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人回到家里,放輕腳步,進了曲靈蕓的閨房,躡手躡腳的走到炕邊,看到曲靈蕓仰躺在炕上,雙眸微閉,眉頭緊皺,睡得極其不安穩(wěn),臉上的傷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猙獰。
曲凌奕喘著粗氣,緊盯著身后跟進來的三人,低喝道:“睜大你們的雙眼仔細看看,蕓兒是不是在這兒?”
三人疑慮的看著炕上的曲靈蕓,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么了。
“蕓兒受了委屈,你們非但沒有安慰她,還懷疑她,如此行徑,豈是親人所為?”
這一刻,曲凌奕是真的發(fā)怒了,他覺得曲靈蕓很可憐。
“二哥,我們不是不信...”曲凌瑜解釋著。
“??!”
突然,驚恐的聲音在屋里響起,只見曲靈蕓猛地從炕上坐起來,身子縮成一團,被子緊緊攥在胸前,瑟瑟發(fā)抖。
曲凌奕趕緊出口,“蕓兒,莫怕,是二哥!”
尖叫聲戛然而止,曲靈蕓揉了揉眼睛,試探的喊了一聲,“二哥?”
“是我?!?p> 聽到熟悉的聲音,曲靈蕓松了一口氣,拍拍胸口,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賊人摸進來了?!彼铝丝?,點了燈,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不光有曲凌奕,還有曲凌楓、曲凌瑜和許其寒。
曲靈蕓問:“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組團來我屋里,是為了嚇我?你們真夠閑的!”她翻了一個白眼,脫了鞋,上了炕,將自己裹在被窩里,說:“說吧!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
她可不信他們幾人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在她的屋里。
曲凌奕哼唧一聲,“蕓兒,他們懷疑你...”
“二哥!”曲凌瑜喝了一聲,示意曲凌奕不要將仿瓷啊的事情告訴給曲靈蕓。
哪知,曲凌奕諷刺的瞟了幾眼明顯心虛的三人,又哼了一聲,“方才,你們可不是這個樣子,難不成是敢做不敢當?”
曲凌奕并沒有隱瞞,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曲靈蕓,一丁點兒都沒有落下,說完還不忘火上澆油一番,顯然,許其寒他們?nèi)说膽岩勺屒柁确浅I鷼饬恕?p> 聽完之后,曲靈蕓眼皮跳了跳,“你們懷疑我?你們因為什么而懷疑我?還是說我長著一副睚眥必報的相貌,一旦有人對不起我,我就會不遺余力的報復?”
許其寒連連否認道:“小蕓,你誤會了,我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今夜受傷的人,都與我有仇,所以,我就成了你們懷疑的第一人,是不是?”曲靈蕓無語的說:“我是想去教訓他們,可我也要有那個本事啊!你們看看我這個樣子,怎么可能做到消無聲息,不讓人發(fā)現(xiàn)?倘若真的有那個本事,當初也不會被曲家欺負的險些丟了性命?!?p> 曲靈蕓的一番話,讓許其寒他們沉默了,曲靈蕓所言不假,若真是她,那當初也不會被欺負了,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是曲靈蕓,那又會是誰呢?
曲凌瑜一手托腮,沉思著,良久才問:“蕓兒,你可有懷疑的對象?”有這么一號危險的人物潛伏在他們的身邊,總歸是不安全。
不錯,曲凌瑜懷疑那個動手的人就在他們的身邊,不然村里受傷的人不可能只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