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放眼整個南祭國數(shù)一數(shù)二
“阮果,那個,你剛剛問我,缺不缺私塾先生,原來你是想當(dāng)夫子?!贝笈5热罟匦伦貋砗螅藕笾笥X道。
關(guān)于大牛和阮果的稱呼問題,自是阮果糾正的,那天:
“大牛哥,跟你商量件事唄,你看著只比我大幾個月,以后你也別阮姑娘、阮姑娘的叫,直接叫我阮果,我也叫你大牛,朋友之間別那么多講究。”
“阮姑娘,我覺得……”
“別你覺得了,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大牛?!闭f著說著,還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在大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其實是想說,我也覺得不錯。大牛在心里默默補充著。
“對呀,大牛,你看我做了夫子,就可以不用交學(xué)費了,省了一筆錢。最重要的是,我教的東西,都是很實用的?!比罟麆傋酱笈I磉?,就見大牛一副不可自信。
“還有,謝謝你剛剛帶頭鼓掌哦,挺有眼力見的嘛?!比罟涣邌莸乜滟澚舜笈R环?。
對于在大學(xué)期間經(jīng)常演講,到企業(yè)上班后,單位所有的活動主持都分給她了,她可是在調(diào)動氣氛的同時,最善于觀察觀眾的各色表情,然后迅速作出調(diào)整,活躍氣氛。
自然是看到了誰叫好、誰鼓掌了。
“真沒想到,什么時候都需要拖兒,大牛真有做搭檔的潛質(zhì)。”阮果忍不住在心里評價著。
“鐵頭,你剛剛怎么突然叫好?”
“那不是講得好嘛,以前從未聽過這樣的?!?p> “我也覺得增加一名夫子不錯,這樣上課多有趣?!?p> “一個女娃能講什么,和我們差不多年紀,讓你上去講,你會講。”
我的天,這些人的腦回路怎么這么長,現(xiàn)在才開始討論。阮果聽著此時身邊的討論聲,很是感嘆。
對于這些善意的純探討,她也不決定關(guān)注。
接下來的課,仍然是那個男一號講,教授音律。
能不能,不從理論講起。阮果座在底下聽著上面滔滔不絕地講著五音十二律,心里本以為會有場現(xiàn)場版的古音樂再現(xiàn)呢。
好不容易等到下學(xué),剛出院子,就見有幾個人到跟前,正是帶頭夸贊她,被人叫作鐵頭的少年。
“夫子,請問你真的可以教我們出口成章?”鐵頭這么直白地問。
“鐵頭,你這個家伙連字都寫的歪七扭八的,還想著作詩?!鄙磉呉黄鸶鷣淼牧硪幻』锇橹苯拥馈?p> 阮果卻是笑笑,“我不能保證你們每個人都會作詩,我可以保證你們學(xué)到的詩拿出去,放眼整個南祭國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聽了阮果的話,周圍的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氣,見過自大的,沒見過自大成這樣的!
可以說是囂張至極。
南祭國也是人才濟濟,雖然他們這個小村子除了夫子外沒有什么稱得上學(xué)富五車的人,但是阮果剛剛的話,也算得上對他們國家所有的文人發(fā)起挑戰(zhàn)。
阮果看著大家的表情,只是淡然笑了笑,并沒有解釋,明天課堂上自會見分曉。
與其說是阮果自大,倒不如說是她對中華上下五千年文化的自信,能夠傳承千年的唐詩宋詞元曲,還有近代偉人、詩人們的傳世之作,哪一個說出去不是民族的驕傲。
漢語橋,中國古詩詞大賽,那可是閃瞎了國際友人的雙眼。
看著眼前巋然不動的的阮果,渾身上下流露出的自信霸氣,本來準備爭論的人,也都緘口不言。
沒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若是沒事,我們下午再聊。”大牛趕快出來道,本來他想早點出來幫忙,可是自己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阮果已經(jīng)說出剛才那一番豪言壯語。
眼下,只想著讓大家不要再問了,都趕緊回家,難保阮果不再說出什么讓人聽了心里承受不住的話來。
“大牛,你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吧?!眱扇嗽诨厝サ穆飞?,阮果看著旁邊大牛欲言又止的樣子,都替他著急了。
感覺大牛都忍得一臉像是快要便秘的表情,如果自己再不開口,指不定他會被憋出什么病來。
“阮果,你今天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不是懷疑你,我知道你這樣做是想為我家省錢,我想說,這些都不用擔(dān)心,如果你覺得勉強,明天可以去和男夫子說清楚的?!贝笈=K于說出了心里想說的。
確實如阮果所想,一下學(xué)他就想問了,不過又覺得問出來是在滅阮果威風(fēng),畢竟,連現(xiàn)在的夫子,都沒有絕對的把握和自信,說是自己在詩作上的才學(xué)能在舉國上下屬一屬二。
他雖然相信,阮果會做到如自己說的那般,但他總覺得,那樣定會付出很大的努力和辛苦。
他不想讓她這么辛苦。
“牛哥,你能不能再含蓄點?!比罟滩蛔∑沧斓?。
什么嘛,說到底還是對自己不夠自信。勉強?如果真要覺得勉強的話,阮果覺得自己毫無顧忌地運用古人的智慧教導(dǎo)另一個朝代的古人,將功勞記在自己身上,還毫無違和感和絲毫的愧疚之心,美其名曰,發(fā)揚光大文化傳承。
說自己臉皮薄得勉強!
確實嘛,自己十幾年的學(xué)習(xí),起碼是費心地學(xué)過、背過、掌握了這些知識,只不過知行合一,活學(xué)活用罷了。
有本事,你來從頭到尾都被背背看。
“含蓄?我要表達的意思很直接呀?”大牛完全摸不著頭腦。
深吸了一口氣,阮果決定不再和大牛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
果然,這個村民小哥哥沒有幽默細胞。你幸福嗎?我姓曾,突然阮果腦袋里出現(xiàn)這個梗。
難怪他十五六歲還沒有對象。
“沒什么,大牛,你做一個洗衣王需要多久?”阮果突然岔開話題。
“最快一個時辰?!?p> “你一個時辰打的獵物可以掙多少錢?”
“這個嘛,要看運氣,有時不一定會打到。”
“這個洗衣王的木板容易找到嗎?材料多不多?”
“這個容易,平時每家每戶都有,山上也有,不過山上的沒有家里的干燥,還需要晾曬?!?p> “五個銅板,你會不會買?”
“我買來干嘛?家里的衣服都是娘在洗,我一個男孩子……”
“你覺得會不會有人買?”原來和大牛聊天,一定要簡潔明了,直奔主題。
“好像不會,有點貴,而且別人還不知道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