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住店
“嗯,應(yīng)該是黑沙幫的人,你們隨我來?!标毯妻D(zhuǎn)身走開,帶他們來到矮胖頭領(lǐng)尸首哪里,讓他們認人,“這個家伙就是頭領(lǐng)?!?p> 他們走近一看,只見一堆四分五裂的惡心尸體旁,一人身首二處,臉上涂滿血跡,看不真切樣子,但可見身形矮胖,于是圓臉捕快立刻上前獻殷勤,也不嫌臟,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頭顱上的鮮血,露出他樣子。
三人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人居然是黑沙幫在河安鎮(zhèn)的分舵的壇主張東張矮子。
他們可都知道這個家伙。
可是李捕頭卻知道他的底細,他早年從軍,但是性格暴躁貪婪,因受不了一位軍中同僚嘲笑他矮子,失手打死同僚,本來會被處死,但也算他命不該絕,他曾救過上司一命,他上司乃有實權(quán)之人,于是網(wǎng)開一面,對他大懲小戒,讓他流放南疆做苦力,之后不知為何路過天鼎縣之時,卻被黑沙幫的幫主安宰時用錢疏通了,于是就流放到河安鎮(zhèn)這個小地方。
名為流放,實為做黑沙幫在本地的壇主,專門為黑沙幫訓(xùn)練打手,因為他軍旅出身,所以對手下大多用軍法進行管教,令行禁止,甚至軍旅的手段也會教導(dǎo),因而其手下善用弓箭和三人陣法,一遠攻,一近身搏斗,兩種手段,對付一般的高手很是實用,時間一長,他們就經(jīng)常在河安鎮(zhèn)作威作福,囂張之極,就連官府也不放在眼內(nèi)。
看來晏浩這個煞星了,實力不差,而且刀法精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弓箭沒殺傷他,而三人陣也沒展開,很快就殺傷十幾人,把人給殺散了。
不過這個張東的實力可是五重后期,一根盤龍棍舞動起來呼呼生風(fēng),招數(shù)變化快捷,使敵防不勝防,其亂棍猛擊瘋狂之極,曾一招捅死了一頭金錢豹,威武之極,想不到居然在這里折戟沉沙了。
難道晏浩這個煞星的實力有五重頂峰以上?如果是真的,那他的天賦真厲害,未來成就必不可限量,必須要交好他。
晏浩對李捕頭心中的道道可難以看出,但見到他們一臉驚訝的臉色,就知道他所殺的人果真是那個壇主。
于是出聲問:“敢問李捕頭,現(xiàn)在他們無故使用弓弩這等軍中的武器攻擊我,我反殺他們,不知這樣我有沒罪狀?!?p> 李捕頭看了一眼前途無可限量的晏浩,又看了一眼張東的尸首,心中已有計較:“少東家當然無罪,而且還可以讓這些家伙賠償貨物人員的損失?!?p> “多謝李捕頭的公正嚴明。”晏浩不動生色的贊了他一句,然后繼續(xù)說,“這些貨物比較重,不知有沒有人能幫我運回去村中,免得晚上被人偷走了?!?p> “少東家今日可能走不了。畢竟十幾條人命的案子,涉及其中的物證,得要鎮(zhèn)官大人判決才可以離開。單單我認為少東家無罪的話難以服眾?!崩畈额^一臉認真的對晏浩說,“我定全力為少東家作證。今晚就要委屈你在鎮(zhèn)上的客棧將就一晚?!?p> “好吧,不知這要花費多少時日?”晏浩心中擔憂耗時日久,也就安耐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畢竟小子還在書院就讀,不想耗時太久,免得荒廢學(xué)業(yè)。”
“少東家不用太過憂心,相信鎮(zhèn)官大人會很快給你一個交待的?!边@個李捕頭也知道人情世故,于是官話連篇,一個拖字訣就用出來了,把鎮(zhèn)官當成了擋箭牌,什么都用他擋下來再說,“你隨我的同僚回去先,這里就交給我處理吧?!?p> 這時晏浩也沒有其他辦法,幸好還有李釗這個所謂的同盟,不過就是不知道他這個才交了一天的盟友,會不會在背后給一刀,晏浩心中悱惻著,口上則說:“好,我們走吧。那就麻煩捕頭大人了。”
一路上,因為晏浩不會騎馬,兩個捕快唯有拉著馬一起走路前行。
這個圓臉捕快看著與他并排的晏浩,想到他的實力,還有那把黑兮兮的古怪木刀,頓時覺得全身都不太舒服一般,于是落后晏浩半個身位,不敢逾越。
而另外那個俊朗的捕快則如同話癆一般,說個不停,從接到車夫的消息之后說起,到他們立刻趕路,碰見路人說前方有妖魔,到最后見到晏浩,這件事情居然被他加鹽加醋的說個不停,本來幾句話就可以交代,可是一刻鐘了,他還沒說完。
本來晏浩還覺得他被人誤會成狂魔還是很有趣的,可是沒過多久,就覺得這個捕快如同煩人的蒼蠅一樣,讓人討厭,眼睛一蹬,一股煞氣不由得散發(fā)而出,這個俊朗捕頭如同被割喉了的雞,頓時被嚇得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一旁的圓臉捕快也是如同受驚的小鳥,立刻向后退出幾步,遠離晏浩還暗暗把手我在刀柄之上,尋求安全感。
而晏浩則如同沒事一般,繼續(xù)趕路,之后三人沉默是金,相互間幾乎不再說話,而兩個捕快也心照不宣的落后晏浩半步,兩個相互間眉來眼去,如同一對小情侶一般,簡直像在做啞劇。
晏浩沒有管兩個傻傻的捕快,他如同一匹獨狼一般,獨自在路上思考著狂風(fēng)刀法,手成劍指不時比劃幾下,讓人不明所以。
一刻鐘后,晏浩突然抬起頭,看向遠方,只見在路的盡頭居然有十來人慢吞吞前進,看見晏浩和捕快,立刻加快步伐前來。
很快來到三人的面前,他們紛紛上前圍著兩個捕快,想打探一下前面的情況。遠離一身狼狽模樣的晏浩,見到這樣,他只好在一邊等著。
“請問兩位官差大哥,前面的那個殺人舞刀的狂魔怎么樣了,有沒有把他抓捕歸案了?”
“不用擔心,各位鄉(xiāng)親,沒有什么狂魔,只是誤會而已,就是。。。就是這位小兄弟他在舞刀而已。”
“是他,我認得他了,他那把黑刀,我記得很清楚。他就是那個狂魔。”
捕快還沒說完,一堆人聽到狂魔在這,還指著晏浩,立刻害怕的躲到捕快的背后,視晏浩猛禽妖獸一般。晏浩一看這樣子,心中明了,可是也沒打算解釋,于是就向前走了。
“啊,等等我們,小兄弟。各位鄉(xiāng)親,這位小兄弟乃是殺死十幾個搶劫強盜的小英雄,大家不要誤會他,好了。沒事了,大家上路吧。我們先走了?!?p> “啊,這樣子,看來我們誤會了,不過這個少年真的可以殺死十幾個心狠手辣的強盜?”
“就是啊,我看不像啊?!?p> 。。。
十幾人就在哪里看著三人遠去的身影不斷的討論著。
很快三人就回到鎮(zhèn)上。
但是一回到鎮(zhèn)子的入口處,一個小小城樓,下面一條兩丈寬的護城河,一道石橋在此橫跨而過,方便鄉(xiāng)親出入,但見三四個人在橋邊等著,他們看著遠處的小路,似乎擔心什么。
就在這時一行三人出現(xiàn)了,他們一人在前,兩人牽馬在后,很快三人來到跟前了。
可是卻有一人突然嚇到在地,口中顫抖的說著:“鬼啊,有鬼啊。他就是舞刀的那個魔鬼啊?!?p> 當晏浩靠近之時,他不停地后退著,似乎很害怕晏浩,晏浩停下來看著這個家伙,覺得他膽小如鼠。
周圍的三人一聽,紛紛臉色一變,立刻后退著,但是也只是驚訝而已,他們看到晏浩身上雖然血跡斑斑,但是看得出來,這只是一個少年而已。
而晏浩的身后的兩個捕快立刻上前解釋一番,他們終于知道這是個誤會,但是晏浩卻從此多出了一個名號:鬼刀。
之后,在路上也有不少人見晏浩一身血衣,好奇非常,但是沒人敢上前。很快,三人一起見過鎮(zhèn)官大人,說明情況后,鎮(zhèn)官就說明天宣判,而晏浩也被告知不能離開鎮(zhèn)上。
他從衙門出來,打算在距離衙門最近的一間客棧中投宿,方便探聽情況。
晚飯之時,晏浩就收到李捕頭的邀請,請他去他家吃飯。晏浩也不客氣,欣然前往。
李捕頭家中小孩早已成年,現(xiàn)已經(jīng)外出工作了,只有他們夫妻二人在家。晏浩和兩人挺聊得來,他們兩人在社會上的閱歷豐富,而晏浩前世在社會上打過滾,也算是老油條,三人談天說地,扯東扯西,不斷打屁,晏浩也知道兩人心中的有所打算,似乎很看好他的未來。
而晏浩也乘機拜托李捕頭抓捕那個貼上狗皮膏藥的扒手,不過如果那個扒手不是傻子,他肯定已經(jīng)跑路了或者躲起來了。
雖然他們很欣賞晏浩,當然答應(yīng),而且兩人也想他無罪,可是鎮(zhèn)官的想法,李捕頭還是打探不出來。
最后李捕頭還透露了一個信息。
“最近來河安鎮(zhèn)的江湖人士不少,他們好像在找什么人。”
“哦,在尋找收藏武功秘籍的人,還是哪家的富家公子走失了?居然有江湖人士來我們這個窮鄉(xiāng)僻壤找人?”
“這就不知道了。聽其中消息比較靈通的人說似乎在找一位女子。”
“女子?”
......
晚上,回到客棧,天早就黑了,可能每天晚上的修煉節(jié)奏被打斷了,晏浩輾轉(zhuǎn)難眠,于是就在房中緩慢的修煉《五靈真獸訣》,他的動作很緩慢,免得發(fā)出聲音被人投訴,但是動作緩慢也有好處,就是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每個動作變化之時,身體中變化,很快他修煉了幾遍,一個時辰就過去了,他來到窗邊看了一會月色。
這時一輪圓月高掛天空,幾顆較亮的星星在旁,月滿思人,不知前世的家人如何了,他們是否安好?
“啪”
就在這時,晏浩借著月色發(fā)現(xiàn)隔壁窗戶有動靜。
晏浩立刻躲閃到一旁偷看,只見旁邊的窗戶推開,一人從窗而出,縱身躍上房頂。聽著房頂上的細微聲響,看到些許掉下的塵埃,搖了搖頭,想不到住個店,就有人在頭上走,但他不想多管閑事,就回床睡覺。
可是天不從人愿,想睡覺之時,卻不讓你睡。
房頂之上似乎來往之人不少,一個時辰,就有三五個人來回走動,晏浩心中的火氣已經(jīng)冒起,于是他看向旁邊的客房,也從窗戶一躍而出,去廚房哪里找來了一些糧食,偷偷進去他的房間中,放進床底下。還在床頭找到了一個放著十來兩銀子的袋子,他也不客氣的收下了銀子,塞了幾塊小石頭進去,就擺放回去。接著來到一條水溝邊,抓了幾只老鼠,扔進隔壁房。
“等你回來與老鼠共舞?!?p> 晏浩回到房中就開心的睡下了,午夜之時,聽到隔壁不時罵罵咧咧之聲,晏浩偷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