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愛羅沉默了很久。
緋村以為我愛羅在思考。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是個人都會認清形勢的吧。
然而我愛羅只是反應遲鈍了一點,然后認真的說了一句:“不愿意?!?p> “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保持沉默嘛,這么直白,我很尷尬的?!本p村調(diào)侃道。
“我會殺了你。”我愛羅輕聲在緋村的背上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話音虛弱又堅定。
“喂,你有沒搞清楚,現(xiàn)在你我之間所處的情境,你是魚肉,我是砧板,我才是老大啊?!本p村被氣笑了。
“我是魚肉?你是砧板?那誰是刀?”
身后傳來這樣淡淡的聲音,緋村的腳步停住,回頭看向我愛羅,眼中殺意隱藏,然而笑出了聲:“刀在我手中啊。”
我愛羅不再回應,他的呼吸均勻,竟是睡著了,就在轉(zhuǎn)頭的這個間隙睡著了。
或許我愛羅是裝的,或許我愛羅是傷的太重,終于撐不住了。
“睡著了嗎?”
緋村搖頭,腳步動了,繼續(xù)朝前走。
……
緋村身后的黑暗的樹叢中,有幾雙眼睛在盯著緋村的一舉一動。
“他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嗎?”草叢中的琴問著薩克。
“我猜不到緋村的心思,繼續(xù)跟著吧?!彼_克搖頭。
“喂,你們也見識到了,大蛇丸大人換了宇智波佐助的身體,大蛇丸大人是無敵的,你們竟然想背叛大蛇丸大人,真是找死。還不快放了我,然后聯(lián)手干掉緋村,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多由也仍然是被捆縛的狀態(tài),但是臉上已經(jīng)充滿了自信,言語間不斷的在給琴和薩克施壓。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琴謹慎道。
“你們還有別的選擇嗎?難道你們想陪著緋村一起死?”多由也繼續(xù)循循善誘,想策反琴和薩克。
而很明顯,琴和薩克已經(jīng)在猶豫不決了。
薩克低頭思考的時候,琴忽然道:“別說了,緋村消失了?!?p> 薩克抬頭往前看,只見剛剛還在慢慢悠哉趕路的緋村,忽然消失不見了。
“人呢?”
薩克和琴慌亂的從灌木叢中跑出來,四處觀看,卻連緋村的影子都沒有。
“都怪你們猶豫不決,如果你們松開我,和我聯(lián)手,殺緋村并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你們的膽子太小了?!倍嘤梢矊χ俸退_克各種鄙視。
然而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徹在多由也的耳畔。
“你的膽子貌似很大啊?!?p> “我的膽子……”多由也說著,忽然覺得不對,回頭時卻見緋村睜大著眼睛靜靜的看著自己。
多由也還想說點什么,緋村很干脆的將刀架在了多有的脖子上。
“她該死,你們兩個呢?”緋村看向了琴和薩克。
琴和薩克連退好幾步,他們知道緋村受傷了,但是緋村在琴和薩克的心中積威已久,除非緋村閉著眼躺下了,不然他們兩人因為心中的畏懼根本不敢對緋村出手。
“我們是在暗中保護大人您呢,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不知道怎么處置這個女人?!鼻俚姆磻?,立馬強顏歡笑的拍緋村馬屁,甚至用上了敬語,暗示自己已經(jīng)誠服。
“你呢?怎么說?作為我的發(fā)小,你也想殺我嗎?”緋村勾起嘴角看向薩克。
“對我這種人來說,只會做對自己有利的選擇??此茪⒘四愫苡幸?,但是我們一旦無用了,也會被多由也這個女人殺掉的,這一點我比琴更明白,所以我猶豫。”
薩克很誠實,他這話只說了一半,因為顧忌多由也的報復,所以不敢對緋村動手。另一半是不敢對多由也動手,也怕大蛇丸怪罪。
“放屁,我是過河拆橋的人嗎?”多由也大怒道。
“殺了緋村活捉我愛羅這么大的功勞,你會帶我們分嗎?為了得到大蛇丸大人的看重,你才會不擇手段吧,這才是我們音忍的生存法則?!彼_克在音忍待得久了,看得很透徹,只有有用的人才配在音忍活下去。
多由也聽到薩克這么說,少有的沉默下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這么說來,你們還沒有背叛我嘍?”緋村和顏悅色的問。
“當然?!鼻倏焖冱c頭,還順便笑道:“薩克也是這么覺得的?!?p> “那好,你們幫我做一件事?!?p> 緋村是命令的口氣,琴和薩克也不敢拒絕。
緋村讓琴和薩克一個變成他的樣子,一個變成我愛羅的樣子,然后尋一個方向走。
用這種方法將琴和薩克打法走了。
不指望這兩人真的能引走什么人,只是純粹的想支開這兩個人。
然而讓多由也背著我愛羅走。
多由也的上身被捆縛,然而將我愛羅和多由也捆在一起,由多由也艱難的背著我愛羅前行。
多由也一路上都很聽話,甚至沒什么怨言,即使?jié)M頭大汗,壓的直不起腰也沒有罵緋村一句。
多由也是個明白人,能在大蛇丸的實驗基地活下來的人,早就學會了弱勢的時候隱忍。
多由也覺得緋村能留她性命已經(jīng)不錯了,她安慰自己背著我愛羅就當負重練習了,這樣想的時候反而不覺得那么累了。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不殺我?!?p> 走了一路之后,多由也終于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粉色的頭發(fā)很少見,而且你還會吹簫,這樣的理由可以嗎?”緋村道。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看上我了?!倍嘤梢渤靶Φ?。
“不行嗎?”緋村反問了一句。
“你……”多由也被驚到了。
“如果你再話多,今天晚上就將你就地正法了?!?p> 緋村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多由也懵了。
多由也不明白,緋村的心是有多大,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玩女人,雖然她是女俘虜,但是忍者應該分清輕重。
多由也是見識過戰(zhàn)爭的人,忍者大戰(zhàn)時期,女忍者被俘虜都要經(jīng)歷慘無人道的折磨,更何況是一些無依無靠的平民女人。
作為一個女忍者,多由也有這樣的覺悟。
她忽然笑道:“如果你是這樣的人,注定你成不了大事?!?p> 緋村沒有回應她,只是笑了一下。
“還有,我吹的不是簫,是笛子?!倍嘤梢步又馈?p> “有區(qū)別嗎?都是口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