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大人,接下來城里的兵力已經(jīng)分成兩部分,一部嚴加警惕,一旦有動靜兒,會立刻有警戒,另一部分已經(jīng)將宵禁的命令宣布下去了,正在全城戒嚴?!?p> 林天走進旅館的時候,一個有著一頭長卷發(fā)的中年男人正在跟吳昊匯報著消息。
林天剛剛經(jīng)歷一場生死,心情還未平復(fù),看到眼下這個穿了一身銀白色的鎧甲的男人,心中隱隱有些不平靜。
之前吳昊就說他們和鎮(zhèn)長溝通過,所以這個很有可能就是林天還沒機會見到的沙林鎮(zhèn)權(quán)力最大的人。
當然,他并不是害怕,而是這個時代對于禮節(jié)制定的十分嚴格,平民見到權(quán)貴,基本都要行跪拜之禮,林天對于這點兒是很不感冒的,因此有些猶豫。
“林小子,呆那兒干嘛呢?趕緊進來吧,這是你們鎮(zhèn)長,不是外人,不用避嫌。”吳昊看到了林天遲遲不進來,還十分好奇林天怎么突然這么禮貌了,開口提醒道。
“哦,”林天只得硬著頭皮走進來,沖著鎮(zhèn)長微微鞠躬說道,“見過鎮(zhèn)長大人?!?p> “嗯。”伊萬略有不快的應(yīng)道,對于林天這種不禮貌的行徑有些不滿。
但林天卻懶得在意他的態(tài)度,反正以后兩人未必有太大的交集。但他對鎮(zhèn)長身上的鎧甲倒是有幾分好奇。
一身銀白色的鐵甲像個罐頭般護住全身,在胳膊等關(guān)節(jié)部位似乎是可以拆卸的,不過看上去十分厚重,還有他手上拿著的頭盔十分的密實,似乎只能露出眼睛和鼻子,難以想象這樣的穿著累不累。
吳昊沒有林天那么小心思,看著他胳膊上的傷痕,皺了皺眉頭,“小子,你這傷怎么弄的,還有毒?”
“你還好意思說。”林天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說好的有人給我殿后,結(jié)果呢?我差點兒被僵尸給吃了?!?p> “哈哈哈哈,”吳昊笑的差點兒岔氣,好久才停下來,“終于讓你吃癟了啊,小兔崽子,讓你嘚瑟,大晚上的不呆旅店還往外跑,讓你老媽知道你去的地方,打你屁股也說不定呢?!?p> “城內(nèi)已經(jīng)出現(xiàn)僵尸了?”伊萬疑惑的問道,雖然好奇林天和吳昊的關(guān)系,但更對不死生物感興趣。
這才剛剛派出巡邏隊,就已經(jīng)有人遇襲,說明他的準備工作太遲,對于他的政績是有很大影響的,尤其是兩位大人面前。想到這兒,伊萬嚇出了一身冷汗。
“一只僵尸,三具骷髏,應(yīng)該是沖著我來的,它們抓到我后就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了?!绷痔煲矝]必要隱瞞,直言道。
“被抓住了?居然沒解決掉?太丟人了吧?”吳昊回復(fù)道。
“你赤手空拳和一群感覺不到疼的家伙打試試?”林天郁悶的嘆了口氣,“關(guān)鍵是它們竟然會配合,那骷髏也真是,我打斷它的肋骨都沒事兒,幸虧巡邏隊的士兵趕到了?!?p> 伊萬這才暗自松了口氣,同時在心里放過了這只巡邏隊的士兵,要是林天有什么意外,他倒霉,這些家伙也別想好過,磨磨蹭蹭的,干事還拖沓。
“哈哈哈哈,可以可以,還能在僵尸手底下逃出來,”吳昊贊賞道,“看來應(yīng)該是有人想對你動手,梅莉早就感覺到城內(nèi)有魔法波動,已經(jīng)追查去了,放心吧,我們會給你出氣的!”
“話說獨狼失蹤了,你們知道嗎?”林天白了一眼,伊萬還在這兒站著,他也不好意思找凳子坐下。
吳昊完全沒有在意這些,只是撓了撓頭,“你小子也有情報了?挺厲害的嘛!放心,已經(jīng)在派人追查了?!?p> “我哪兒有情報,只是別人看我以前和獨狼有過交集,好心提醒我一下?!绷痔靽@了口氣說道,只是可惜,他弄不懂這次黑暗法師對他下手,是針對他,還是想要抓他當誘餌,騙母親出去。
于是三人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伊萬是一個權(quán)貴,話題和吳昊以及林天肯定是不對口的,吳昊和林天礙于伊萬在這兒,又不好意思閑扯。
好在梅莉很快趕回來了,雖然仍舊戴著面紗,但眉頭緊鎖,看得出她心情很不好。
“小梅莉,怎么樣?有收獲嗎?”吳昊趕緊起身問道。
一旁伊萬比較夸張點兒,直接單膝跪地,“梅莉大人,一切可還順利?”
“不太妙,對方似乎不是正主,感覺像是只巫妖。”梅莉沉聲說道。
吳昊砸了砸嘴,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東西不常見啊,看來正主來頭有點兒大?!?p> “還有,沙林鎮(zhèn)有幾個土系法師?”梅莉忽然神色肅然道。
沒有得到起來命令的伊萬,額頭忽然滲出了些許汗絲,“目前還在沙林鎮(zhèn)登記名冊內(nèi)的共有十五名,其中一名四階土系法師叫德拉科,在我府上做供奉,一位三階木系法師,坐鎮(zhèn)傭兵公會,三名二階法師,在騎士學(xué)院任教,都是火系,剩余的都是一階法師,土系的只有一名?!?p> “明天把所有有關(guān)德拉科以及其他幾人的信息帶過來,我要看到他們來到沙林鎮(zhèn)以前所有的事。”梅莉聲音更冷了,“今晚有土系法師動了手腳?!?p> “什么?好的,我一會兒回去就查清楚,明早就給你送過來?!币寥f咽了口唾沫,背后更涼了,能影響到五階法師的,嫌疑最大的也只有德拉科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今晚城內(nèi)的不死生物比較少,我不想明天早上聽到有傷亡?!泵防騾拹旱目戳艘谎垡寥f,下了逐客令。
還沒正式開打,就已經(jīng)穿上了厚重的盔甲,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伊萬絲毫不敢和梅莉辯駁,唯唯諾諾的稱是,然后趕緊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這兒。
梅莉這才看向正齜牙咧嘴的林天,還有他胳膊上的傷口,問道,“怎么回事?”
“這小子比較沖,跟僵尸干了一架,”吳昊幸災(zāi)樂禍的解釋道,“不過沒干贏,哈哈哈哈?!?p> “去你的,那是我想干嘛?你們說好的可以放心撤退?確定不是放心等死?”林天說話的時候都在倒吸涼氣,傷口的疼痛越來越厲害,毒素似乎也擴展了很大的范圍,整條胳膊都開始麻痹了。
想到這兒,林天偷偷看了眼母親的房間,燈已經(jīng)滅了,估計母親已經(jīng)睡下了。林天稍微松了口氣,不然被母親看見了,會不會心疼呢?林天忽然升起了這個疑惑。
梅莉也沒多說什么,輕念了幾句咒語,仍舊是聽不懂,但隨著她吟唱完畢,只見一個藍色的小法陣憑空出現(xiàn),包裹住了林天的胳膊。一股清涼感立刻從傷口處開始傳遍全身,烏黑的毒素也在不斷的被逼退,幾分鐘后,林天胳膊就復(fù)原如初,像是什么傷都沒受過一樣。
“太神奇了,”林天感嘆道,可惜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修習魔法。
“早點兒休息吧,吳昊今天晚上記得盯好,有動靜兒喊我?!泵防蚝敛豢蜌獾南铝嗣睿缓筮M房間休息去了。
“梅莉姐姐很厲害嗎?”林天偷偷的問道。
“廢話,五階水系法師,很有可能升六階,你說厲害不厲害。”吳昊白了他一眼。
“不,我是說,她似乎權(quán)力很大?!绷痔煸囂叫缘恼f道。
“睡你的覺去吧,這些事你知道有什么用?!眳顷恢苯娱]上眼睛懶得理他,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這個話題。
“不說就不說吧。”林天聳了聳肩,心中卻多了分警惕,梅莉的來頭看來很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