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三人抱著裝備走出武器鋪:“等會兒,我們找個地方把盔甲都穿上?!?p> 五人就近拐進(jìn)一個胡同,吉姆三人把武器放在角落里堆放的木箱上,吉姆剛要脫下外衣,轉(zhuǎn)頭向安娜揮揮手背:“轉(zhuǎn)過去!”
安娜笑著轉(zhuǎn)過身走到胡同口給三人把風(fēng)。
凱爾走到安娜身旁:“別看他們?nèi)齻€平時大大咧咧,但是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可靠的。吉姆在他們之中就像老大哥一樣;羅亞很聰明,總能想出一些巧妙的辦法;至于皮爾斯,他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傻的可愛?!甭牭竭@里,安娜捂嘴笑了起來。
五分鐘過去,凱爾回頭看向三人:“我說穿一個鎧甲至于嗎?五分鐘了!”
“我說凱爾啊,穿這玩意兒,外衣是套在外面還是里面?咋穿咋覺得別扭!”
“鎖子甲是套在貼身衣物外的,所以,你自己理解。”
“行吧,反正這棉衣也穿不進(jìn)去?!?p> 三人穿好鎧甲,拿起武器和盾牌互相打量著笑了起來:“總算有點騎士的樣子了!現(xiàn)在我們是跟隨凱爾王子作戰(zhàn)的騎士了!哈哈哈哈!”
安娜看見一個人影在不遠(yuǎn)處的教堂屋頂閃過,暗自咽了唾沫:“此地不宜久留,從西城門出去不遠(yuǎn)有一家旅店,我們今晚在那過夜。”
旅店本身是一座典型的三層半圓拱式建筑,周圍四道石筑圍墻圍出一個較為寬敞的院子,有馬棚和菜園。
旅店一樓是普通的餐館,第二層的住房是檔次較低的四人間,而高檔次的單人間和雙人間則在三樓。
訂好了房間,幾個人在一樓的餐館找了一桌空位坐下,在這人山人海的餐館能找到一桌空位實屬不易。
看見旅店伙計把菜端來,吉姆大失所望:“怎么就一道肉菜!”
凱爾掰下一根雞腿用力咬了下去,同時未等吉姆伸手,又掰下另一根雞腿放到安娜面前的盤子中:“我們要走的路還長,錢要省著花。有肉就不錯了!你怎么不說你挑了那么多昂貴的裝備?你吃不吃?不吃可沒了!”
羅亞從廁所回來后,十分興奮,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一樣:“那邊那個桌有人在玩紙牌!”
紙牌游戲是人們打發(fā)時間的方式之一,在大陸十分流行。不同種類的紙牌有不同的玩法,其中最流行的有三種:第一種流行于社會各個階層,以“猜謎語”為主要元素;第二種紙牌的價格相對昂貴,就如兩人決斗一樣,你需要合理使用每一張紙牌的效果來打敗對方,讓其毫無還手之力;第三種只在皇室、貴族之間才會出現(xiàn),這第三種紙牌被稱作“戰(zhàn)爭牌”,紙牌做工精美,上面印畫著士兵、軍隊、法師以及各種神話傳說中的鬼怪。“戰(zhàn)爭牌”,顧名思義,要用紙牌來排兵布陣,擊潰對方的軍團(tuán)以取得勝利。
吉姆作為一個天生的吃貨,顯然不會因為看別人玩紙牌而對這滿桌的食物不管不顧,雖然葷菜很少,用凱爾的話來說——只要有吃的就行!這一點也真對得起他那橢圓的身體(微胖,微胖……)。
四周圍滿了人,凱爾四人費盡力氣才擠到前排。
只見兩人相對而坐,一邊是健壯的年輕人,另一邊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左邊整齊地放著一摞紙牌,全部背面向上,每回合,玩家都要從這一摞紙牌的最頂端取走一張。
皮爾斯興奮地大喊一聲:“是‘決斗牌’!”
所謂“決斗牌”,就是世間流行的三大類紙牌中的第二種。別看規(guī)則簡單,可是一局游戲需要二十分鐘!
男子從牌堆頂摸走一張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牌,嘴角露出一模笑容:“看這個!‘寶劍’牌!”
男子“啪”地一聲把“寶劍牌”拍在桌上,同時又高高舉起另一張紙牌,似乎勝券在握。
只見白發(fā)老者伸出手,示意男子收回手中的紙牌,只見老者不緊不慢地把一張紙牌按到男子的那張“寶劍牌”上部:“寶劍固然鋒利,但在法術(shù)面前卻無可奈何!”
周圍人見狀歡呼了一聲。
決斗牌吸引人的另一點是所有紙牌游戲都無法相比的——規(guī)則固然為主,但玩家的講述同時也是取得勝利的決定性因素——例如“寶劍牌”與“法術(shù)牌”,紙牌上除了插畫沒有任何文字說明,如何使用,以及發(fā)揮怎樣的效果便完全依靠玩家的“編造”,言之有理即可。這樣既考驗雙方的辯論能力,又考驗玩家思維的反應(yīng)。
觀看一局決斗牌對決,如同在聽兩人輪流共同講述著一個史詩般的故事。
男子見情況不妙,準(zhǔn)備打出手牌中的另一張紙牌,可老者卻緊接著又把他那一方場上扣置的另一張紙牌翻過來:“別著急年輕人!這里還有一張咒語——當(dāng)你使用法術(shù)時啟動此卡,對方無法反擊,”老者微笑著看了看男子那空蕩蕩的半場,“所以,你輸了?!?p> 隨著周圍人又一聲歡呼,氣氛被推向高潮。
眼看男子起身就要離開,凱爾不知何時走上前,一把按住男子:“沒有!他還沒輸!”
眾人都驚異地看向凱爾。
凱爾指了指男子這半場的一張卡片說:“這是他挑選的人物卡,這個人物的特殊效果是他可以在任何情況下無視任何咒語來用一張武器牌進(jìn)行反擊!”說著,凱爾從男子手中打出一張印著長劍的紙牌:“我棄掉這張來進(jìn)行反擊,”見老者要使用其他紙牌,凱爾立刻阻攔:“等等,還沒結(jié)束,”凱爾又從男子手中扔出另一張紙牌,“我手里可握著圣劍!反擊時對方不能使用或啟動任何法術(shù),每局游戲僅限一次,所以,是你輸了!”
周圍的觀眾們不約而同地為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的睿智鼓掌歡呼起來。
羅亞擠出人群,走向柜臺:“老板,那邊那個玩紙牌的老頭兒是誰???”
旅店老板看了看那邊鼓掌歡呼的人群:“??!你說他啊,他經(jīng)常來,一盤小菜,一副紙牌,在這里就可以和別人玩上一整天。其他人都叫他‘預(yù)言家’,據(jù)說他可以遇見未來,這我倒是不知是否屬實,但他玩紙牌的確厲害,幾乎沒人贏過!”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收起紙牌:“天不早了,都散了??!我也該走了!”
人們一聽,一邊依依不舍地議論著,一邊向樓上的住房走去。
“小伙子請留步!老者叫住轉(zhuǎn)身要離開的凱爾,用手指了指他面前的座位,“坐!”
凱爾一臉疑惑:“不知先生有何貴干?”
“紙牌玩得不錯嘛!”
凱爾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哪有,只是他沒發(fā)現(xiàn)罷了?!?p>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你的眼睛很尖嘛!不過,從你眼中來看,似乎有心事?”
“何以見得?”
“因何而悲?愛情?友情?”老者把臉湊近,壓低聲音,“還是因為某些突發(fā)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