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p> 當(dāng)天晚上,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那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啊,只見一道身著夜行衣的人影正跪在一處廳室之內(nèi)。仔細(xì)看去,可不正是陸元嘛。而那個跪在廳下的人,正是之前出現(xiàn)在楊植那茅屋前的人影。
陸元并沒有說話,只是沉著臉看著底下的男子。男子一直是低著頭,見陸元沒有說話,男子是抬頭瞥了一眼,見陸元正一臉陰沉地看著自己,身體是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嘴角也是微微一抽,說道:“大人,那小子跟著楊大哥一起回去了,就住在楊大哥家里。”
聞言,陸元是點了點頭,面色也是緩和了許多。對著底下的男子說道:“你知道該怎么辦了吧?”
“可是,楊……”底下的男子是有些猶豫,這剛說了一半,便是被陸元打斷了去,陸元是嘴巴一張,只吐出了四個字:“不擇手段!”
“諾?!?p> 男子聞言,身子是不可察覺的顫了顫,背后是冷汗直冒,應(yīng)了一聲,連滾帶爬的便是朝著外面跑去。
見黑衣人遠(yuǎn)去,陸元也是笑了起來。
此時蒙鈞幾人早已是睡了過去,哪里會想到,今天晚上,這茅草屋或許就會成為自己的葬身之地。
屋外的草叢中,約莫五六個人,手中個持了一個熄滅的火把,只見那個領(lǐng)頭的人伸出雙手,不斷地向身后的幾人比劃著什么,若是蒙鈞看見,便會有些吃驚,這可不跟自己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那些軍方的手勢差不多嘛。
“等等!”幾人剛要出這草叢,卻被領(lǐng)頭的男子抬手制止了下來。幾人剛要發(fā)問,卻是看見面前的屋里是急匆匆地跑到不遠(yuǎn)處的一出草叢里。
領(lǐng)頭男子是朝著身后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著自己。將腰間的鐵劍抽了出來,拿在手里。壓低了身子,慢慢地朝著那草叢中的移動了過去。
“啊,真爽!”
那男子的身體是微微抖了抖,將衣服拴好,一邊轉(zhuǎn)身,是一臉滿足,就想朝著屋內(nèi)走去。這仔細(xì)看去,可不正是蒙鈞嘛。
這趕巧不巧,蒙鈞剛一轉(zhuǎn)身,正好是看見有幾個黑影是朝著自己緩緩地走過來。
蒙鈞略微是愣了愣神,卻是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再度緩步朝著茅屋里走去。一邊走著,一邊慢慢地將右手伸進自己的衣襟,直到是將那冰冷的匕首抓在手里,這心才是定了下來。
“殺!”
見蒙鈞是快要走進屋內(nèi),領(lǐng)頭男子是低聲冷喝,持刀便是率先朝著蒙鈞沖了過去。圓月高懸,皎潔的月光正好打在鐵劍之上,反射著幽幽的寒光正好是在蒙鈞身后一閃。
蒙鈞嘴角一勾,嘴角是露出輕蔑之色,一個轉(zhuǎn)身,在男子一臉驚愕的目光中,抬起的左手,如鐵鉗一般,抓住男子那揮劍舉起的右手,任男子怎么掙扎,卻是動彈不得半分。
男子一揮左手,想要往蒙鈞的腰間捶去,蒙鈞右手一松,腳尖往地上一點,一閃身便是到了男子身后,正巧是看見后面幾個黑衣人正揮劍站在自己不遠(yuǎn)處。
蒙鈞朝著幾人笑了笑,滿是輕蔑與嘲諷??蛇@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停,還不待領(lǐng)頭的男子反應(yīng)過來,手中匕首輕翻,男子只覺得脖頸處一涼,“噗通”一聲,便是直直地倒在地上。
身后的幾個黑衣人是被蒙鈞這利索的伸手震了震,顯然是沒想到蒙鈞能如此冷靜的殺死一個人。
只是剛愣了不到一秒鐘,幾人便是又揮舞著手中的鐵劍朝著蒙鈞沖了過來,他們知道,以陸元的心性,今天要是不降蒙鈞的首級帶回去,自己幾人就真的是要身首異處了。
蒙鈞微笑著看著幾人,跟隨王越這段時間,讓得他面對四人顯然是問題不大,手中握著的匕首還在不斷地往上滴著鮮血。
幾人揮刀朝著蒙鈞砍去,那般表情,倒是有些視死如歸的味道。蒙鈞是笑了笑,單手握著匕首,腳若生風(fēng)一般,游走于四人之間。都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可那不足一尺的匕首卻在蒙鈞指尖,猶如掌中蝴蝶一般,上下翻飛著,舞動著一曲死亡的樂章。
“乒乒乓乓!”
金鐵相交之聲打破夜晚的寧靜,連蟲兒也是不再叫了。
蒙鈞與四人戰(zhàn)的正酣,茅屋內(nèi)卻是亮起了一盞油燈。顯然,房屋的主人也是被這雜亂的聲音從睡夢中驚醒,看了看一旁,卻是不見了蒙鈞,當(dāng)即是一個翻身下床,連鞋都沒來得及穿,拿起床邊的刀便是尋著聲音,往門外跑去。
楊植跑到外面,借著月光,楊植只見到一道略顯矮小的白影游走于四道黑影之間。匕首就如手臂的延長一般,不斷地抵擋著砍來的刀劍,身上的衣衫雖是有些破碎,倒也沒有受傷。蒙鈞雙腳是踩踏著詭異的步伐,不斷地游走,閃身,尋找著幾人的破綻,匕首如毒蛇一般從刁鉆的角度刺向四人,每一次都有血花飛濺于空中,惹得幾人是一陣的悶哼。
四人見楊植出來,顯然也是有些心急,手中的鐵劍是不禁有些亂了起來,蒙鈞蹲下身子,躲過一個揮砍,反手握住匕首,便是直接自面前一人的腹部刺了進去,鮮血盡是見到了蒙鈞的臉上。
“??!”
只聽的一聲慘叫,蒙鈞抽出匕首,腳步一轉(zhuǎn),便是欺身到了一旁的黑衣人懷中。
黑衣人是嚇得趕忙到退了幾步,一閃身便是退出了五六步。蒙鈞又是靠了過去,只見男子左手一探,便是將剛才那個即將倒下的同伴拉了過來,擋在自己面前。
蒙鈞見狀,手腕一轉(zhuǎn),匕首直直地割在了男子的手腕之上,“乒乓”一聲響,手中的鐵劍是應(yīng)聲而落。
男子臉色是極為難看,臉上也睡覺因為手腕手上變得有些猙獰與扭曲??墒菐兹嗽僖膊桓彝A簦菞钪惨布舆M來,那他們幾個就真的要交代在這。
剩下的三人面色凝重,手上的力氣也是重了幾分,一擊將蒙鈞擊退,互相看了一眼,便是頭也不回的往著樹林里跑去。不一會,便是跑出了百十米開外。
蒙鈞見狀,也是有些愕然。倒是沒想到這幾個人跑的這么干脆利落。自楊植手中去過自己的鐵劍,左手持劍,右手蓄力擊于劍柄之處。只見鐵劍帶著嗚嗚的破空之聲,直直的朝著那個受傷的男子射去。
“唰!”
鐵劍是貼著男子的衣袖飛了過去,正好是釘在了一旁的樹上。
那個男子顯然是被這突然的一擊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聲悶哼,捂著手臂,剛才那一劍雖然沒有致命,卻是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乒乓”
樹上的鐵劍晃了晃,又是掉到了地上。蒙鈞緩步走上前,將地上的鐵劍拾了起來,一邊擦試著劍上的血跡,一邊是嘆著氣。自己這半吊子的劍術(shù)……唉。
蒙鈞轉(zhuǎn)身,正看到楊植站在門口看著自己,似乎想說些什么。蒙鈞上前拍了拍楊植的肩膀,笑著說道:“忙活了一晚上了,先去睡吧,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p> 見蒙鈞現(xiàn)在顯然沒有說這事的意思,楊植也是識趣地點了點頭,又是仔細(xì)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確認(rèn)沒人之后,這才關(guān)上了門,回到了茅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