓖趿枰贿M(jìn)茶棚,伙計就是很勤快的過來伺候。
王凌二話沒說,端起茶杯就是一飲而盡,雖然茶水很是苦澀,不過他已經(jīng)是干渴的顧不上這么多了,沉聲道:“再倒!”
“哎,好勒!”伙計又是勤快的倒?jié)M。
王凌又是一口喝干,繼續(xù)讓伙計倒水。
如此反復(fù)了好幾次,王凌的肚子都是微微鼓了起來才是停下,而伙計也是長長的松了口氣,他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喝這么多水。
“多少錢???”王凌問道。
“不多,不多,一共百兩銀子,畢竟我們這茶可是采摘的百里之外的三泉水,十分的甘甜。”伙計笑道。
“你…開什么玩笑,幾杯茶就百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打劫?。俊蓖趿梵E然雙目一瞪,怒氣道。
他不缺銀子,他有著納戒,大麻袋里還有著兩千多儲物袋呢,隨便拿出點東西都抵得上百兩銀子,可是被一個小小的伙計敲詐很不爽。
“這個…客官,您不會付不起茶錢吧?”伙計冷冷一笑,可是那兩只瞇縫的小眼睛早就盯上了一旁的大麻袋。
“看來是將我當(dāng)成肥羊了啊?!笨吹交镉嫷臉幼?,王凌頓時啞然一笑。
“嘿嘿嘿,知道就好,乖乖的交出所有東西,滾蛋吧?!被镉嫼鋈华b獰一笑。
蹭!蹭!蹭!
隨即身旁站出來了好幾個壯漢,均是五大三粗,臂大腰圓,滿臉橫肉,更是戲謔般的盯著王凌。
“看來你們這么干不是一次兩次了???”王凌冷冷道。
伙計聞言臉色一僵,繼而大怒道:“留下麻袋,趕緊的滾蛋。你可知道,我們這茶棚是誰家開的嗎?說出來嚇?biāo)滥?。?p> “哦,我倒是要聽聽,到底是誰家開的。”王凌怒氣道。
“扶風(fēng)城的馬家?知道嗎?哼哼!扶風(fēng)郡的第二大家族,就是郡守府都得給我們馬家面子。識相的,趕緊滾!”伙計得意道。
同時看向那大麻袋更加的貪婪起來。這么一個大袋子,而且鼓鼓囊囊的,肯定很值錢。
“呵呵呵,秋兒姐,你家竟然還在這里開茶棚呢,真是沒有想到啊?!焙鋈灰坏棱忚K般悅耳的聲音響起。
王凌和伙計均是扭頭一看。
這時不遠(yuǎn)處來了一大批人,足有數(shù)十位手持鋼刀的護(hù)衛(wèi)簇?fù)碇鴥晌豢∏蔚呐幼吡诉^來。
伙計定睛一看頓時嚇的一個哆嗦,急忙跪了下來:“馬家奴仆小趙子見過大小姐。”
其他幾個壯漢聞言亦是急忙跪下,身子驚嚇的都是顫抖起來。
“咦?你認(rèn)識我?還真是我馬家的人???”被稱為秋兒姐的女子驚異道。
“啟稟大小姐,小的歸五管家管,在這里搭個棚子賣點茶水,一來糊口,另外就是盯著深山,若是有什么異常情況,及時將上面匯報?!毙≮w子驚恐道。
“哦,你起來吧。”馬秋兒點頭道。
隨即又是看向王凌,淡淡道:“現(xiàn)在既然知道這茶棚是我馬家所開,就趕緊的付錢吧,不然就只有留下你的舌頭了。”
“這個…馬小姐,或許你沒有弄清楚剛才的情況,我只是喝了幾杯茶而已,就是要我百兩銀子,這也太貴了吧。”王凌無奈道。
“別說百兩,就是要你千兩,萬兩也是應(yīng)該的??傊攘瞬杈偷酶恫桢X。如果沒有,那就只有對不起了,留下你的舌頭抵債?!瘪R秋兒猛然臉色一沉,打斷了王凌的話。
“秋兒姐,要不就算了,只是一點茶錢而已就割舌頭,是不是太殘忍了?”另外一位俊俏女子勸道。
“玲玲,這不是茶錢的問題,而是有人膽敢不將我馬家放在眼里的問題。在我馬家的地盤,就得聽我馬家的。想討價還價?門都沒有?!瘪R秋兒冷聲道。
“試想一下,今日可以有人為了一點茶錢和我馬家講價,明天是不是就可以有其他家族和我馬家談?wù)撘幌路鲲L(fēng)郡的家族排名了啊。長久下去,我馬家豈不是任人欺負(fù)了?還如何在扶風(fēng)郡立足???所以必須給他一個教訓(xùn),也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馬家的威嚴(yán)何在?!瘪R秋兒說到最后,兩只眼睛涌現(xiàn)出絲絲的陰厲。
“呃…”被稱為玲玲的姑娘頓時嚇得不敢再說話。
踏!踏!踏!
話音落下,馬秋兒身邊的一個護(hù)衛(wèi)大跨步的走上前來,緊盯著王凌惡狠狠道:“你自己動手,那么只少個舌頭。若是讓本大爺親自動手,那就脖子上少個腦袋了?!?p> “小小的伙計貪圖我的東西訛詐我,而你們?yōu)榱税賰摄y子割舌,還掉腦袋?馬家?呵呵,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么割我的舌頭?!蓖趿杪勓噪p眸閃過一絲怒意。
“無知蠢兒,既然你不知好歹,自己找死,那就送你上路?!?p> 侍衛(wèi)眼中涌起森然殺氣,手中長刀一抖,劈斬了下來。
若是這一刀砍中,絕對能一刀將人劈成兩半。
“哼!真是不知死活?!瘪R秋兒眼中閃過一絲陰厲。
若是剛才這人跪地求饒,她倒是可以只割舌,饒此人一命,畢竟她也能猜到出來,肯定是那伙計仗著馬家的名號仗勢欺人了。
只是到了此刻,此人一點都不服軟,那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只有將其斬殺,以死贖其罪,因為馬家的威嚴(yán)不可犯。不這么做,不足以殺雞儆猴以警示其他人。
“這…唉!碰到誰不好,偏偏碰到馬家的人,也希望下輩子你能帶上茶錢吧。為了幾杯茶就丟了性命實在是太冤了?!绷崃峁媚飮@息道。
陡然間一聲砰的聲響,這侍衛(wèi)驀然眼珠一瞪,便是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只是為什么他離著那男子越來越遠(yuǎn)呢。
又是砰的一聲,侍衛(wèi)跌倒在地上,一聲慘叫之后,他才是反應(yīng)了過來,慘痛的抱著肚子哀嚎不止。
原來對方一拳轟擊在了他的肚子上。只一拳,他就是受了重傷。
“你——”
“什么?”
馬秋兒,玲玲姑娘,乃至身邊的一眾侍衛(wèi)均是一臉的驚愕。
如此衣袍破爛的窮酸竟然是個靈師?而且一拳就是擊敗了已經(jīng)聚靈三重境的馬訣,豈不是代表著這人實力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