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文一見,頓時就氣憤不已。
“公狗最淫,見了那幾個女子,定是欲行不軌?!?p> 立即口中呼喊一聲:“云璃師姐,我來幫你?!?p> 馬上趕上前去助戰(zhàn)。
云璃本來一力應敵,不想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頭小鹿,口中還喊師姐,有些吃驚。
再一看,原來是人變的。
“廣文,是你?”
二人在火龍山陪同陸一明一同淬煉,早就熟識,仔細辨認聲音,便明白了。
原本云璃雖然以一敵九,但也不落于下風,此時廣文一加入,公狗妖的陣型被打亂,更是敗勢明顯。
這時陸一明也喊道:“我也來幫你。”
四蹄如風,跑上去助陣。
可惜他目前雖是筑基修士,卻半點法力也無,一對敵,差點沒被一只公狗妖給掀翻。
一旁的云璃趕緊抽一鞭子,將那只公狗妖抽得倒退三步,這才騰出手來,扶起陸一明。
“你怎么搞的?法力都去哪兒了?”
陸一明有些臉紅,上次與云璃在南方森林共同歷練,本來已經(jīng)獲得了很大提升,可是受了三十道失魂锏,一夜間又掉到零點。
他支支吾吾,一時說不清楚,公狗妖又纏了上來,云璃只得放開他,把他推到身后那些人旁邊,讓他乖乖呆在那里。
陸一明有些羞愧,沒有法力的他,便如同一個廢人。
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更加勤奮,把丟掉的全部補回來才行。
云璃和廣文聯(lián)手,不一會兒就把公狗妖盡數(shù)擊敗,一個個倒伏在地上,吐出舌頭,哀哀乞憐。
云璃握住銀麟軟鞭在手,指著其中一頭,喝道:“發(fā)情就去找母狗!居然膽大包天,敢來欺負女人?”
地上的公狗苦著臉道:“女俠饒命!軍中沒有母狗?。∥业葘嵲谑枪砻粤诵母[,才敢在女俠面前撒野。女俠饒命!”
說罷一邊使勁搖著尾巴,一邊上前用舌頭舔云璃的靴子,表示友好。
云璃趕緊縮腳,她感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廣文氣氛:“哼!果然如我所料?!?p> 一直站在一邊的火狐和駝鹿,此時走過來。
火狐露出無所謂的笑容?!肮仿?!他本來就那樣!這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p> 他撿起地上一根樹枝,對一條公狗吹一聲口哨,隨后往遠處一拋。
那狗立即歡呼一聲躍起,快速朝樹枝跑去,在它即將落地的一剎那,縱身挑起,用完美的姿勢,完美的角度,將樹枝銜在嘴里,然后興高采烈地跑回來。
把樹枝往火狐腳下一方,蹲在地上,伸出舌頭,哈哈地吐著氣,滿懷期待地望著火狐。
火狐點點頭,伸出爪子,放在他的頭頂?!肮裕 ?p> 陸一明覺得好玩,畢竟他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隨之也撿起一根樹枝扔出去。那狗立即也跑出去銜了回來。
待要再撿一根樹枝時,發(fā)現(xiàn)旁邊有一個不起眼的劍穗。誰的寶劍上掉落的,也沒有人來找?
他不加思索地撿起來,往遠處一扔。
公狗隨后立即躍起,朝劍穗跑去。
那紅色劍穗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忽然閃出一星半點光澤。
那光澤十分細微,不仔細觀察,很難分辨得出。
但云璃、廣文、陸一明、駝鹿、火狐等,都看到了。
那狗將劍穗銜回來,放在陸一明掌中。
云璃揮揮手?!澳銈冏甙?!以后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
公狗妖們忙不迭地致謝,快速溜走了。
而那些被救的女子們,也千恩萬謝地離開,逃往金止山。
剩下的人都圍著陸一明的手掌。
那劍穗靜靜地躺在那里,沾了很多狗的口水,被打濕了一大片,還沾染了不少泥土灰塵,顯得灰撲撲的。
要不是在空中發(fā)出那么一絲光亮,就算是把它扔在大街上,恐怕也沒有人理睬。
云璃奇怪?!皠偛攀俏已刍??”
駝鹿搖頭?!拔乙部匆娏恕!?p> 火狐拿爪子戳一戳劍穗?!拔乙彩??!?p> 劍穗滾了一滾,流蘇擺動幾下,又靜下來。
什么光芒都沒有。
就好像剛才它在空中,只是反射了一下陽光或者別的光似的。
大家很快失去了興趣,陸一明本想丟掉,又覺得有些可惜,便收進兜里。
一行人來到了金止山腳。
守衛(wèi)見到妖,如臨大敵。
自從金止城失守,他們就成了最后一道防線。
城墻后白天黑夜都有衛(wèi)兵匆匆走動,警惕地盯著金止城內(nèi),密林之中妖族的一舉一動。
但休戰(zhàn)之后,白虎曾有嚴令,妖族不得擅自靠近金止山門。因此雙方倒也相安無事。
廣文拉住陸一明等人。
“師父說過,我們不能上山,就在山腳下等待?!?p> “那我們也不能站在這兒啊,你看那些守衛(wèi),恨不得把我們撕了?!?p> 陸一明看一眼山門城墻后,那些人無不是雙目血紅,金止城一戰(zhàn)后,人妖雙方都受損嚴重,死傷很多,雙方血海深仇已結。
火狐環(huán)顧四周,西南側(cè)有一片莽莽原始森林,若是妖族來攻打山門,那里也可以作為避禍的一個地方。
“走,我們?nèi)ツ抢?。?p> 一行人鉆入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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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止山上,金焱神教為各位貴賓準備的廂房。
昀虛正在打坐,他閉目凝神,呼吸均勻沉長,仿佛進入無我之境。
頭頂旋起一股極細極輕的紫煙,依依裊裊,慢慢飄散。
在接到岐淵的手書邀約之前,他本打算閉關。
世懷閉關參悟元神境失敗,令他十分不安。
那件事,到底確切嗎?
也不一定。
也許世懷天稟有限,無法突破而已。
那么,只有自己試一試了。
雖說自己與世懷同為元仙境巔峰,在天稟上真要相比較起來,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差異。
但凡事不親自試驗,怎么知道真假?
當然,他不會在金焱神教的廂房里閉關。
況且,自從赤煉金剛劍出世,他就知道,閉關一事,只能再一次無限期的后延了。
這一柄寶劍,將在修真世界掀起多大的波瀾,無論人妖,全都一清二楚。
毫不夸張地說,在這樣的關鍵時刻,稍有不慎,也許會毀掉自己祖輩辛苦了千萬年所搭建的基業(yè)。
他只是奇怪,為什么只有一柄寶劍?
不是說,末日神有三樣神兵嗎?
這件事,只有金焱神教知道。不,只有岐淵知道。
可那個老頭精明得很,口風甚嚴,一遇到這些問題就顧左右而言他,從不肯明說。
他心里暗暗想,莫不是岐淵已經(jīng)得到了其余的二樣,而這寶劍是他沒有得到的最后一樣?
深吸一口氣。
若果真如此,那么,可比寶劍落在妖族手里,要兇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