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支援小隊需要的不是單純的強大戰(zhàn)力而是細心和冷靜的人,顯然你并不符合我們的要求,所以容我拒絕?!?p> “而且……”白十方透過低落的少年看到他身后幾位臥床的病人:“在這樣公共場合大聲喧嘩打擾傷員的休息,這樣的行為不禁讓我懷疑你是否明白你現(xiàn)在為什么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呆在這里?!?p> “在你昏迷的這些天里正是因為這些傷員和無數(shù)的同學一起的努力才保護住了學校的安全,你毫無所覺地享受著他人的成果卻不知道稍微尊重一點他人的樣子,”無視旁邊谷崢松了一口氣又有點頭疼的模樣,白十方毫不留情:“很難看。”
“喂,不要太過分了啊?!?p> 谷崢小小聲的絮語完全沒有被兩位當事人注意。
高大的少年羞愧地低下頭,淚水啪嗒啪嗒的落下:“對不起,是我的錯?!?p> 對不起。
“喂喂喂都把人家說哭了啊?!?p> “知道悔改難道不是好事嗎?”
柳九澄站在原地,少女柔軟的聲音已經(jīng)遠去。
在他的腦海里,不自覺地回想著不久之前的少女。
盡管對他的感情態(tài)度持有完全反對甚至厭惡的觀點但依舊會溫柔的把他虛構(gòu)的過敏源隔離的少女。
明明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卻還是為他找理由原諒他的少女。
會輕易地,因為一句“對不起”而無可奈何的溫柔少女。
“是我的錯啊?!焙韲挡蛔杂X地溢出了丟人的哽咽,淚水模糊的視野里,柳九澄已經(jīng)不敢再注視那個曾經(jīng)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子。
因為自己的私欲而向神明祈愿,隨意改變別人的喜好,捏造相關(guān)的記憶來達成目的。
“都是我的錯……”
明明是身穿合適衣物的安全狀態(tài),卻從心臟處開始感受到撕裂一般的疼痛和冰冷。
所以……
所以這些錯誤,就算他現(xiàn)在努力的想要修正也……
刪掉了這些年,所有的,動用能力所捏造出的虛假日常的現(xiàn)在,他終于和自己愛戀的人成為了完全的陌生人。
所以不會被原諒了嗎……
想要堂堂正正的,完全靠著自己這一顆愛戀她的心來成為她所喜愛的人,這樣的心愿,注定要折在最開始的時候了嗎。
原來她面對陌生人的愛戀是這樣的苛刻無情嗎。
但是啊,得到現(xiàn)在的結(jié)果,都是自己的錯啊,所以不要再不甘了。
就這樣老老實實的接受這樣的痛苦,接受這樣的懲罰吧。
以后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做一個不會再被她溫柔以待的陌生人吧……
“喂!”
白十方和谷崢對視一眼,明白自己不能這樣干看下去。
“如果連自己都不愛的話,就不要說有愛著其他人的能力了。”
白十方掰開這個男孩子因為用力攥緊金屬桿而泛白的手,雙手捂住他的手背,小心翼翼地將因為一系列大動作而回血的血液引導回他的身體里去。
因為這樣的小心而努力擦干淚水想要讓自己表現(xiàn)得更加有男子氣概一點的柳九澄抬起頭。
“你的異能,倒是可以去守圍墻那里呢?!?p> “很辛苦,你愿意去嗎?”
臉上還掛著淚水,一米九長著一張冷酷的臉的男孩子重重點頭:“愿意。”
圍墻那里,是和支援小隊交接最頻繁的地方呢。
真是罪過。
就算犯下了這樣的過錯還是想要再一次爭取。
愛戀之心的焰火,只需要一點點微小的材料就能繼續(xù)燃燒。
“說起來……”把哭泣不止的男孩子送回房間繼續(xù)掛針,白十方跟著谷崢走到外面的草木之墻上:“我們之前明明和體育部搞過好幾次聯(lián)合活動對吧?”
望著湛藍色偶爾有白云飄過的天空,兩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個身高這種臉這個名字的格式我怎么都該會注意到才對?!?p> 這操作,搞不懂啊。
但是完全沒有記憶。
可是也不該是時九消除掉的記憶,如果是他所消除的那一段的話……
以短暫交鋒中所注意到的那份謹慎他應該不會犯忘記消除某人的記憶這樣低級的錯誤。
會是故意留下的破綻嗎?
“總歸是個重點關(guān)注人物,我會注意的?!惫葝樕熘笔直鄄n手掌,抬起頭顱與雙臂,朝向天空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在不知名的小角落里達成共識的兩人很是煎熬的又度過了兩天時間。
被觀察人員柳九澄同學絲毫沒有任何異常反應。
抱著危險就要早清除的思想兩人和幾位領頭人商議決定對市區(qū)展開一次較大規(guī)模的搜救行動——白十方?jīng)Q定把柳九澄帶在身邊就近觀察,在會議開始前先向防守隊的隊長要人。
“嗚哇真的你們兩個的名字非常像是情侶名呢?!?p> 隊長是藝術(shù)學院的一位傳說中乙級異能潛力擁有人,奇妙的光的控制者,聽到這樣的要求之后隨口吐槽。
這個人控制光的能力和白十方的方向不太一樣,她在他的異能使用之中學不到什么所以和他并不是很熟。
于是她達成目的就開始看計劃書,皺眉沒有回應他。
而且手中的計劃書對于這一群學生來說有點過于過分,那把整片巨大的市區(qū)都想要整理出來建立安全區(qū)的狂妄……
總感覺決策組里面混進去了一個叛徒。
選出來的那幾個人不是出了名的謹小慎微走一步看百步嗎?
“喂,”還沒等被計劃書吸引心神的白十方開口回應一句可有可無的玩笑就有個暴躁老哥硬生生懟了過去去:“現(xiàn)在是關(guān)心這種小事的時候嗎?”
白十方看著那位藝術(shù)系小哥哥的臉,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且,這個計劃書誰寫的,腦子呢?”
一片寂靜之中,那個人又一次開口。
谷崢一臉咸魚樣手掌在桌子底下悄悄滴拍。
白十方:……
太慫了。
最近只是很累懶得開口的少女吐槽的理直氣壯。
暴躁大哥星辰,來自于學校外,據(jù)傳說是一位神秘的涉黑人員,性情暴躁,但其實是個挺善良的好人,是最初進來的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