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山區(qū),追趕
次日清晨,上官婉兒、百里守約和沈夢溪趕到了潼關(guān)西面,成功和鎧、李信、盾山會合。鎧他們?nèi)穗S當(dāng)?shù)厥匦l(wèi)軍滅了一晚上的火,終于將各處大火撲滅,但是這里全村上下六百多人,幾乎全部中毒而死,僅剩下少數(shù)幾十人僥幸催吐成功活了下來。但是他們?nèi)疾皇侵霸诖蹇谝娺^蘭陵王的,幾乎都是在家里得到及時催吐,才逃得一命。所以守衛(wèi)軍們向他們詢問情況,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蘭陵王是來做什么的。
“又一個村莊······覆滅了?”百里守約怔怔的望著死氣沉沉的村莊,僅剩下少數(shù)的村民無力地躺著、跪在村口,有些不敢置信:“這不會是木蘭姐和玄策他們做的吧?”
“誰知道呢?”李信現(xiàn)在也是一頭霧水:“其他人倒是沒有見到,但是蘭陵王親手殺人,卻是我們親眼目睹的?!?p> “親眼目睹蘭陵王殺人?”沈夢溪嚇了一跳:“難道都是真的?既然蘭陵王親手殺人,木蘭姐他們?yōu)楹斡忠獙⑺瘸鰜???p> “肯定是被他蒙蔽了!”鎧的臉上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情緒波動,起身道:“不能再讓他們被蘭陵王欺騙下去了。眼下他們已經(jīng)進山,我們需要在最快時間內(nèi)追趕上他們,即便是動用暴力的手段,也得將蘭陵王拿下。”
“如果無法說服他們,真的就要動武嗎?”百里守約依舊有些舉棋不定:“而且我們不一定追的上他們?!?p> “我的目標(biāo)只有蘭陵王?!辨z提劍道:“其他人,你們拖住就好。我從不對自己人使用魔鎧?!?p> “我覺得······我們可能只是誤會了蘭陵王,其實并不一定要對他動武······”李信這時候又開始舉棋不定,不知道該不該為蘭陵王說話。忽然只見一只黑色的鴿子朝著他們飛了過來,一下將公孫離的花傘丟到了李信的手中。李信大吃一驚,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司空震的意思,這就說明公孫離已經(jīng)落到了他的手里。
“這不是阿離的花傘嗎?”百里守約詫異道:“怎么又會回到你的手里?”李信只覺自己身上冷汗直冒,是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別的選擇,急忙將花傘收回,道:“事不宜遲······趕緊出發(fā)吧······一定要追上他們才行!”大家也來不及細想他怎么轉(zhuǎn)變的這么快了,便一起詢問當(dāng)?shù)氐氖匦l(wèi)軍。
“他們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溫泉柵一路?!瘪v扎此地的北疆守衛(wèi)軍將領(lǐng)說道:“此一路地形相對崎嶇,而且需要一路尋找相對平緩的道路。如果你們有特殊能力,直接翻越山嶺,走懸崖峭壁,就很有可能提前追上他們?!?p> “當(dāng)真如此?”眾人一聽這話,又感受到了希望。
將領(lǐng)上前指了指前方山路,道:“他們只能從下面山谷道路,那是前往溫泉柵繞道潼關(guān)北面唯一的正常道路。但是如果登山走高處,也是可以到達溫泉柵,路程要比山谷道路縮短了接近一半。只不過極其難走,而且風(fēng)險性極大?;旧蠜]人會選擇這樣的道路。不過你們既然是榮耀聯(lián)盟的人,應(yīng)該有辦法走這條近道?!?p> 鎧和李信、盾山對視一眼,笑道:“多謝,的確是可以試試看。”李信便對將領(lǐng)道:“多謝你了,還請你們立即報告李大人,叫他派兵圍住北面溫泉柵一帶的出口,和我們一起包夾住他們。”
“盾山哥,你帶守約和夢溪走吧?!鄙瞎偻駜褐更c了一下,道:“我和殿下、阿鎧哥可以自己沖?!倍苌近c了點頭,身上機關(guān)一經(jīng)旋轉(zhuǎn),便重新成了鐵球狀,百里守約道:“那······你們小心點啊,這山路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出意外就會粉身碎骨?!薄胺判摹!辨z道:“我會接住出意外的情況?!闭f著,原地召喚出魔鎧。
李信也同時從身上爆發(fā)出暗紅色光芒,頭發(fā)也長長成血紅色。上官婉兒一抖手中墨筆,整個人便在空中穿梭了幾下,很快進入到虛空狀態(tài)。
百里守約和沈夢溪這才進入到盾山鐵球之中,盾山一個翻滾便帶著二人滾上了山坡。李信開啟“無畏沖鋒”進入霸體狀態(tài),無視前方陡壁直沖而上,最后魔鎧直接原地起飛,升上了高空。
地面北疆守衛(wèi)軍將士們一看,全都贊嘆起來:“沒想到他們果真有辦法走這艱險山路,榮耀聯(lián)盟名不虛傳啊!”
······
“你可真是好兒子啊!”史思明聽聞史朝義偷了一挺重機槍去攔截花木蘭他們,結(jié)果果真把重機槍丟了。他笑嘻嘻地走到跪在地上的史朝義跟前,露出善良的笑容道:“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廢物中的廢物啊?”
“父親。”史朝義面露堅忍之色:“我算好了花木蘭他們到達的時間,提前給他們藏身的村莊下毒。只差那么一絲就能夠成功了,沒想到那西域毒藥卻被蘭陵王嘗了出來······”
“閉嘴吧你這廢物!”史思明怒罵著一巴掌將史朝義扇倒在地,不屑道:“我有叫你現(xiàn)在就要他們性命嗎?他們已經(jīng)身敗名裂了,但是要讓他們在最最痛苦和絕望中死去,你明白嗎?他們只能死在溫泉柵!他們只能死在這里!你這個廢物除了自作主張,還有浪費我們本就不多的武器,還有什么用?還有什么用!”說著又大力踢了史朝義數(shù)下。
“父親!”史朝義再也忍不下去:“你叫我?guī)У苄謧內(nèi)プ钄r花木蘭他們,不支援人手,也不給武器!到底是什么想法?想讓弟兄們都死在他們手上嗎?為了獻祭出魔王之力,就這么不顧弟兄們的安危?”
“什么意思?你敢質(zhì)疑父親?”史朝清在一旁又趁機將史朝義踢倒:“為了得到魔王之力,你知道父親花費了多少心血嗎?你這不孝子還敢在這口出狂言?”史朝義咬牙切齒回身一拳反將史朝清打倒在地,怒道:“以前你總嘲笑我不愿殘殺人類,今日我已經(jīng)改變了!我下毒毒殺了一村人類,但你們依舊說我是廢物!說我無能!好,難道犧牲掉自己的同胞和弟兄,就是有能力了嗎?就不是廢物了嗎?不可能!偏見!從骨子里的偏見,致使我做什么,你們都不會改變對我的看法!”說著飽含痛恨的指著史思明和史朝清道:“我也不會犧牲我的手下,不論以什么樣的理由!”
“廢物······終究是廢物!”史思明氣得忽然拿出背后弓箭對著史朝義的心口一箭射去。史朝義眼疾手快掏出手槍對著那羽箭打出去。怎奈史思明之箭穿透力極強,竟直接穿透了子彈,依舊射在了史朝義的胸口。
史朝義向后一倒,再用力將羽箭拔出,愕然道:“當(dāng)真······要殺我?”
“你是逆子,殺你又如何?”史思明火道:“魔王之力乃是我們北疆魔族崛起的最后機會。眼看著就要被你這廢物給毀掉!呵呵,你從來沒能力,也沒眼力見!真不該將你生出來!該殺人的時候你不殺,該犧牲自己人的時候,你又優(yōu)柔寡斷,很好!很好!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史朝義仰天笑道:“我確實不該被生出來,那又是誰生的我?你自己做的孽,自己遭報應(yīng)了,不是活該嗎?告訴你,我們弟兄確實有犧牲,但我一個也沒帶回來!你一個獻祭的尸首都得不到!”
“什么?”史思明見他公然反抗自己,勃然大怒道:“那就把你獻祭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嗎?”他話音剛落,史朝清在史朝義身后一掌劈落,便將史朝義打翻在地。史思明一擺手道:“去!將史朝義部所有人抓拿起來,投入魔族炎池對魔王之力進行獻祭。”李歸仁聽了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夠去執(zhí)行。
“不行!給我住手!”史朝義想要掙扎,卻已被史朝清用鋸齒刀抵住了喉嚨,史朝清一副小人得志的樣貌,譏諷道:“大哥,何必一意孤行呢?父親畢竟還是念著你的,你聽話點不就好了?父親,大哥怎么處置?”
“這個逆子?”史思明凌厲地掃了史朝義一下,扭頭道:“先關(guān)押起來,如果魔王之力足夠,就留著他。如果還不夠,就把他獻祭掉!”“你直接就獻祭掉我吧!”史朝義不甘地怒吼著:“不準(zhǔn)動我的手下!不許動我的手下!”
“吵死了!”史朝清用鋸齒刀一敲他后腦,便將他打暈過去。他笑嘻嘻地對史思明道:“父親,眼看著花木蘭他們應(yīng)該也不遠了,我們是不是該防范了?”史思明想了想道:“把該獻祭的都獻祭掉,其他人帶上所有裝備,在下方山谷處埋伏。只要他們出現(xiàn),便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啊······最好留著活口,等我繼承了魔王之力,再讓他們感受感受······什么叫做絕望!”
“父親英明!”史朝清樂呵道:“孩兒太想見到父親繼承魔王之力的那一刻了,孩兒這就去準(zhǔn)備。”于是他便拖著昏迷的史朝義離去。史思明低頭望著下方的魔族炎池,喃喃道:“這一日······終究就要到來了!魔族先輩們,就看著我······振興魔族吧!”
······
花木蘭、蘭陵王、百里玄策、伽羅、裴擒虎和晟一路快速趕路,過了兩日多,終于遠遠可以望見溫泉柵的出口?;咎m便率先停步,道:“前方就是史思明他們的老巢了對吧?”
蘭陵王也跟著停下,點頭道:“再往前趕一段,便可看見魔族新修的一段土城了。如果不出意外,史思明應(yīng)該就在里面,只不過他們很可能有所防備?!?p> “大家注意警戒四周?!被咎m拔出重劍,引著眾人緩慢向前走動。百里玄策耳朵機敏,最先聽出周圍的動靜,他連忙道:“不對······這里有人!”
“什么人?”裴擒虎大叫道:“快給俺出來!”百里玄策一眼看見裴擒虎腦后閃爍著的一道紅點,連忙叫道:“哥哥!”用飛鐮一拉裴擒虎,將他拉開。
百里守約“砰”地一槍“狂風(fēng)之息”緩慢命中了旁邊裴擒虎剛才的站位旁。六人剛剛反應(yīng)過來,一道飛刃迎空落入人群當(dāng)中,直取蘭陵王。
蘭陵王用拳刃一擋,猛力就要往前沖。此時前面各處忽然彈出數(shù)枚爆彈,徑直攔住了蘭陵王的道路。蘭陵王只得向后退避,等那爆彈炸開,收回了回旋之刃的鎧從煙霧之中沖出,一劍朝著蘭陵王便刺。
蘭陵王勉強張開盾牌擋了這一下,便被鎧這大力一擊擊退兩步。花木蘭一甩輕劍,在空中攔住鎧,隨即用重劍一指擋在了蘭陵王的跟前。
“讓開?!辨z沒再繼續(xù)進逼,收劍道:“我們的任務(wù)一定要抓住他。只要將他抓回去,平息民憤,河洛太平?!薄暗鞘清e誤的?!被咎m很是堅定,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讓無辜之人頂罪,從古至今,都是錯誤的行為。不論它對大局是多么的有利,終究是錯誤的?!?p> “好吧?!辨z咬了咬嘴唇,重新提劍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