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考驗三(中)
馮小郎還有一個姑姑,她在隔壁村,于是他想投靠她。
這一位姑姑也收留了他,他在他姑姑家十分努力的干活,他十分珍惜這得來的難得溫馨日子,而她姑姑也為挺滿意他的表現(xiàn)。
可是似乎上天不愿讓馮小郎有好日子過,不到一個月,她姑姑兒子病了。他姑姑可是迷信之人,認為是馮小郎天煞孤星,開始天天打罵他,不給飽飯吃,又一個月,她兒子病的越來越重,似乎快要死去。
于是她在一個橫風橫雨之夜,把馮小郎趕跑了,不能讓他待在這個家克著他們,任憑馮小郎如何苦苦哀求也沒有用,他哭了一個晚上,他家破人亡,又被親人唾棄,悲傷之極。
這時晏浩感受到了他的無限痛苦,可是他無能為力,之能為他嘆息一聲。
可是到了第二天,晏浩就忘記了馮小郎家破人亡,被親人趕出家門之事,只知道馮小郎要去乞討了。可是在精神上的饑餓感越來越明顯,似乎和馮小郎一起越久,他就越饑餓。
作為一個小孩的馮小郎,幾乎完全沒有賺錢能力,他只好流落街頭,以乞討為生了。
求生的愿望讓馮小郎還是頑強的生存下來,別人家的剩飯剩菜,就算是有餿味,他也咽下去。
餓壞了的時候,就算是狗飯,他也與狗爭食,狗想咬他,他就咬回去,把狗咬得狂叫不已,可是卻把狗主引來了,他又被打了,一塊磚頭正中他后背,劇痛無比,但是他還是飛快的逃了。
天氣冷了,他就穿人家不要的爛衣服,但運氣不好,衣服上有跳蚤,被無數(shù)跳蚤咬全身瘙癢無比。
晚上找個背風之處,生個火,或者找點柴草裹著,很多時候都被冷得快要麻木了。
找不到吃的,他就吃樹皮,老鼠,昆蟲。。。甚至人家祭祀的貢品也拿來吃。
沒有住的地方,他就在柴房,破廟,山洞,甚至在豬圈將就,有時還被人家發(fā)現(xiàn),跑得快,被罵幾句那是小事,跑得慢,被毒打一頓那是常有之事。
行走在路上,不是被人歧視,就是被周圍的有爹有娘小孩吐口水,扔石頭,臭雞蛋,爛菜葉,辱罵等等行為,欺負他這個無依無靠的小孩。
這樣的生活將近一年,馮小郎心中那種瘋狂求生之意,卻越發(fā)的旺盛,也越發(fā)的畸形,他看向周圍的人,都覺得他們是張牙舞爪的野獸。
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住沒瓦遮頭,行人欺辱。。。晏浩看到馮小郎這樣豬狗不如的生活,居然沒整死他,心中也很佩服,也很可憐這個孩子,也感受到他的無邊的絕望,無邊的痛苦。
這一天晚上馮小郎來到了一個破廟,本打算將就一晚上。可是就在馮小郎睡著之時,晏浩又忘了馮小郎他之前的乞討生活了。可是他精神上的饑餓又加重了,如同沒吃早飯一般。
馮小郎正睡著的時候,有幾個不知從哪里來的乞丐進來了,他們看到這里還算個有瓦遮頭之處,可是居然有個不認得的乞丐在,不問情由,幾人上前對著他就是一頓好打。
被打的時候,馮小郎還叫喊著,求饒著,希望他們停手,可是那幾個乞丐去沒有停手,反而打得更厲害,于是他認命了,沒有叫了,也沒有求饒了,也停下了眼淚,這時那幾個乞丐反而覺得沒意思了,就把傷痕累累的他給扔下不管了。
自此之后,他就被這幾個乞丐當成玩具一般,用鐵鏈鎖起來,經(jīng)常虐待他。
幾個乞丐,每人拉了一泡尿,以此為湯,煮了一只坑渠老鼠給他吃;剝光他扔在荊棘中打滾;比賽扔小石頭,看誰可以扔中他;在食物中加入屎尿喂他吃;用軟棍子打他,用皮鞭抽打他,之后還用鹽水給他洗澡;大冷天把他泡在河中,讓他抓魚蝦。。。
一個個不同花式虐待方法,完全沒把馮小郎當做一個人,但是馮小郎居然還是硬生生的活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死,或者說他心中的憤恨,支撐著他。這樣的生活一個月后,一天晚上,他找了個機會,拿了鑰匙,解開了鐵鏈,拿了點食物,逃了出去。
馮小郎站在廟外,他怨恨的看著廟中的幾個乞丐,看到火堆映照之下,幾個人影在飄搖的火光中,如同妖魔鬼怪一般亂舞,頓時覺得這幾個絕對是魔鬼,可是他這個人卻被魔鬼給虐待的生不如死。
這個天地似乎連一個容身之所都不給他,他恨,他怒,但他沒有叫,他知道老天不會回答他,找來的只有那幾個魔鬼。
他拖著沉重的身體走了。他知道,他如果還留在這里,這幾個魔鬼不會放過他的,在打一頓是輕的,殺了他很正常,只要找個隱蔽一點的地方一埋起來,沒有人會為了他一個小乞丐說上一句話,更不要說報仇什么的。
晏浩感受著他的身上的痛,也知道他內(nèi)心的無盡憤恨,他恨天,奪取他的家,讓他成為孤兒,不給他一個容身之所;他恨人,恨自己生而為人,被人玩弄,更恨玩弄他的人。
晏浩雖然也很唏噓這個讓他家破人亡的命運,也很痛恨這些不讓他好好生活的人,玩弄他的人,可他卻無能為力。
馮小郎艱難的來到隔壁鎮(zhèn)上,在一個店鋪的房檐之下,睡了一晚上。這一晚上晏浩又忘記了馮小郎被人折磨虐待之事,僅僅記得他是孤兒,與幾個乞丐有天大仇恨。這時晏浩覺得自己好像半天不但沒吃早飯,就連午飯也沒吃一樣,非常饑餓了。
第二天早上,馮小郎做晚吃得不多的他,餓到快要昏倒,聽到鬧市的逐漸吵鬧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一會之后,他不遠處有小販在賣饅頭,他看見饅頭眼睛再也轉(zhuǎn)不看了,半個時辰了,他還是在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很想吃,可是沒錢,想拿走饅頭,可是心中還是有一條線在衡量著。
就在這時,馮小郎看見一個小偷,悄悄的偷了幾個饅頭,塞進衣服中,在小販旁邊走過,而在一旁的小販居然沒發(fā)現(xiàn)。
這時他已經(jīng)被餓得快要瘋了,于是有樣學樣的拿了兩個饅頭,塞進衣服之中,轉(zhuǎn)身快速的跑了。而這時那個小販看到了他,立刻發(fā)現(xiàn)饅頭少了,立刻追了過來。
這個時候的他一邊吃饅頭,一邊快速的奔跑,好久之后才擺脫了小販的追堵。
馮小郎發(fā)現(xiàn),原來食物可以來的這么容易的,不用與狗爭,不用被人趕,僅僅拿了就走,只要跑的快,天王老子都追不上,那食物就是你的。
這時馮小郎心中的猛獸一只猛獸出籠了,它就是掙斷這條衡量線后出來了,它這時雖然剛出生,還弱少,可絕對不可小覷。
從這一天開始,馮小郎就瞄準那些饅頭,包子,廚房放食物之處,從街頭偷到街尾,雖然偶爾有幾次被人碰見了,可是也被他逃脫了。他有開始瞄準人家的錢包,或者撬開房門進屋偷盜食物,金錢。
有一次,一位大善人免費派發(fā)饅頭,一堆人哄搶,瘦小的他被擠到后面,于是他拿出一根短木棍,不時對準前面之人的后心,狠狠一錐,人倒下了更是推別人去踩一腳,然后卻手指一指他人,于是兩人扭打起來。
有時又伸手拉倒一兩個婦人,還在上面踩上一兩腳;或者看見有錢包就順手牽羊,溜之大吉,擠向他處;到他拿饅頭之時,他拿了幾個,多謝不說一句就走,但看見一個拿著饅頭的孤身小孩,就上前搶他的饅頭,然后推倒他,快步走開。
他知道錢多之處乃是賭場和妓院,于是不時在賭場,妓院附近流連觀察,看見有機可乘就把人的錢財偷走。有一次看見一位在賭場贏了不少的人走了,他尾隨這人到一條小巷,拿出小刀就狠狠捅了這人后心,然后把錢財都搶走了,快步離開,至于這人是死是活就不管了。
一年后,他心中的猛獸也開始不斷長大。
他開始物色目標人物,他打算做一票大的,一個鄉(xiāng)下的土財主被他看上了,他于是到了土財主家做仆人,一個月后的傍晚,他把毒藥放在了這土財主一家人,和所有仆人的飯菜之中,之后所有人都被他毒到在地,他開始收拾殘局了,每個他都補上一兩刀,或是心臟,或是脖子,之后他把所有的金銀財寶都拿走了,還把一個小乞丐殺了頂替他。
最后一把火把所有東西都燒毀了,一切都被這一把火掩蓋了。
馮小郎身邊的錢財越積累越多,從一兩,到十兩,再到一百兩,然后是一千兩銀子,最后到一萬兩。十倍十倍的增加著,把他的狗窩堆的滿滿的,他每天都睡在這些錢財之旁,可是他還是不滿足,他總是想要偷得更多的東西,在偷搶的過程中,他得到了一種變態(tài)的滿足感,也感受到了積蓄錢財?shù)闹烂睢?p> 這一個晚上他把所有的錢財拿了出來,堆成了一張床,自己睡在上面,那種滿足感真是讓飄飄欲仙。晏浩也感受到這種美妙之感,可是卻沒有他這么享受。
晏好看著覺得總覺得不合自己的心,他知道這些錢財都是他偷,搶,劫掠而來的,上面都是血腥味,太邪惡了。到了晚上馮小郎睡著之時,他又忘記了馮小郎這些偷盜劫掠之事,僅僅記得馮小郎是個孤兒,還有那幾個乞丐還沒報復。但是晏浩覺得自己餓了一整天了,肚子開始姑姑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