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夙疼的眼淚都溢出來了,只是一想到秋兒,她便忍不住自責(zé),當即不顧男女有別握住了夜楚伸過來扶她的手,借著夜楚的手勁咬牙站了起來。
夜楚被握的手一僵,只覺得掌心一陣酥麻,是與旁的女子接觸所沒有的感覺。不過他還沒有緩過來便被白柒夙輕微痛吟的聲音打亂了思路。
他一面扶住白柒夙,一面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把脈。
這次白柒夙倒是沒有掙扎,畢竟此時她是真的格外難受。
不多時,夜楚收回了手,扶白柒夙坐到一旁的大石頭上歇息。
“無甚大礙,只是些皮外傷,上些藥便可?!彼f著便從衣袖中掏出一瓶膏藥。
藥膏一拿出來,兩人都尷尬了。傷在背上,白柒夙自己不好上藥,但更不能讓夜楚代勞。
白柒夙忍著痛接過夜楚手中的藥膏,不動聲色地放回了自己的袖袋。她痛極了,卻還要強顏歡笑:“多謝夜公子好意,柒夙收下了。咱們還是趕快上路吧,等找到了秋兒讓她為我上藥便好?!?p> 藥膏被拿走了,夜楚的手卻還僵在空中。聽到白柒夙這么說,他干笑著收回手,去將那匹白馬牽了過來。
“白姑娘,如今只剩下一匹馬了,大抵只能你我二人同騎……”
聽罷,白柒夙一愣,盯著眼前的白馬訥訥道:“我一人尚且能應(yīng)付那些山賊,便不勞煩夜公子一同了……”
聽她這么說,夜楚頓時沒了方才的尷尬。只聽他爽朗地笑:“白姑娘大抵是誤會了,在下一同跟著無非是順路而已,并非是為了跟隨姑娘?!?p> 白柒夙糾結(jié)了。
兩人共乘一騎?這……不合規(guī)矩呀……
可人家夜公子已經(jīng)明確表示自己是順路,自然不可能將馬留給她。若是不共騎一匹馬,秋兒可怎么辦……
想著想著,她就有些懊惱。
自己真是蠢,倘若她方才沒有騎這么快,馬也就不會跌了,事情也就不會這般棘手。
夜楚見白柒夙還在糾結(jié),擅自做主,直接攬住她纖細的腰肢,縱身一躍,兩人便泰然自若地坐在了馬背上。
“駕!”白柒夙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夜楚便抓起韁繩駕馬跑了起來。
由于白柒夙背上受了傷,夜楚不敢輕易碰著,便讓她坐在后面,自己坐在前面。
他駕馬十分有技巧,快而穩(wěn)。白柒夙坐在后面無甚可抓,只好悄悄捏住了夜楚的衣角。
坐在前面的夜楚感受到他的衣角被身后的女子抓住,自己的嘴角也在不經(jīng)意間悄悄上揚,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還好夜楚騎馬技術(shù)好,才堪堪在日落之前趕到驛站。
下了馬,白柒夙不滿地皺起了眉:“怎么來驛站了?不是去尋秋兒的嗎?”
夜楚招手讓店小二將白馬拉到馬廄,又拿出銀子訂了兩間房間,這才道:“姑娘不必著急,今日天色已晚,峻繕嶺地勢險峻,天黑咱們討不到半分好處。不妨先歇息一番養(yǎng)精蓄銳,明日一早我們再去?!?p> 他說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白柒夙點點頭,隨后忽然問道:“我今日這是怎么了?為何會昏倒?”
夜楚低頭沉吟片刻道:“我瞧著大概是中了一種迷藥,那迷藥藥性極強,在你體內(nèi)仍殘留了一部分。想必你今日跌下馬也與迷藥有關(guān)?!?p> 迷藥?
白柒夙瞇起了眼。
她向來謹慎,怎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莫非……是那群山賊趁她下車時所投?不大可能呀……
白柒夙凝重地看向夜楚:“我中這迷藥是體內(nèi)的,還是體外的?”
夜楚瞇眼:“自然是體內(nèi)的。體外的極少有如此藥性的迷藥?!?p> 既然是體內(nèi)的,自然就要從她所食用的食物下手。
她今晨只喝了碗清粥,吃了兩口菜,并未發(fā)現(xiàn)有何不對之處。到車上之后,也就只吃了一根秋兒買的糖葫蘆。
糖……葫蘆?
是了,由于是秋兒買的,她并未存太大戒心,直接就吃了下去……
葉毓殤
小劇場: 夜楚:如今只剩下了一輛馬車,只能你我二人共乘一騎。 白柒夙:呸,不要臉,想占本姑娘便宜! 夜楚:是真的!只剩下一個了! 白柒夙:那你留下,我自己去。 夜楚:那怎么行?我可是護花使者…… 白柒夙:嗯?(瞪眼) 夜楚(干咳):咳……我是說,我是真的想保護你才要跟著的。 白柒夙:嗯?(挑眉) 夜楚:好了好了,讓你自己騎就是了。 白柒夙:嗯,真乖。 夜楚:…… ?。儗賷蕵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