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幾人早早就醒來,因為丁曉岱父母還要趕回去上班,目送他們開車離開之后,劉贏殷勤地跑到奶奶面前,自我推薦。
“奶奶,您這有什么農(nóng)活要干?我來幫您干吧?!?p> 一旁的李寄也上前一步,說。
“奶奶,還有我。”
奶奶看著眼前這兩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心里說不出的歡喜,她慈祥的臉上露出笑容。
“哎喲,我平時就是一把閑老骨頭,這哪有什么活可做呀,你們玩去吧?!闭f完又轉(zhuǎn)向丁曉岱,吩咐。
“岱岱,你帶他們到這鎮(zhèn)上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吧?!?p> 丁曉岱乖巧地應了一聲,轉(zhuǎn)身卻很不情愿地對他們說。
“跟我來吧?!?p> 她走在兩人中間,心不在焉地比劃著周圍。
“這旁邊是鎮(zhèn)醫(yī)院、前面是鎮(zhèn)政府,那里是派出所,還有我們身后樓層比較高的是鎮(zhèn)初中……”
這個鎮(zhèn)子并不大,不到半個小時她就帶他們逛完了,眼看著不知道該帶他們?nèi)ツ模突仡^抱怨。
“我說你們倆跟過來有什么意思呢?這里又不大,也沒什么地方可帶你們?nèi)サ?,你們再多待兩天,玩夠了就回去吧?!?p> “那你呢?”劉贏問。
“我肯定是留下來陪我奶奶啊?!?p> “那我們也留下來陪你,你在這玩什么,我們也跟著玩什么,是吧,李寄?”
李寄跟著點頭。
丁曉岱狐疑地看著他們,其實并不是她不想帶他們?nèi)?,而是她平時回來都是跟何勁玩,他們有時候會去爬遍這鎮(zhèn)子周圍的石山,有時候會到鎮(zhèn)上的果園里摘水果,或者到小溪里抓魚。
而這些事情,她覺得劉贏和李寄做不了,劉贏從小在城里長大,李寄嘛,以前又有輕微的自閉癥,家里也根本沒讓他下過鄉(xiāng)。
她看著兩人誠懇又天真的眼神,嘆了口氣,然后擺出一副老大的架勢。
“走吧,帶你們?nèi)ネ?,到時候玩不了,或者有個磕磕碰碰的可別怪姐姐啊?!?p> 說完便帶他們?nèi)ズ蝿偶?,叫上他一起去,何勁神秘兮兮地問她?p> “還想不想去老地方吃個夠?”
丁曉岱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眼里頓時冒出精光,連連點頭,說,“想去想去?!?p> 她很喜歡吃荔枝,而鎮(zhèn)上的果園剛好有晚熟的,何勁很了解她這一點,心照不宣地想要把他們帶到那家果園。
劉贏和李寄看著兩人的互動,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除了他們倆以外,竟還有何勁這樣的人跟她玩得這么好,理應為她的好人緣感到高興,卻又莫名地對何勁充滿敵意。
只是當他們?nèi)サ侥堑臅r候,卻被園主告知,果園里最后一批荔枝昨天下午已經(jīng)全部摘完了。
何勁看著她失望的模樣又提議。
“要不我們?nèi)ジ浇???p> 丁曉岱不希望他們被自己的情緒影響,立即展開笑顏。
“番石榴也熟了嗎?”
“熟了熟了。”
“那走,我們?nèi)フ?。?p> 在鎮(zhèn)初中旁邊有幾棵長得很好的番石榴樹,每年夏天的時候,這鎮(zhèn)上的小孩都喜歡爬到這些樹上玩,不過它的樹干很滑,所以想怕上去并不容易。
她跟何勁輕車熟路帶劉贏、李寄來到樹底下,劉贏摸著這些光滑的樹干和長在幾米高的果子,咽了咽口水。
“岱岱,你確定你要摘?”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這么高,你怎么摘得到?”
“當然是爬到樹上去摘啊?!?p> 丁曉岱說完把鞋子一脫,就著一雙白襪子便踩在樹彎處,何勁也一腳踏上去,然后回頭對樹底下的人說。
“你們要是怕的話在樹底下等我們就好了,順便幫我們接著摘下來的果?!?p> 劉贏感覺受到了挑釁,他把鞋子一甩,不服氣道。
“誰說我怕了,我是擔心岱岱上去會摔下來。”說完也往樹上一躍,剛上去又回頭對李寄說。
“李寄,你在樹下接果啊?!?p> 何勁看他也上來了,突然想嚇嚇他,然后叫了聲丁曉岱,并對她眨了眨眼,語氣著急道。
“岱岱,當心腳下,那滑?!?p> 劉贏緊張地看向快爬到頂?shù)乃?,丁曉岱半吊著一只腳,假裝要摔下來,她和劉贏都不知道何勁的用意,只見她放開一只手,作勢要掉下來的時候,劉贏卻先她一步跳到她的下方,以便隨時接著掉下來的她。
丁曉岱沒想到他會這樣,剛要把他叫起來,何勁卻放開一跳,整個人倒在劉贏身上,然后得逞地大笑起來。
劉贏以為自己接住的是丁曉岱,沒想到抬起頭的時候看見她還完好地站在樹上,丁曉岱看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他看見她笑了,他也跟著笑得跟個二傻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