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盡的淚水
回到家,吳叔叔把吳亙和浮萍喊到客廳,吳叔叔和浮萍坐在一邊,吳亙坐在沙發(fā)的另一側(cè)。
吳叔叔笑著問浮萍:“小浮,你看你和吳亙的事情究竟想怎么辦?”
浮萍聽叔叔這樣詢問,眼眶有些紅,她能怎么辦?她不過是在等一個答復(fù),吳亙?nèi)ゲ蝗ツ暇膊皇撬苷f了算的。
吳叔叔見浮萍不說話,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樣吧,小浮,你看你愿不愿意來巴音郭楞?”
這樣的提議吳叔叔早前已經(jīng)提過,浮萍也拒絕了,倒不是因為父母家人不許她去XJ,她做得決定誰也攔不住,可問題是之前吳亙已經(jīng)和她說好了呀,現(xiàn)在怎么就突然變卦?她執(zhí)拗的認為,不去就是不愛她,至少不夠愛。
吳叔叔繼續(xù)說道:“夏天你來的時候,我和你阿姨都特別忙,因為夏天的時候我們又收購了三千畝的香梨園,現(xiàn)在正是種植栽培的時候,再等三年,這些香梨成熟,那收益是相當(dāng)不菲的?!?p> 如果說浮萍第一次來,吳叔叔,或者吳家人是擔(dān)心浮萍另有所圖,那么這一次,吳叔叔覺得浮萍對自己的家境實在太不了解,他有必要和浮萍好好說說,他們這個家庭足以養(yǎng)活浮萍,足以提供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只要你來,你想工作,我依舊可以給你找份一樣的工作,巴音郭楞也有機場,可以去做地勤,你若不想干,我可以給你開店,給你買房子,車子。你父母的晚年生活我也愿意一力承擔(dān)?!眳鞘迨蹇嗫谄判?。
浮萍聽到這,心里有萬分的感激,可是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啊,因為明明說好了的,是吳亙?nèi)?,是吳亙?yōu)樗グ。櫰鹈碱^:“不是我可不可以來?因為之前已經(jīng)說好了,他去,為什么要變?”
聽完浮萍的話,吳叔叔愣了一下,他看向吳亙:“你是怎么想的?”
吳亙低著頭,坐在那,擺弄著雙手,不吭聲。
見吳亙不言,吳叔叔又說道:“吳亙,要不你就去南京吧?等我們家的香梨成熟,也需要開拓內(nèi)地市場,你去內(nèi)地學(xué)一門把香梨制成香梨干的手藝,以后在內(nèi)地開個廠。反正我兩個兒子總要有個出去看看的?!憋@然,吳叔叔在妥協(xié),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只希望幫兒子留住浮萍。
吳亙聽父親這樣說,笑了笑:“我還沒有想好,我需要一些時間?!?p> 還需要時間?到底這個時間要多久?浮萍已經(jīng)失了耐心,她分分鐘覺得自己會瘋。既然他的父親都同意甚至支持他去,他還在猶豫什么。
晚上,浮萍又去問吳亙:“你想好了沒有?到底去不去?。磕愕降滓以趺礃印?p> 吳亙有些冷漠的說道:“我的家人不是挺喜歡你的,要不你來吧,我的父親說要給你開店,你不是一直想自己開個店嗎?”
“你的家人挺喜歡我?來了給我開店?那么你呢?你喜歡我嗎?難道我來就是為了可以有個店?吳亙,你是在羞辱我嗎?”這番話浮萍沒有說出來,她疑惑的看著吳亙,她分明感覺到他更本不愛她,只是一味地奚落她。
“說你不愛我了,好嗎?當(dāng)我求你,只要你說你不愛我,我就走,不會在這礙你的眼,惹你厭?!备∑即丝讨磺蠼饷?,只求心死,說出來吧,說出不愛了,竟會這般為難嗎?
“你不要無理取鬧,難道愛你就必須我去,你就不可以來?”吳亙面無表情的說道。
浮萍的眼淚再一次滴落,她這是怎么了?一場戀愛談的她面目全非,她曾是那么樂觀,那么開朗,現(xiàn)如今和個怨婦無二。
來到巴音郭楞的這些日子,她流了太多的淚水,這前半生沒有流過的淚,都在這十幾天流盡了。她甚至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這般愛哭。
她當(dāng)然可以來,她一千一萬個愿意,可是難道來了就是這樣度日?吳亙不愛她,來了又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