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絕命追逃

一百三十三 心理之罪 (二)

絕命追逃 安娜蒙蒙 3047 2019-02-07 16:52:30

  半小時以后,沈偉豪提著箱子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場,他也被這個血腥的場面給鎮(zhèn)住了,這家人是得罪了什么人,招此橫禍???

  他先來到孩子的尸體旁邊,蹲下身子,開始查看,薛航從臥室走出來,看到沈偉豪已經(jīng)開始查看尸體了,于是問道:“怎么樣,什么情況?”

  “孩子是背部中刀,一共被刺兩刀,失血性休克死亡。他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一命嗚呼了?!苯又贸隽藴囟扔?,測了一下,然后讓小美記錄了下來。接著他站起身來,走到廚房老太太倒下的位置,開始查看,邊看邊說道:“也是從背部被刺入心臟,就一刀,直接喪命,”接著也是拿出了溫度計,量了一下尸溫。最后,他用同樣的動作踏進(jìn)了臥室,“這位女士是被人一刀割破脖子動脈,你看著噴出的血跡的軌跡,速度很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從尸溫顯示來看,最先遇害的就是臥室的那位,接著是客廳的孩子,最后是廚房的老婦。我先把它們運(yùn)送回去,你們等著最后的尸檢報告吧,今夜,我又要通宵熬夜了。”沈偉豪委屈地說道。

  “行吧,你先處理尸體,等我這邊全部收集好,回去陪你熬夜去?!毖秸f話的時候?qū)λ麛D了下眼睛,讓沈偉豪不禁一哆嗦。

  現(xiàn)場的混亂程度讓人咂舌,為了能更有效率的收集現(xiàn)場的證據(jù),薛航把同事們分成若干組,分組分地段地進(jìn)行搜索,確保每一個地方都不會被遺漏。其實搜證工作對于一個犯罪心理學(xué)專家來說是不擅長的,但是沒有辦法,人手有限,他只能跟著他們一起,心里卻在想,什么時候歐雅能回來了呢?自己想了想,然后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現(xiàn)場已經(jīng)用黃色警戒帶給圍了起來,搜證結(jié)束以后,留下了派出所警察進(jìn)行看管,以防有人進(jìn)來破壞,而他們則都撤出了現(xiàn)場?;氐骄牭臅r候,是晚飯時間,薛航利用在食堂吃飯的時間給歐雅打了個電話,電話里歐雅顯得很疲憊,他也不想多打擾她,但是歐雅也跟他說了三天后就會回來了。薛航聽到這個消息別提有多高興了,飯也多吃了幾口,而且他還不忘給沈偉豪打了一份飯,哼著小曲就去了法醫(yī)室。

  “來來來,先吃點東西吧,看把你給忙的,”薛航拎著一盒子飯,在他面前晃了晃。沈偉豪說道:“先放我辦公桌上,你穿上衣服,我有些事要跟你說?!毖搅ⅠR放下盒飯,穿上了白大褂,然后問道:“怎么了?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你來看,秦德凱的全身骨折是符合高墜傷,但是不符合外力因素掉下去的特征,不知道你們在現(xiàn)場有沒有查看到什么?”

  “你等等,我馬上就回來?!毖秸f完邊脫下白大褂邊走出了法醫(yī)室,他直接走到會議室,看著案情板上在山頂拍的照片,在他墜下去的地方,一雙腳印并排著,沒有絲毫凌亂的感覺,照片上也是這么顯示的,所以他真的是自己跳下去的。他一家人都被殺了,而他是自殺?薛航腦子里有些凌亂,他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思路。這時候郭陽,江明軒都從技術(shù)科拿著報告回來了,來到會議室里準(zhǔn)備開案情會議。

  “薛航,從現(xiàn)場找到的兇器來看,本來就是家里的刀具,而且刀具上提取的指紋沒有外人,都是家里的人,包括秦德凱,而他的指紋是覆蓋著其他指紋的,這說明這把刀最后的使用者就是秦德凱,而他們整個屋子都沒有外人的指紋,都是自己家里人的?!苯鬈幷f完后,把資料都給薛航看了。

  “剛才沈偉豪也證實了,秦德凱不是被殺,而是自殺?!毖揭差H為不理解地說出了事實。

  “那所以,是這個秦德凱先殺了自己家里人,然后跑去那里自殺了?”郭陽這么隨口說道。

  “對,這應(yīng)該是事實,但是需要我們?nèi)プC實,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案子應(yīng)該可以結(jié)案了。”薛航說道。

  “我去技術(shù)科盯著,幾個被害人的衣服上的線索都還在檢驗中,應(yīng)該很快會出來的?!惫栒f完后離開了會議室。而薛航則又返回了法醫(yī)室,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他就說道:“已經(jīng)證實了,確實是自己跳下去的,你這邊其他三個上面還有什么線索嗎?”薛航著急的問道。

  “鬧,這名中年婦女的指甲縫里,找到了一些皮屑,已經(jīng)拿去化驗DNA了,而這個自殺的男死者手背上有被抓破的傷痕,你怎么看?”沈偉豪問道。

  這時候小美推門進(jìn)來,說道:“沈老師,DNA鑒定結(jié)果,證實了這些皮屑屬于男死者。”說完后把報告直接遞給了薛航。

  “行了,證據(jù)鏈算是完整了,這樣說來案子可以結(jié)了,不過我始終有一點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殺了他全家呢?這些可都是他最親的人,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行為吧?”薛航又一次問道。

  “你先別急,我從他的血液化驗里檢查出了藥物成分,而這個藥物是用來治療精神類疾病時用的,”沈偉豪說道。

  “你的意思,秦德凱有精神疾?。俊毖胶傻貑柕?。

  “這個要靠你們?nèi)フ{(diào)查了,不過就算他有精神疾病,解釋了他為什么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案子也是可以結(jié)了?!鄙騻ズ勒f道。

  “不過,還是要去調(diào)查一下的,這樣算是有頭有尾,結(jié)案報告也好寫一點?!毖秸f完后,說了聲謝謝,離開了法醫(yī)室。

  回到辦公室里,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累是現(xiàn)在唯一的感覺,幸好,這個案子不復(fù)雜,兇手自殺了,薛航心里這樣想著。他準(zhǔn)備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調(diào)查一下秦德凱生前的一些事,然后就把結(jié)案報告給寫了。

  坐在出租車?yán)?,他看著路的兩邊快速倒退的樹木,想著自己從以前到現(xiàn)在的種種,也仿佛如電影的畫面,回放著。人性的可怕在于,不知道什么時候,你最親的人都會給你一刀,所以,活著,心要大一點,再大一點。

  案子破了,薛航和同事們都踏踏實實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如往常一樣,早起,上班,生活也就是這么一成不變地在繼續(xù)著。薛航正要站起身叫上江明軒去調(diào)查一下秦德凱的情況的時候,電話鈴又刺耳地響了起來。大家都瞬間直起了身子,一副驚弓之鳥的感覺。

  “喂,刑警隊,哪位?”郭陽接起電話問道。

  “110指揮中心轉(zhuǎn)來案子,希望你們?nèi)ヒ惶吮苯甲o(hù)城河,發(fā)現(xiàn)尸體。”放下電話,郭陽聳了聳肩,說道:“走吧,出現(xiàn)場了,安逸時光總是那么短暫?!毖街缓梅畔率诸^的工作,先去現(xiàn)場了。警車浩浩蕩蕩地陸續(xù)開出了警隊大門,那個地方,其實之前也去過,大概行駛了大半個小時,薛航他們就到達(dá)了現(xiàn)場,而現(xiàn)場早已被警戒線圍了起來。

  “什么情況?。俊毖竭呑哌^去邊急切地就問了起來,而最早到達(dá)現(xiàn)場的北郊派出所所長見到刑警隊的人,立刻跑了過來匯報情況說道:“早上一個跑步的老者看到河面上漂著一個人,于是打電話報了警,我們過來以后把人撈了起來,現(xiàn)在在岸邊,然后等待你們的到來?!?p>  聽完所長的報告以后,薛航跟著沈偉豪來到尸體旁邊,他蹲下身子,開始初步驗尸,“死者男性,年齡大概在五十多歲,臉部輕微腫脹,那是因為在水里浸泡時間長的結(jié)果,死因到底是不是溺水,我還要去解剖才能確定?!毖揭捕紫律碜樱讼滤目诖?,從上衣內(nèi)側(cè)口袋里掏出一個皮夾子,翻開皮夾子,里面一張全家福的照片,還有身份證,錢,都在,證件上顯示:“姓名:趙林年齡:52歲,家庭住址:麗園路82號北林小區(qū)6號403室。”薛航照著身份證上的信息念道。

  “好了,我先把尸體帶回去了,你們在這邊繼續(xù)吧。”沈偉豪說完后,就離開了。小安在一邊詢問著報警人的基本信息和情況。還有的人在河邊尋找著痕跡,主要還是要找到他是從哪里掉入河里的。郭陽舉著相機(jī)到處在拍,因為所有周邊的情況都需要拍下來,不能有一處遺漏,這種細(xì)致的工作,他們反復(fù)在做,但從不厭倦,每一個案件的細(xì)節(jié),都是因為有他們耐心的工作。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收集工作,終于結(jié)束了搜證,大部隊又重新回到了刑警隊,所有的物證都要第一時間送去技術(shù)科,鑒證科。破案,總是迫在眉睫。

  薛航走進(jìn)法醫(yī)室,沈偉豪正在安靜地工作著,他輕聲開口問道:“怎么樣?死因確定了嗎?”

  “你來看,胃里有積水,可以確實是溺水而亡,但還不能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全身上下沒有約束傷,也沒有抵抗傷,我感覺跟上次那個自殺案子好像?!鄙騻ズ勒f道。

  薛航聽完他的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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