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大寫的心機(jī)boy
“無憂,吃巧克力?!?p> “無憂,吃棒棒糖?!?p> “無憂,喝飲料?!?p> “無憂...???”
看著宋祁陌臉上掛著自虐般的微笑一邊堅(jiān)持不渝的給林無憂雙手奉上各種好吃的,1704班的諸位女同學(xué)都覺得自己要被嫉妒之火給燒死了。
偏偏這林無憂還各種不領(lǐng)情,往往是掀個眼皮輕飄飄地瞅一眼宋祁陌給她的零食,就又波瀾不驚地繼續(xù)看書了。
但凡這出好戲換個主角,同學(xué)們的議論都不會那么激烈,可就是因?yàn)槭录鹘鞘橇譄o憂,各種流言蜚語就出來了。
惡意,來的是如此迅速。
路人甲1:嘁。裝什么清高呢。還看書,作為班里的倒數(shù)還指望自己考個狀元?
路人甲2:又矮又挫,不是我說,這宋祁陌還真夠重口的,這種貨色也下的去手,他是不是瞎?
路人甲3:難道這林無憂有什么勾人的秘訣?雖說她臉上有痘痘,但看脖子上的皮膚似乎還挺嫩挺滑的。下次咱們幾個也去探探虛實(shí),說不定有驚喜呢。
3號說完,周圍一遭人便都頗有些下流的笑出聲,再看著林無憂的那眼神,就透出一股曖昧的流氓氣來。
何清夏聽著這些話,不耐煩的一摔習(xí)題冊,瞪著眼鼓著腮幫子氣咻咻的:“行了!你們這群男生怎么思想這么齷齪!是不是見個女的就兩眼放光啊?是不是有需求就什么貨色都不挑,葷素不忌???”
何清夏是有名的乖乖女好學(xué)生,各科老師那都是把她當(dāng)個寶貝似的護(hù)著。
那幾個議論林無憂的男生聽到何清夏的前幾句話還賠了笑,怕何清夏跟老師告狀心里直打突,但聽到她的最后一句就回過味兒來了:呵,何清夏這丫頭不是惱他們說林無憂的話太輕佻,是惱他們有眼無珠,連那種貨色也想嘗鮮呢。
男生們紛紛給何清夏的同桌使眼色,讓他哄哄何清夏。
于是何清夏的同桌有了底氣,直接把手搭在何清夏的胳膊上:“清夏!我們哪里是那種眼瞎的人。放著你這樣的大美女不喜歡去喜歡一頭豬?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們了?!彼氖止康母o,看何清夏并沒有反感的意思,膽子愈加大起來,甚至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可惜清夏你看著就高冷不好接近,要不然我們早就約著你一塊兒玩了?!?p> 何清夏俏臉微紅,嘴里說著:“我哪里高冷了?你真討厭!”
這聲‘討厭’說的軟綿綿的沒有一點(diǎn)震懾力,反而像是打情罵俏時的那種欲拒還迎。
幾個男生心里冷笑,看何清夏上鉤了,便打算一鼓作氣攻陷她。
“我們這周五去泡吧。清夏一塊兒吧?你剛才可說你不高冷的,不許拒絕。”
他們幾個想的簡單。本來普通女孩子去酒吧就跟板上魚肉似的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到時候灌何清夏幾杯酒,再發(fā)生點(diǎn)什么那不是順?biāo)浦鄣氖聝毫恕km說何清夏的身材一般,但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皮囊不會差到哪兒。
何清夏哪里知道這幾個人的真實(shí)想法,卻是為難起來,上周末因?yàn)楹臀喊厝チ怂纹钅凹覍W(xué)習(xí)沒去成原本計(jì)劃的游樂園,兩個人約好這個周末去玩的,但是這邊???...
別看何清夏總是乖乖巧巧的,可骨子里卻對壞孩子的生活方式向往已久。
去酒吧玩,一定很刺激吧?
何清夏早就對那種燈紅酒綠的生活向往已久,對混跡這些場所的妹子們可以說是羨慕慘了。
同桌的手已經(jīng)攀附到了何清夏的手上,他撒嬌似的搖著:“去嘛去嘛,清夏。你反正沒有男朋友。”
何清夏此時猶豫極了,一時也沒顧得上推開同桌的手。
眾男生見到素日的高冷女神原來也是這樣抵不住誘惑的人,心里只想撕碎她的偽裝,盼著她的玉女形象崩塌的更徹底。
“把手放開!”
從剛才魏柏就看到何清夏的同桌對著何清夏動手動腳的,沿著走廊走近一看,嗬,連手都握上了。
魏柏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捏的咔嚓響,臉色陰沉的像布滿烏云的天空,眼瞳里閃動著懾人的光芒。
何清夏的同桌看魏柏這個架勢,心里有點(diǎn)怵,但少年人年輕氣盛,誰也不想被別人看輕,便梗了脖子嚷嚷:“你管我?人何清夏都沒說放開你兇什么?”
何清夏的臉唰一下變紅,掙脫開同桌的手,去扯魏柏的衣袖小聲哀求:“你別生氣好不好?”
魏柏瞟了何清夏一眼,心里的失望一點(diǎn)一點(diǎn)溢出來,他掰開何清夏攥著自己袖子的手指頭,苦笑:“我有什么可生氣的?!?p> 他可是看著何清夏和那幫小痞子調(diào)笑了好一會兒了,口口聲聲說不公開兩人的情侶身份是不想耽誤學(xué)習(xí),現(xiàn)在看來,其實(shí)不盡然吧?
“魏柏!”
何清夏急了,看著魏柏什么也不表態(tài)就要回座位,心里不由得慌起來。
魏柏沒理何清夏,徑自走著。他心緒有點(diǎn)亂,沒空跟何清夏再交談什么。
“魏柏你站??!”何清夏的聲音尖銳,她幾個大步往前拽住魏柏的胳膊,語氣急促,“我跟他們什么都沒有!就是普通同學(xué)!你不是還和林無憂坐同桌嗎?你跟那樣的人坐同桌我都沒說什么了,你居然還先生氣???”
教室里人不少,聽到何清夏公然撕破平時偽善的面具氣急敗壞的向魏柏解釋事情,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幸災(zāi)樂禍的瞅著幾位當(dāng)事人。
林無憂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
一直趴在桌子上補(bǔ)眠的許逗逗旋風(fēng)一樣站起身踹翻椅子就往何清夏那邊跑:“我家無憂哪樣的人了?小賤人不把話說清楚我今天絕不饒你!”
而宋祁陌這個心機(jī)boy,側(cè)著身子倚在教室前門的門框上,瞧著沒人注意自己,索性樂得置身事外。他可是一直算著等著這一天輿論白熱化的到來的。
宋祁陌的眸子里飛速的閃過一絲隱秘的笑意,左手插在褲袋里,悄悄把玩著里面揣著的銀色打火機(jī)。
1704場面一度混亂,失去控制。
教室窗外,被1704班的躁動吸引了注意力的正巧經(jīng)過的姜一何好奇地一抬眼,正巧瞥到林無憂泫然欲泣的模樣。
她在極力忍著想哭的沖動。
姜一何的心一動,頭一次對著一個女生,產(chǎn)生了一種,類似于憐愛的情緒。
好想問問林無憂她怎么了。可惜時機(jī)不對。
姜一何淡淡的收回目光,目不斜視走完了從1704到1701剩下的路。
他的所作所為,正如詩歌所說‘我輕輕地走,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