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拿著家丁找來的刻刀,比之前他做洗衣王的那個要精致多了,站在石桌前開始按照阮果之前交代他的雕刻著。
看著看著,阮果由最初的閑散旁觀,變得端正了坐姿,雙手放在石桌上,支著自己的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大牛手里翻飛的刻刀。
刻刀像是變成了大牛手中的畫筆,行云流水般毫無阻滯,細屑的南瓜變成了橘紅色的飄花,帶著南瓜特有的香甜。
白芨和祁晟趕到時,正看到大牛在巨型南瓜上雕刻著什么,一旁的阮果專注的看著。
“阮果,還不快到我身邊來,站在侍衛(wèi)該站的位置上?!钡穆曇魝鱽恚瑤е蝗葜靡傻耐?。
“怎么啦,當侍衛(wèi)還不讓坐著了?!比罟÷暤剜止局?,但是卻站起來,聽話地往祁晟的那個方向走去。
亮亮的眼睛里帶著明顯的不情愿,剛剛還開懷的臉上換上了一絲委屈。
白芨看到阮果這樣,竟然鬼使神差地開口:“祁晟兄,阮果兄弟的小身板做侍衛(wèi)確實辛苦了些?!?p> 沒錯,阮果因為是女人,雖然身材還算高挑,但是骨架比男子的要小很多,加之長得俊美無比,看上去卻是柔美瘦弱了些。
“聽到了嗎?還不快給我回去好好修煉武功,這么弱的侍衛(wèi),我可是不會要的?!逼铌纱判缘穆曇簦f出的話,阮果覺得一點都不好聽。
弱你妹!讓我當侍衛(wèi)的也是你,現在還在嫌棄我武功低,我是壓根沒有武功好嘛!
阮果無比憤恨地盯著祁晟的腳,如果眼刀化形,她一定已經把他的腳剁成了餃子餡。
阮果邁開步子就往西院走,剛好。
“阮果,你去哪里?”白芨問道。
“主子說了讓我回去練功?!比罟恼Z氣有著毫不掩飾的低落。
“乖。”一陣輕笑后,祁晟跟著離開。
“站住,來我的房間?!逼铌杉皶r叫住了準備去大牛房間的阮果。
“祁晟,我們可是說清楚了,我才不是你的侍衛(wèi),你沒有權利干預我?!比罟蝗挥掀铌傻哪抗?。
該死的,竟然在此時,還是忍不住被他幽深的眼睛吸引住。阮果在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
“哦?為何剛剛在飯桌上你如此快的承認?”祁晟拖長了尾音,問得戲謔。
對呀,自己為何在飯桌上會承認,現在想想,覺得當時祁晟應該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么他故意講白芨處置虛假作偽之人是何意?
都怪自己當時太心虛,祁晟的話環(huán)環(huán)相扣,不,應該是環(huán)環(huán)相套,都等著她掉入陷阱中。
可是,為什么?他到底有何目的。
“你到底是誰?為何接近我?”阮果突然警惕問道。
“接近你?我那不是在幫助你嗎?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幫你。”祁晟看著面前渾身警惕的阮果,像個防御敵人的小狐貍。
“要不是本王讓你做我的侍衛(wèi),你豈不是就要和別人的男人共處一室?這難道不是在幫你?”祁晟在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