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的體育課的后15分鐘是自由活動,丁曉岱和周奇奇在打乒乓球,周奇奇之前意識到原來打乒乓球也可以這么厲害、這么帥氣之后,也對它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只要課余有時間,她都拉著丁曉岱跟她一起打,好磨練她的球技。
丁曉岱給她打了一個速度很慢的球過去,說。
“奇奇,我覺得你應該找個水平和你差不多的人和你對打呀?”
周奇奇接住球,然后問。
“為什么?”
丁曉岱笑著跟她開玩笑。
“因為只有這樣,我自己的水平才不會下降,總是這樣打慢球遷就你,我的球技都提高不了?!?p> “哎呀,岱岱,你竟然嫌棄我?!?p> 這時,丁曉岱看見張北從不遠處走過來,她故作夸張道。
“小的不敢、不敢,我只是擔心下次再有人挑釁,會打不過別人而已?!?p> 周奇奇雙腿小跳著蹬了幾下地面,撒嬌道。
“哎呀,你就是在嫌棄我了?!?p> 丁曉岱看見張北已走近,然后對她說。
“其實你打得也挺好的,要不我找個人來給你練練手?讓你嘗嘗虐人的滋味?”
周奇奇一聽,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丁曉岱在球桌上霸氣自若的樣子,想到自己也能像她那樣,立刻笑得雙眼彎彎,猶如月牙一般可愛,她說。
“好呀?!?p> 丁曉岱朝張北喊了一聲。
“張北,你過來給奇奇當陪練?!?p> 周奇奇身后的張北一聽,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其實他一來這個班級的時候就注意到可愛又仗義的周奇奇了,但是不管自己怎么跟她搭話,她對自己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接近她,能和她成為朋友,他自然是高興不已。
“好啊。”
周奇奇回頭一看是他,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她高傲地揚起下巴問他。
“你會打嗎?”
張北憨憨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會一點?!?p> 丁曉岱看見周奇奇撅了噘嘴,笑道。
“那我們家奇奇就交給你了啊,好好陪她練練,還有奇奇,記得手下留情啊?!?p> 周奇奇一聽“手下留情”這幾個字,果然開心地笑了起來。
丁曉岱把球拍給張北,然后退到一邊,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有人在靠近。
她一邊看一邊微笑著自言自語。
“沒想到,張北看著憨厚老實,還挺會照顧女孩子的嘛,他自己明明打得也不差,卻裝作被奇奇虐得很慘的樣子?!?p> 突然,她身后出現(xiàn)一個聲音。
“我猜的沒錯,你果然在這?!?p> 她回過頭一看,眼前的男生有點高有點瘦,看著有點熟悉,她把她認識的瘦高男生在腦海了過了個遍,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個名字。
“你是謝梓?”一個寒假沒見,他好像又長高了不少。
謝梓點點頭。
“是我?!?p> “你是來找我的?”
他剛剛說“果然”,那應該是找自己吧?她記得之前自己答應過他有時間要好好切磋一下的,但是自從那次聯(lián)手之后就再也沒看見過他,也是,他現(xiàn)在初三,應該比她忙的,加上兩個年級并不在同一棟教學樓上,遇不上也情有可原。
“上次的信,你沒收到嗎?”
丁曉岱一臉迷茫問。
“什么信?”
“就是上上周我放你桌面上的那一封,褐色的信封?!?p> 經(jīng)他一提醒,丁曉岱這才想起來。
“原來那封沒署名的信,是你寫的啊,我還以為是其他人的惡作劇呢?!?p> 她當時以為是那個挑釁過自己兩次的瘦高小子呢。
“還有其他人找過你打球?”
其實不是他不想留名字,而是他向來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因為和“鞋子”同音,以前初一的時候經(jīng)常被班上的同學取笑,“謝梓謝梓,鞋子鞋子。”而且他畫了一個乒乓球上去,他以為她會知道是誰的。
丁曉岱連忙搖頭。
“沒有沒有。”
謝梓沉默了一下,終于又開口問。
“那你那天怎么沒出現(xiàn)?”
這時,周奇奇和張北也注意到場下兩人,奇奇給張北使了個眼色,兩人停了下來,側(cè)耳偷偷聽他們的對話。
“說來可能你不信,我那天有事,加上我不知道是你寫的信,所以一開始就沒把這事放心上?!?p> “那下次你再收到那樣畫著個乒乓球的信的話,你要記住了,那就是我寫的。”
丁曉岱想,他的意思是,難道他還要再給自己寫一次,再“約戰(zhàn)”一次?
想到這,她笑著說,“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們現(xiàn)在打也行。”
謝梓看了看手中的表,說,“我最近都沒時間,要準備中考了,等我考試結(jié)束吧。”
“好啊?!?p> 眼看著兩人一時沒了話題,丁曉岱又繼續(xù)開口問。
“你打算考我們學校的高中部嗎?”
謝梓看了一眼身后的教學樓,就在丁曉岱覺得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說。
“是啊,我高中還打算在這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