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歐雅跟薛航討論了下案情,看看是否是同一人所為,薛航說,“看傷口的狀態(tài)和樣子,很像同一人所為,但是,一個孩子,一個老人,都不可能是會得罪別人的人,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把這兩個人聯(lián)系起來的呢?”
“還是要盡快排查出厲害關系人,否則在這個小村子里,會引起恐慌?;厝R總下案情,再做下一步打算?!睔W雅說完,一腳油門,車子飛了出去。
“你慢點,”薛航低吼一聲,但還是被掩蓋在了車輪的轟鳴聲下。
回到隊里,歐雅立刻組織開會,案情討論,法醫(yī)梅雪先做尸檢報告,“樊老二的脖子上的傷口是咬傷,但是傷口很深,不是普通的咬傷,齒印很深,而在樊小梅的脖子上發(fā)現(xiàn)的傷口,經(jīng)過比對跟樊老二的是一樣的,經(jīng)過齒痕比對,是人類的牙齒,他們都是流血過多而死,基本上全身的血液都流光了。我還在兩個死者頭上發(fā)現(xiàn)了打擊傷,但是這不是致命傷,大集上應該是類似木頭造成的,并沒有特別之處,兇手應該是先把死者打暈,然后再咬其脖子?!?p> “兇手為什么要用咬的呢?這點很奇怪,以前沒見過這種殺人方式?!毙“舱f。
隨后郭陽說道:“樊老二家的地上發(fā)現(xiàn)的鞋印只有院子里有,房間里沒有,而根據(jù)房間里的新鮮腳印,可以推斷出,樊老二確實是在睡覺,之后下床穿鞋走出房門來到院子查看才被害的。在樊老二家的院墻上發(fā)現(xiàn)了一組鞋印跟院子里的鞋印可以做同一認定,說明這個兇手是爬進院子,行兇后,再從院門離開的。沒有采集到指紋,應該是戴了手套。樊小梅的現(xiàn)場腳印除了樊小梅留下的,還有一組兇手留下的腳印跟樊老二家的兇手的腳印也可以作同一認定,所以現(xiàn)在肯定兇手是同一個人?!?p> “對了,上次去的那家叫樊大寶的人家,他在家了嗎?”歐雅突然問起,現(xiàn)場沒有人接話,顯然是沒有人關注過這個人。
“好吧,明天薛航,郭陽跟我再去一趟樊家村,現(xiàn)在散會,各自回家,好好休息?!睔W雅說完,走出了會議室。
“歐雅,陪我吃個晚飯吧,緊繃的神經(jīng)也是需要放松的,不然遲早會崩潰的,”他帶著她去了一家不錯的中餐廳,點了幾個小菜,歐雅看到菜端上桌,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還沒吃過東西,于是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恩,這菜挺好吃的,你也吃啊,別光顧著看我吃,”
“我一直在想這件案子的奇怪之處,既然已經(jīng)打暈了,為什么不直接用刀,或者別的工具,而要用牙齒咬呢?又不是動物,這點我一直想不通,這一切似乎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毖秸f完,開始吃飯。
“明天我們繼續(xù)努力吧,現(xiàn)在該吃飯,吃飯,吃好飯,我送你回家,我說,你什么時候去考個駕照,我們公安隊伍里,可沒人不會開車?!闭f完咯咯咯的笑起來。
“看來你只有在嘲笑我的時候,才是真的開心啊。”薛航有點郁悶。
各自回到家,歐雅感覺有點累,早早的上床了。薛航在床上躺了半天,他隱約覺得有些東西在腦袋里,揮之不去,但卻怎么也無法順理出一些東西。
第二天,歐雅直接開車接上薛航和郭陽,來到樊家村,他們直接去敲樊大寶的門,可是依然沒有回應,突然有個村民路過,看到有人在樊大寶家門口,就對他們說了句:“樊老二出事之前,就沒見樊大寶出現(xiàn)過了?!?p> “那他家里人呢?也沒見過?”歐雅不解的問。
“他老婆也沒見到,他還有個兒子今年二十歲,之前在市里讀大學,不過他兒子我們很少看到,特別是讀了大學以后,基本沒見過他,有時候我們問他,他就說兒子學習緊張,平時不回來,一直在宿舍。”
“他兒子上的什么大學?叫什么名字?”薛航問他。
“二工大吧好像,他兒子叫樊宇”
“好的,知道了,謝謝你提供的情況?!毖街x完村民,然后對歐雅說:“我們去趟二工大,我總覺得這個樊大寶家有異樣。”
“行,那現(xiàn)在就去,”歐雅說完招呼大家上車,直奔二工大。
二工大,位于江市南部,之前因為有過案子,曾經(jīng)去過那了解過情況,所以歐雅開車很熟悉,不到一個小時,三人便來到了學校,直接找到學校教導主任那里,詢問樊宇的情況,教導主任從學生檔案里查到了樊宇這個人,說他半年前辦理了休學手續(xù),所以現(xiàn)在還是休學狀態(tài)。
“主任,他是因為什么休學?”薛航問道。
“醫(yī)院出的診斷書好像是叫樸啉病,說是免疫系統(tǒng)疾病,不能見陽光,所以無法正常進行學校的學習活動,需要休學。學校也是根基醫(yī)生的建議,所以批準了他的休學申請。”主任實話實說。
薛航又問了句:“哪家醫(yī)院出的證明?”
“是市人民醫(yī)院?!?p> “那好,謝謝你,我們先走了。”歐雅”說完便起身告辭。
“這么說來,他們一家應該不在市區(qū)才對啊,他們家在樊家村,人能去哪里呢?難道在醫(yī)院里?走,我們現(xiàn)在就是人民醫(yī)院?!毖秸f道。
三人再次驅車趕往市人民醫(yī)院,希望能找到樊大寶一家,因為薛航總感覺一定跟樊老二,樊小梅遇害有關。
來到醫(yī)院,我們找到了血液科主任,陳主任,說明來意,希望他能幫忙查下是不是有個叫樊宇的病人。主任立刻叫人去查,不出五分鐘,來人就把樊宇的病例拿了過來,主任解釋道:“我們這里是曾經(jīng)治療過一個叫樊宇的病人,他得的是一種很罕見的卟啉癥,而且癥狀發(fā)作時相當嚴重,不能見陽光,還有嗜血癥狀?!?p> “嗜血?能否給我們詳細解釋一下呢?”薛航好奇的問道。
“其實卟啉是一種光敏色素,會聚集在人的皮膚、骨骼和牙齒上,一旦接觸陽光,就會轉化為危險的毒素,吞噬人的肌肉和組織,所以有點像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
“那他真的需要吸血嗎?”歐雅問道。
陳主任笑了笑說道:“這其實是以訛傳訛導致的謠言,應該是不用吸食血液的,但有的患者確實會在得到新鮮血液以后感覺會好很多,所以導致心理性依賴血液,這個也不是不可能的?!?p> “那樊宇是什么時候在你這治療的呢?”薛航問道。
“就半年前,這個病例,他發(fā)病比較突然,之前一直好好的,是突然發(fā)病的,我們也沒找到他發(fā)病的原因,他的癥狀是蠻嚴重的,外表已經(jīng)有了變化,耳朵被腐蝕的差不多了,發(fā)病來勢洶洶。我們是建議他住院治療,我們也很明確的表示,這種病現(xiàn)在治愈是不太可能的,也許他們考慮到經(jīng)濟原因還是什么,也就來看過兩三次,后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陳主任說完,搖了搖頭。
離開醫(yī)院,在車上,歐雅分析道:“根據(jù)樊宇的情況,有沒有可能是他?我們有他咬痕的唾液樣本,根據(jù)他在醫(yī)院留下的記錄,我們回去立刻做比對。如果比對成功,那么我立刻就去申請搜查令?!?p> 抵達隊里,立刻把樣品拿到技術科,進行DNA比對,結果很快出來了,比對成功,牙印確屬于樊宇所有,拿著報告,歐雅立刻去申請搜查令。
此時的薛航在電腦前不斷地查著資料,他想更了解這個病,也想更了解這個樊宇以及他的家庭,但是資料上的記載其實跟醫(yī)生說的差別不大,主要還是在于這個病會有個體差異,但現(xiàn)在看來樊宇的病應該是屬于比較嚴重和特別的,那就是嗜血。可是既然血液沒有什么幫助,他為何要去吸別人血液呢?
拿到報告,已是第二天了,帶著疑問,歐雅帶領隊里人員來到樊大寶家,敲門還是沒有人回應,所以只能請技術人員開鎖進入,推開門,就覺得一股詭異的氣息迎面撲來,屋子里所有的窗戶都被遮住了,整個房子看上去就像個地窖,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房間里沒人,似乎看上去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在這待過了,歐雅命令他們仔仔細細地搜索,不要遺漏任何地方,薛航在院子里來回走動,突然發(fā)現(xiàn)院子里有塊土是松的,似乎剛剛被人挖過,又重新填的土,于是他讓人找來鐵鏟,把那堆土重新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