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秒的接觸時間,她的力量已經(jīng)在那個男生的身體里轉(zhuǎn)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脫下外套巧妙地捆住了發(fā)瘋的女孩子,圍觀人員見狀火速從旁邊的雜物箱里摸出了一個還沒來得及用的秋季運動會宣傳橫幅七手八腳把那個女孩子捆成了粽子。
暫時安全了。
白十方卻隱約地感到了一些更加深重的不安。
捆住那個女孩子的過程中她自然也把力量送進去轉(zhuǎn)了一圈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
就連她存在感弱到可怕甚至詭異的地步的原因都沒有找到一個疑似的原因。
會是那個“神”的作品么?
白十方感覺有點不像。
那個詐騙神不像是什么痕跡也不會留的那種高智商人員。
還沒稍稍思考一下就又有尖叫聲響起。
距離第一聲尖叫不過兩分多鐘的時間,白十方猛地扭過頭去,看到了剛剛救出的那個男生張著嘴試圖去咬主席。
不過一米七八的主席在自己的好友圈里顯得有些瘦弱,不過喜好健身的他其實并不弱氣。
他一手捉住了那個男生的兩只手,另外一只手藝高人膽大地卡住了那個男生的下巴。
很危險。
但是幸好周邊的人反應(yīng)并不算慢,大紅色的橫幅很快也制造出了第二個喜慶的粽子。
白十方心中有點憋悶。
就像真相離自己很近很近很近,但是自己卻死活摸不到一點點邊的樣子。
場面現(xiàn)在向什么災(zāi)難片的方向暴走失控了。
他們也都是大學(xué)生了,都是成年人了,書讀到現(xiàn)在這點東西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狂犬病絕對不會這么快就傳染完成并且發(fā)作。
有人心生恐懼退到了大門邊摸上了門把,但還沒來得及打開大門就又是一聲驚叫。
第三起。
場面徹底混亂起來,眾人尖叫著想要跑出去,可是一打開門外面不遠處的廣場上,赫然還有一個人在咬著另一個人的脖頸,大理石的廣場上鮮紅的血色浸染。
于是到了門口的人也尖叫著想要回去,離門口較遠的人絲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依舊瘋狂的想要出去。
一個在門口的男孩子顯然是精神崩潰了,他大吼著:“是喪尸!喪尸!世界末日了!”
白十方一怔,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一點點的真相邊緣。
主席還努力的想要維持秩序,但人們顯然聽不到了他說的任何話。
就在這時候白十方聽到了一陣歌聲。
是這些小生靈一起的合唱。
白十方確信,那是自己不曾聽到過的語言,不曾接觸的旋律,不同于他們之前的語言,更不可能是屬于人類的創(chuàng)造。
好像是從遙遠遙遠的過去流傳至今的歌謠,又像是從古至今從未出現(xiàn)過的嶄新篇章。
他們在唱著。
【早上好呀
太陽出來啦
月亮來到啦
醒來吧
醒來吧
睜開眼睛
從一無所覺地黑暗里醒來吧
如果睜開眼睛
光芒就會傳達到心中
早上好呀
早上好
】
簡短的歌謠,普通的含義,卻被這些生靈一同唱著。
白十方拽住試圖往第三起“狂犬病例”那邊去的主席。
這一次她真的確信這是一個災(zāi)難片的前奏了。
這一刻白十方有一些無可言說的惶恐,又好像有一些安心。
那是一種面對未知的敬畏,也是糟糕的模糊感覺成真的無奈。
敬畏啊。
白十方一只手拽著不明所以地扭頭回望的主席,另一手隨手拽起一個略有懵逼地坐在座位上的同學(xué)。
身處人群中或許有些人會很容易地被傳染情緒,但有些人會因此更加冷靜地試圖以另一個角度去解讀。
而更多的人,面對突發(fā)狀況會像是系統(tǒng)遭遇攻擊崩潰一樣會呆立在原地等待系統(tǒng)重啟。
手里這一位明顯是系統(tǒng)崩潰得有點狠,在擁擠的座位間被人踩著腿過去了好幾個都沒有重啟過來。
反應(yīng)慢得讓人心疼。
白十方拽離了這一排座位的最后一個人,不會輕易慌亂的情緒被迫跟隨著這奇怪的發(fā)展上下起伏。
“呆在我身邊?!?p> 來不及多說,白十方松開手矮下身,為這一次的嘗試感到忐忑。
平常根本沒有怎么鍛煉過的身體真的能在這短短一個月沒有具體測試過的強化下踢斷那么厚的金屬么?
白十方?jīng)]敢用自己的骨頭去嘗試,一腳踹上了那根至少有三厘米的椅子固定腿。
一聲輕微的響動,幾乎沒什么阻力,白十方順利地搞斷了一邊。
兩個男生在慌亂的人群里顯得格外鎮(zhèn)定,但那只是被白十方的一腳嚇得不知道該干什么的假象。
四五個“喪尸”又陸續(xù)出現(xiàn),在百多人里面比例并不算大。
但是看到了那個被啃過的男生幾乎立刻也成了“喪尸”的狀況,心理承受能力弱一點的直接崩潰也不是沒有道理。
白十方踹斷了椅子腿,對自己的力量稍微有了那么一點點認知。
“喪尸”的出現(xiàn)的確怪異,可以說是直接把白十方的感知力削弱到無,甚至對他們的視力也要減掉好幾百度。
但擁有切切實實地不會被影響的力量的感覺讓她有了些底氣。
心下稍安,白十方一手舉起一排七個連坐的椅子以絕地求生里面扔手雷的架勢把這個龐然大物扔向人群擁擠的門口。
因為門口的人也恐懼于門外的血腥,所以人群其實距離真正的門口有幾米的距離。
這一點距離,成為了白十方能夠發(fā)揮她的怪力的絕佳長度。
“砰——”一聲巨響,成為了人群的鎮(zhèn)定劑。
白十方十分慶幸這群人還沒幾個試圖跳窗的。
一樓的位置是跳窗的絕佳場所,但現(xiàn)在的情況說不定這里才是最安全的。
畢竟,有一個力量并非常人的自己啊。
這么感慨了一下,白十方如法炮制把前面一排的座位也給扔到了門口的位置,第二排位置斜斜地與第一排座位卡上了門邊,構(gòu)成了一個只有人趴下或者爬上座位才能出去的開放性障礙。
人群顯然被這樣的手段震懾到了。
這或許和朝天開槍的震懾力差不多吧。
主席同學(xué)咽了咽口水,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這位自己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