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開完后,兩隊人馬就分別出了警隊。歐雅他們來到張敏所在的小區(qū),這是一個別墅區(qū),里面的住的人大多都是有錢人,安保措施是很嚴格的,所以歐雅他們來到大門口,保安就要求他們出示證件,看到是警察后才放他們進入,按照保安的指引,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張敏家的大門口,按了門鈴后,一位年長者替他們開了門。
“大媽您好,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我叫歐雅,他們是我的同事,我們是為張敏的事情而來的?!睔W雅很有禮貌的介紹了自己和同事也說明了來意。
“請進吧,你們這邊坐,我去泡茶?!贝髬屢埠鼙虮蛴卸Y。
“不用麻煩了,大媽,請問您是這家的?”歐雅不知道怎么問,所以停頓住了。
“哦,我是這家的管家,在這工作好多年了,前太太在的時候就在這做了。”大媽回答道。
“我們家先生正好不在,你們來的不是時候啊?!彼f道。
“沒事,大媽,我們找您聊聊?!睔W雅說道。
“你對張敏了解嗎?”郭陽問道。
“要我怎么說呢,她年輕,漂亮,我們家先生是很喜歡她的,平時什么都依著她,但我家小少爺不喜歡她,因為她嫁過來的時候,先生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照顧好他唯一的兒子,先生也不要求她生孩子,她平時在先生面前表現(xiàn)的非常疼愛小少爺,但是背后,我知道她一直有打罵少爺,要么就是不理他,雖然在我面前,她也收斂,但是我無意中看到過好多次,小少爺蠻可憐的,我也悄悄跟先生說過一次,但是這個張敏在先生面前裝可憐,說我無中生有,讓他直接問小少爺,也不知道為什么,小少爺這么怕她,所以我只好閉嘴了。”大媽說了很多,歐雅心里也已經有了些判斷,可能這就是她遭人殺害的原因吧。
“她被害那天,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表現(xiàn)?”歐雅再次問道。
“那好像沒有吧,那天她帶小少爺出去,回來的時候是罵著回來的,小少爺還哭了,問他為什么哭,他又不說,但我知道,肯定是被罵了,送回來后,她把孩子交給我,說要出去做個美容什么的,晚點回來,晚飯不用等她吃了。狀態(tài)很好啊,我也沒覺得她有什么不同,因為美容她經常去做,我們家先生雖然能賺錢,但也不是什么大富豪,但她就能這么揮霍?!甭犞髬岊H為不滿的話語,歐雅只是笑笑。
“對了,今天孩子在嗎?”
“孩子上幼兒園去?!?p> “哦,那行吧,今天就先到這吧,我們先走了,麻煩你了?!闭f完后,就走出了他們家,接著又來到了保安室,想找他們了解一些這家的情況。
話說這邊,薛航他們先是去了齊明的公司,結果公司的人告訴他們,齊明休假去了,最近都不會來公司,他們又問了一些齊明平時的情況,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之前都調查過齊明一家的情況,知道齊明小時候家里有個保姆,后來齊明在他爸去世后,就把保姆辭退了,當然也因為她到了退休的年紀了,然后給了她一筆養(yǎng)老的錢,讓她回去養(yǎng)老了,這個保姆叫趙霞,正好也是本市人,于是他們便去了趙霞的家。她家開門的是個老者,一問才知道原來趙霞在兩年前過世了,出師不利撲了個空,不過據(jù)她老伴說,趙霞當初退休回來的時候,還是時常惦記著齊明,說齊明從小母親過世,父親因為生意就丟給他繼母,但是這個繼母雖然表面上對他不錯,但始終不是親生的,所以老覺得齊明可憐。薛航從這幾句簡單的話語中,似乎聽出了一點點弦外之音,但這都只是猜測。外面跑了一天,都沒啥有用的收獲。幾個人顯然有些喪氣。就這么樣,一天很快過去了,忙的午飯沒顧上吃,于是三個人決定在外面一起吃點,然后各自下班回家。
走進一家披薩店,點好單,三個人坐在位置上等餐,這時候聽到一個小女孩不停地在哭泣,旁邊一個衣著光鮮的女子正沒好氣的在訓斥著她。
“現(xiàn)在的女人啊,怎么都當媽了,還那么沒耐心呢?動不動打罵孩子。”江明軒不由自主地發(fā)表了意見。
“其實啊,現(xiàn)在的孩子也不能跟以前比了,太嬌氣,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都各自有問題吧,現(xiàn)在到處都是虐待和弒母的新聞,太聳人聽聞了?!鄙騻ズ澜又胶偷馈?p> 薛航沒有發(fā)表意見,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這對母女,買完東西的她們,轉身走出了餐廳。三個人吃完飯,江明軒先把沈偉豪送回家,然后送薛航的時候問了一句:“我是送你回自己家?。窟€是歐隊長家???”
“你這家伙,我當然回自己家啊?我們還是很傳統(tǒng)的?!闭f完這句,薛航自己都想笑,好虛偽的話。
回到家里的薛航,先好好泡了一個澡,接著他拿起電話給歐雅撥了個電話過去。
“喂,親愛的,你到家了嗎?”他問道。
“到了啊,我還在等你呢,你在哪里?”歐雅問道。
“我回家了,今天明軒送我的,我又不好意思讓他送我去你家?!毖交卮鸬?。
“你這邊今天怎么樣?”歐雅問道。
“不是很順利,那邊的一個保姆前兩年死了,所以沒問道什么,你呢?”
“我這邊倒是有收獲,確實證實了一點,就是這個死者對繼子其實并不好,可以說有變相的虐待成分,所以我判斷這就是她招來殺身之禍的原因,但是到底是什么人這么痛恨這類人呢?”
“一定是曾經也遭受過同樣遭遇的人。親愛的,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到隊里再討論?!毖秸f道。
“行,那你也早點睡覺,明天見?!闭f完后,歐雅掛了電話。放下電話后的薛航,躺在沙發(fā)上獨自沉思,他突然對齊明有些好奇,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不覺中,他睡著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聽到電話鈴催命似的一直在響,他迷迷糊糊中拿起電話說了聲:“喂,”電話那頭,響起了歐雅的聲音。
“薛航,你快起來,二十分鐘后我在你家樓下接你,又出事了?!毖酵蝗谎劬σ槐牐豢幢?,早上七點十分。他忙爬起來洗漱,吃了口面包,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了。然后飛奔下樓,等著歐雅。五分鐘后,歐雅的車便出現(xiàn)了,跳上車以后,薛航便急忙開口問道:“什么情況?”
“具體還不是很清楚,早上我也是接到局里電話,說在港田區(qū),萬豐大廈有人墜樓,我第一個反應是這個兇手又出手了,頻率太高了,一個禮拜三起,所以我立刻給你打了電話,其他人也應該都出發(fā)在路上了?!睔W雅說道。
“先去看了再說,偉豪一定會當場給出是不是他殺的結論?!闭f完后薛航沉默了。歐雅則加大油門,直接奔向了現(xiàn)場。
港田區(qū)是江市一個新開發(fā)的區(qū)域,早年算是一個郊區(qū),現(xiàn)在被劃為新城,所以離市區(qū)有些距離,但是因為里面都是新的,寬敞,車也不多,開起來還是挺快的。
因為還是早上,商場還沒有開門,是負責清掃的阿姨進入一樓商場準備清掃時,才發(fā)現(xiàn)的尸體。已經被黃色警戒帶給圍住了,沈偉豪正提著箱子走進現(xiàn)場。有了之前案子的經驗,他首先看的就是頭部,果然,頭部的傷口跟之前兩具尸體是一樣的。
“你們看,這個傷口是不是很熟悉?”沈偉豪說著,待郭陽拍好照片,他把尸體翻了個身,薛航一看到這張臉,瞬間呆住了。
“明軒,你過來,”他喊道,這時候沈偉豪似乎也是楞了一下的表情。歐雅輕聲問道:“怎么了?
“你們兩個回憶一下,這個人是不是昨天我們在披薩店看到的那個?”薛航問道。
江明軒似乎是在很努力地回憶著,但是他想不起來,“昨天我沒怎么注意這個女人長什么樣,只看到了哭著的小女孩?!?p> “我好像有些記憶,確實很像?!鄙騻ズ勒f道。
“我是特地注意了這個女人的,所以我印象很深刻,就是這個女人。”薛航再一次確認道。
“你們認識死者?”歐雅越來越搞不懂了。
“是這樣的,昨天我們三個人一起吃晚飯的時候,見過這個死者,當時她帶了個小女孩,邊買東西邊罵這個孩子,而孩子一直在哭泣,所以我們幾個對她有印象?!毖浇忉尩?,然后又說道:“我現(xiàn)在明白了,這個孩子可能也不是她親生的?!?p> “偉豪,具體有什么特別的嗎?”歐雅問道。
“致命傷肯定是頭部這個傷口,而后又被推下樓的,高度也差不多是十層左右。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凌晨。具體情況等我回去的解剖報告吧,我先去處理尸體了。”
“這個兇手可真會挑地方啊,連高度都有講究?!苯鬈庎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