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記憶，難回
長城，魔種已經(jīng)盡數(shù)退去，開始返回傳送以支援日之塔一線。長城守衛(wèi)軍此次損失也著實不小，也沒有選擇追擊，而是收拾殘局。馬可·波羅則趁機四處找人打聽，看看有沒有人曾經(jīng)見過他的父親。
“咳咳，蘭陵王，看什么呢？”晟坐在一處城樓上，擦了擦身上的各色血液，看著蘭陵王站在前往城墻上，望著城樓內(nèi)一陣出神，忍不住問道：“喂喂！怎么發(fā)呆了？”
蘭陵王這才回過神來，道：“嗯嗯？沒什么，我只是有些感慨，想不到像我這樣的長城敵手，有一日也能夠暢通無阻的在長城守衛(wèi)軍身前站在長城城樓上?！?p> “一起守過長城的，就叫戰(zhàn)友?！标赡弥鑹睾攘丝诓?，道：“我不也曾是長城的敵人嗎？但只要今日并肩，那么守衛(wèi)軍們，還是會認你為戰(zhàn)友。對了，你剛才看得那么出神，是想找誰啊？我?guī)湍銌枂?？?p> “不必了。”蘭陵王始終沒有看到想看的身影，心里也明白，長城出現(xiàn)這么大的危機，她依舊沒有現(xiàn)身，想必根本就不在長城吧。那自己對于長城，似乎也沒什么可留戀得了。于是他扭頭道：“長城能有什么我想見的人嗎？不耽誤時間了，我先走了，你們自己照顧好長城吧?！北阍俣入[匿而去。
“真奇怪啊。”晟聳了聳肩：“肯定有問題，不過蘭陵王到底想見長城的誰呢？真是奇怪，嗯······一定得想辦法打聽打聽?！?p> ······
“嘿喲！”蘇烈揮動撐木不住地抵擋著涌上來的魔種，忽然身邊又有一人搬著撐木幫助自己抵擋，他扭頭一看，居然是蘇煦，吃驚道：“定梁？你······你怎么來到這里？”
“大哥！”蘇煦嘿嘿笑道：“幫我大哥和嫂子??！你們在此為國家浴血奮戰(zhàn)，我怎會示弱？大哥怪不得你愛用這撐木啊，對我們這體型的人來說，實在是好用！”說著也掄起撐木亂砸起來。
“蘇定方！”蘇二老爺也慢悠悠的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局的后面，道：“可得打贏了這一仗！”“二叔！”蘇烈道：“您······您年紀大了，怎么來這里？”
“呵！保家衛(wèi)國，什么時候分過老幼？”蘇二老爺?shù)溃骸暗掖笕苏f，證據(jù)找到了，保你不是叛徒！還是我蘇家的驕傲！是我對你不住，打完這一仗，你可得給我回去拜我大哥！”“好！”蘇烈喜悅地差點沒落下淚來，蓄起強橫的“豪烈萬軍”一撐木砸下去，便將數(shù)十魔種盡數(shù)送上了天。
“日之塔乃奇跡建立，想要毀滅談何容易？”百里守約道：“我們還有別的奇跡的力量嗎？”“掌控之力還在長安沒有帶過來?！蔽鋭t天此時已經(jīng)飄在了眾人的上空，道：“不過既然已經(jīng)有辦法了，朕就是拼死也要一試?！?p> “也許有別的辦法?！被咎m道：“所有人往后拉扯，我或許有辦法?！彪S即對武則天道：“還需要陛下配合！”武則天點了點頭，花木蘭便重新沖進日之塔內(nèi)。
李白和魔鎧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一起跟了進去。弈星和公孫離則拉起昏迷的明世隱，和大部隊開始徐徐后撤。
“三大魔王！”花木蘭徑直趕到地獄火、牛魔和豬八戒的身前，跪地行禮道：“為了保證大陸不被進一步被破壞，現(xiàn)在急需你們的幫助?！?p> “什么意思？”地獄火懶洋洋的用捆綁自己的鐵索當做吊床躺著：“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有毀掉日之塔，才能保護大陸不被進一步被破壞！”花木蘭道：“現(xiàn)在需要你們從內(nèi)部幫助我們。”
“毀掉日之塔？”牛魔愕然道：“你們可真是討厭的小妖精，打算讓我們自己干掉自己不成？”豬八戒則直接對地獄火道：“猴哥，你說咋辦就咋辦吧，俺老豬就跟著你了?！?p> “倒是說說道理?！钡鬲z火翻身離開鐵索，抓起鐵棒道：“死對于我們來說，沒有什么可怕的，就怕死的毫無來由?！?p> “很簡單，為了大陸。”花木蘭道：“這世道不公平，就是你們當初反抗的理由。如今大陸在女帝的治理之下日漸繁榮，即便沒有神明的庇佑，人類也可以過好自己的日子。”
“但是我們是魔王?！钡鬲z火道：“魔王為什么要替人類考慮。”“人魔如今生活在一起?！被咎m道：“這世上的混血魔種數(shù)量不比人類少多少。不論人類還是混血都渴望安定平靜的生活，倘若日之塔的魔種瘋狂進攻，大陸的和平局面便會就此消失。到那時候，人魔徹底開戰(zhàn)，人間永無寧日，你們既是魔王，難道想要看到平衡被打破，戰(zhàn)爭永遠不止嗎？”
“戰(zhàn)爭是災(zāi)禍，但是往往戰(zhàn)后會有和平?！迸ＤУ溃骸捌鋵崙?zhàn)爭并不一定是完全的壞的?！薄暗F(xiàn)在是和平的時代啊?！钡鬲z火緩緩走近花木蘭道：“幾千年了，我們在這里什么也不做。碌碌無為的感覺，俺老孫受夠了。俺老孫可以做無名的英雄，但不做被遺忘的人物?！?p> 李白和魔鎧剛剛趕上來，地獄火便道：“弟兄們，干活了！”和牛魔、豬八戒一起走上前來。
“阿鎧?！被咎m扭頭對魔鎧道：“你現(xiàn)在出去，告訴陛下，你們從外面攻擊，我們從內(nèi)部攻擊。一舉毀掉這日之塔！”“好。你們注意安全?！蹦фz便又走了出去。
“多謝三位?！崩畎滓矊λ麄冃卸Y道：“我們替王者大陸上所有的生命，一起感謝你們?！?p> “名副其實的熱門！”地獄火一把將手中鐵棒變大狠插在地上，隨即飛身升到了最頂層，掄起棒子朝著周圍的墻體就打。牛魔也提起斧頭幾下“山崩地裂”亂劈過去，豬八戒用釘耙也四散砸了起來。
“飛！”李白化身鳳求凰四下一卷，將“青蓮劍歌”的招式技術(shù)攻擊在墻體的薄弱處?；咎m也動用重劍“蒼破斬”亂砍起來，對日之塔內(nèi)部造成劇烈傷害。
魔鎧剛剛走出日之塔，眼見著除了武則天之外，還有蘇烈、伽羅、百里守約、百里玄策、沈夢溪、盾山、上官婉兒、變成金發(fā)的李信，還有程咬金等人全部都在，不禁詫異道：“你們······你們怎么不退？”
“榮耀聯(lián)盟的人，都想一起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蔽鋭t天在天空微笑道：“實在是不忍心將他們趕走，反正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活過去，干脆這最后一條路就一起走吧?！背桃Ы鹨驳溃骸澳苓h攻的給我打日之塔，其他人跟我擋住魔種！”
此時有部分魔種發(fā)現(xiàn)了它們側(cè)面日之塔這里有人，分出部分圍了過來。程咬金、百里玄策、蘇烈和盾山一起轉(zhuǎn)過身子，將它們的道路死死攔住。其他人則全力開火，猛攻日之塔的外部。
“垃圾就是用來燒的！”地獄火一面噴火，一面左沖右撞，掄起手中的鐵棒到處亂打，很快便將日之塔內(nèi)部打破破爛。外面武則天伸手往前一指，道：“女帝光輝！”召喚出深藍色的能量球也朝著日之塔不斷地撞擊。
“磨磨斧頭！”牛魔和豬八戒也在奮力攻擊日之塔的內(nèi)部。看著日之塔內(nèi)部開始呈現(xiàn)側(cè)歪倒塌之勢，兩人也跟著停手。豬八戒道：“老牛，這次咋們可就真的······可以埋在一起咯?！薄班拧！迸Ｄб哺c頭道：“好歹這次，我不會再背叛我的族人了！”
“俺老孫從回到這里的那一刻起，就有想過命運可能在這里頭終止！”地獄火最后一棒重重敲在頂部的日之塔中樞上，這便落了下來，道：“我們的的任務(wù)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了，接下來的未來，就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去書寫了?！?p> 花木蘭和李白連忙對三大魔王行禮道：“多謝三位?！钡侨罩纳系较抡齽×业牡顾聛怼５鬲z火道：“不必管我們了，離開這里?！崩畎咨碜右凰?，以鳳凰之翼強行前撞，從撞出來的空隙之中鉆了出去?；咎m召喚出龍域領(lǐng)主魔鎧，正要飛行出去，正巧被連續(xù)幾根碩大的滾木砸中，在空中按了下去。
“木蘭！”魔鎧看著李白從即將破裂的日之塔之中出來，卻沒有花木蘭的身影，連忙飛行起來，不顧其他人的阻攔一頭直撞進去。
“轟轟轟！”日之塔半邊倒塌，而那釋放出金色光芒也隨之熄滅，魔種降臨的通道就此關(guān)閉。原本退避的唐軍見此，重新整頓了氣勢重新殺上來，魔種數(shù)量有限，遇上士氣大盛的唐軍，外加上武則天的海洋能量球，根本沒有抵御之力，很快便如煙消云散一般，四散潰逃。
“阿鎧！木蘭！”榮耀聯(lián)盟其余的人好不容易從廢墟里找到了摔在一起的花木蘭和鎧，兩人身上的魔鎧都已經(jīng)褪去。李白微笑道：“好小子??！拼命都是真的夠拼的，為了她，你還真是什么都做的出來。”
“三位魔王不是說了嗎？”鎧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道：“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貴。更何況，我一直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p> 此時眾人全都聽著，花木蘭也很不好意思，連忙道：“我們在彼此的心中都是這般重要。此次真多虧了三位魔王前輩，他們已經(jīng)找不回過去的記憶了，但仍舊能用自己剩下的一切，來造福大陸，就如同他們記憶里所努力的目標一樣?！?p> “走吧。”武則天緩緩落下，道：“這里又要恢復(fù)曾經(jīng)冰封時的樣子了。”眾人四下看了看，果然，日之塔崩塌之后，這里四季如春的景色也隨同崩塌的日之塔開始漸漸化為雪色。日之塔，這個曾經(jīng)被某神射手射落的奇跡之地，在幾千年后的輪回里，曾經(jīng)恢復(fù)榮光希望，但最后還是走向了與過去一樣的命運。
榮耀聯(lián)盟返回長安之后，武則天沒再堅持自己的理想去書寫屬于自己的豐碑，而是留下了無字碑，將自己所謂的功過交給后人去評說。對她自己而言，做好現(xiàn)在該做的就是最為重要的。蘇烈終于重新得到蘇家的認可，返回蘇宅祭奠自己的亡父。而花弧、花木蓮和花鎮(zhèn)國躲在張揚揚的府邸里，也算是平安。李靖和李光弼依舊鎮(zhèn)守北疆，因為武則天認為，想要應(yīng)對未來未知的危險，榮耀聯(lián)盟需要與長安、北疆相互聯(lián)系，所以調(diào)程咬金為長城、長安、北疆的聯(lián)絡(luò)使者。京師御動隊與長城的聯(lián)系，交給了林永忠、公孫離和裴擒虎，他們輪流從長城到長安傳遞最新的消息。上官婉兒前往長城，作為長城守衛(wèi)軍和武則天本人的消息傳遞使者。明世隱則被關(guān)入天牢，但是待遇還算可以，有楊玉環(huán)和弈星輪流負責大牢的照看，對他來說也還算是不錯。
“木蘭啊，你姐姐都出嫁五年了，你雖然在守長城，但爹也忍不住替你考慮一下你的終身大事啊?！被ɑ∪滩蛔咎m道。
“??？爹······為什么突然跟我說這個？”花木蘭有些慌張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花弧很是珍重地握住花木蘭的手腕道：“你也不小了，可不能耽誤了婚事呀。爹也想好了，你守長城這件事，是你自己決定的，爹不能強行叫你回來。但是一起守長城的，不是也有許多青年才俊嗎？跟爹說說，有沒有看上哪個？是那個異域劍士，還是乾太子的兒子？放心，有爹在，不用害羞的，爹會替你去說。”
“爹你別說了，沒有的事！”花木蘭忽然臉漲得通紅：“跟他們都沒有關(guān)系！”
“哦？莫非我們家木蘭有喜歡的人了？”花弧若有所思道：“嘿嘿，我畢竟是你親爹，你有什么心事，又怎么瞞得過我？說罷，是哪位優(yōu)秀的男人，能被我們家木蘭看上？”
“真的沒有啊，爹，您別問了！”花木蘭直想起在金庭城和蘭陵王的種種經(jīng)歷，只覺自己的臉燙的發(fā)燒：“下次······下次再談這事吧！”說著不等花弧再說話，拔腿就跑。
“害——這臭丫頭！你說的啊，下次！”花弧看著也追不上，只得沒好氣的喊道：“多回來看看爹??！帶女婿一起回來！”
“陛下，我想求一您的令牌，前往東方諸城?！崩畎讋e無什么要求，只對武則天說明了這一個請求。
“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武則天道：“東域有什么新的難題嗎？”“是時間久遠的難題了。”李白道：“我上次東行，在東域大地上看到了無數(shù)的豪紳欺壓百姓的情況，我一人能夠阻隔一次，卻阻止不了一世。也許，東域的情況需要更多的整改。陛下政事清明，但畢竟無法將耳目遍及全國各地，就由我替陛下去完成這樣的目標吧。我保證，俠客劍仙所及任何地區(qū)，去除所有的惡念。明世隱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生出來的，我希望，這世上少一個明世隱是一個?！?p> “朕明白了。”武則天點了點頭道：“朕給你想要的，朕也相信，你絕不會讓朕失望?！北惆蚜钆平唤o了李白。
李白就此和榮耀聯(lián)盟告別，只身前往東域，他臨行前揚言道，要帶著幾位在東瀛的朋友，一起加入長安的守衛(wèi)，守護王者大陸的和平與安寧。
······
“明世隱，我們要回長城去了。”
明世隱抬頭看著花木蘭、蘇烈、鎧、百里守約、百里玄策以及站的比較遠的司空震，笑道：“回去便回去吧，來找我做什么？難道還擔心我會去長城找你們麻煩不成？”
“你這里環(huán)境不錯啊?！卑倮镄哔澋溃骸巴耆幌袷侵匦谭傅牡胤健！薄笆前??！泵魇离[道：“女帝還是待我不錯的。我已經(jīng)失敗了，也不會再看卦象，你們要是想知道自己未來是怎么死的，可不必來找我?！?p> “我們對這個沒興趣?！辨z說道：“我們只在乎你說過的那個墮世之神。”
“他只是一個惡念而已。”明世隱道：“逝去多年的一位舊神，他存世的念頭能夠驅(qū)使我行事更為暴躁和兇狠。他要是真的能夠復(fù)生，早就沒有你我什么事了。與其去擔心他，倒不如多多考慮一下，魔族的帝王。”
“魔族帝王？”花木蘭疑惑道：“她不是一直被封印在長安之柱里嗎？”
“他現(xiàn)在確實是被封印著的，但并不代表他永遠不會出來?！泵魇离[淡淡道：“你們想想，一千年前，他正是為了收集五大奇跡之力來稱霸大陸，才被封印起來的。如今五大奇跡之力已有其三居于長安，一旦他解除了封印，想要重新拿回三個奇跡之力，倒是沒什么難度?！?p> “魔族······帝王······”花木蘭仔細思索：“你是說帝辛嗎？”
“不錯。”明世隱道：“武庚的父親，魔族、魔種的帝王。他一千年前敗給了五大宗師賢者，被封印在了長安之柱之內(nèi)，所有的魔種和魔族都聽他的調(diào)遣。當然，武庚不聽他的話，否則日之塔魔種的進攻，武庚都可以讓它們停止?！?p> “他既然被困在長安之柱內(nèi)，又如何能夠復(fù)活？”百里守約好奇道。
“他有一大國師，與手下四大門徒，一千年來都在尋找機會讓他復(fù)活?！泵魇离[沉聲道：“我想那四大門徒，你們應(yīng)該都見過了，東方西門，南宮北堂，東西擅謀，南北尚武。各有所長，殺人為嗜，門徒集結(jié)，帝辛將至。這是一千年前曾經(jīng)很出名的歌謠，還有那位國師，也許你們聽說過，叫申公豹。五十多年前，我那一世，在玉城見到的土石，就是他復(fù)生的先兆?！闭f著他往前稍微挪了挪，想要更靠近一點他們：“記住了，小心點。雖然申公豹已經(jīng)不在了，但四大門徒現(xiàn)在都還健全著。你們不單單要小心外部的敵人，還有潛藏于內(nèi)部的危險。呵呵呵呵······帝國的敗亡，往往，是從內(nèi)部開始的······哈哈哈哈哈哈······”笑著笑著，還特意多看了司空震一眼。
花木蘭他們五人疑惑地對視一眼，了解完信息之后，這才選擇了離去。他們將信息都告訴了武則天、魏征等人，便重新返回長城。
“我一直以為，群臣只有我能勸阻監(jiān)察陛下的過錯?，F(xiàn)在看來，還是懷英最為厲害啊?！蔽赫髁私饬艘环鋭t天是如何看穿明世隱的幻境時，不禁感到很是佩服道。
“不敢不敢?！钡胰式芄Ь吹溃骸跋鄧毖陨妻q，一直都是狄某最為敬仰的?！?p> “好了，說啥呢？”秦瓊笑道：“相國你的問題就是，看到什么不順眼的上來就罵，連先帝都怕你，何況陛下？懷英通過間接的勸阻，有時候效果會更好些?！薄罢f得有理。”魏征也微笑道：“這種方法，我也要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p> 唯有武則天靜靜地站在皇宮之外，看著高聳入云的長安之柱，自言自語道：“為什么呢······說是幻境，但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老師······當時我真的以為，那就是真實的你呢······老師，難道您······真的就要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