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蒙鈞一覺一直是睡到了晚上,直到肚子有些餓了,才是漸漸從榻上醒了過來。
蒙鈞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本應該呆在房間中的兩個女孩也是不見了蹤影。蒙鈞爬起身,只覺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的,這才想起來,自己差不多有大半日都不曾喝過水了。
“不是吧?”
蒙鈞緩步走到案前,倒了倒茶壺,卻是發(fā)現(xiàn)差不中一滴水都是沒有,不禁是朝著門外大喊:“星!,月!”
“嘎吱”
不多時,便是有一個女孩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只見月欠了欠身,對著蒙鈞問道:“有什么吩咐嗎?”
蒙鈞四處看了看,卻是沒有看到另一個女孩,不禁問道:“星呢?”
蒙鈞沒有看見,那個叫月的女孩嘴角撇了撇,是有些不滿地說道:“不知道,中午那會兒像是很不開心地跑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p> “哦?!泵赦x是應了一聲,咽了口嘴中的唾沫,對著女孩說道:“幫我去弄碗茶來,酒也行。還有,星回來了讓她到我這來一趟?!?p> “喏。”
月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間,只是那臉上的表情似是并不怎么好看。
府上有茶,自然是不用月再親自去煮,不過一會兒,月便是端著茶壺跟一個杯盞回到了蒙鈞的身邊。
“先生請用?!痹聦⒉璞f給蒙鈞,說著卻見蒙鈞正滿臉不悅地看著自己,當即是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錯話了,當即是地下了頭。只見蒙鈞面露慍色,聲音也是有些冰冷:“你莫不是也想被我打上幾下?”
這還真怪不得月,這在府上呆了幾年,這習慣哪里是說改就能改的。蒙鈞見女孩這副模樣,顯然也是下不去手,朝著女孩擺了擺手,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出去吧?!?p> 蒙鈞喝了些茶,又是躺回了榻上,似是像閉目再睡會,卻怎么也睡不著了?;蛟S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吧,亦或者是真的有心事吧。
蒙鈞起身,推開窗戶往外看去。今天天氣很好,月朗星稀。此時月亮剛剛從東邊升起來,很大,可那圓盤上卻又偏偏少了一角,不禁讓人覺得有一絲惋惜。
“又快十五了吧......”蒙鈞嘆了一聲,已經(jīng)不知有多少年沒有回過家了,不知家中年邁的父母如今怎么樣了。家中只有自己這么一個孩子,他們想來很擔心吧......
“爸,媽,你們還好嗎?”蒙鈞輕聲的呢喃著。蒙鈞一時觸景生情,卻是不曾注意到在他身后已是悄悄地站了一個人。
“蒙鈞,你還好吧?”是星,那個大中午被蒙鈞氣走的女孩,想來是月告訴了她,這才過來的吧。蒙鈞轉(zhuǎn)頭看了看,卻見女孩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或許連蒙鈞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自己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蒙鈞勉強地對女孩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星,幫我去拿壇酒,再拿幾個碗來?!?p> 星本來是想拒絕的,可見蒙鈞現(xiàn)在這副模樣,竟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直至她出了門去,這才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小手,自己不是來找他麻煩的嘛......
蒙鈞一人獨坐窗前靜靜地等著女孩給自己把酒送來,約莫過來小半個時辰,蒙鈞卻是聽見外面有一個爭吵之聲。
“你手里的什么東西!”只聽到一個大漢的聲音傳來。
女孩怯生生地說道:“酒啊,里面那位先生要的......”
“媽的,哥幾個在這沒日沒夜地守著都是沒有酒喝,里面那個該死的小子還享受起來了?”那個大漢是沒好氣地說著,一把就是將酒壇子從女孩懷里搶了過去。
“你剛才說誰是臭小子!”一道冷冽的聲音是從背后傳來,大漢回頭一看,卻只見一個白發(fā)少年正站在自己身后,目光冰冷地看著自己,這火氣也是上來了,舉起酒壇子就要往蒙鈞頭上砸過去。
“啪!”
蒙鈞抬手一記掌刀是剛還劈在大漢手腕的接合處,頓時一陣酸麻感傳來,手中酒壇一松,便是直接被蒙鈞接了過去。
蒙鈞朝著大漢舉了舉酒壇,笑了笑,說道:“多謝?!闭f著就是轉(zhuǎn)身要往這房間里走去。
“呸?!?p> 大漢是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揮拳就要再向蒙鈞打過去。只見蒙鈞似是背后長了眼睛一般,身子一貓真?zhèn)€個人便是躺倒在了地上,右腿猛地一抬,剛好是踢到了那個大漢的襠部。
“啊!”只見那個大漢頓時是倒在地上,疼的兩手捂著下面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就是蒙鈞看了也是心疼不已,對付這種男人,撩陰腿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你看看,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這下子倒在地上叫個跟個什么似的。
蒙鈞抱著酒壇子就在門口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那疼的滿頭是汗的男人,說著:“安心的去吧,以后你老婆我替你照顧?!泵赦x說著,又是笑了笑,掀開酒壇子就是喝了起來。
“你!”那大漢一時氣急,身體猛地從地上做起來,可誰成想,牽動了傷口,頓時是疼的大漢呲牙咧嘴,不過一會兒,便是昏了過去。
“蛋疼啊......”蒙鈞看了看身旁的大漢,是不禁嘆了口氣,滿臉無奈地說著,似是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一般。
“你給我老實點!”這邊的動靜顯然是把邊上的幾人也給驚動了過來,紛紛是對著坐在地上地蒙鈞喊道。
“哦?你們能把我怎么樣?”蒙鈞眼皮微抬,撇了撇幾人,說道。
“上!”其中一個漢子喊道,說著便是朝著蒙鈞說了過去。只見蒙鈞腳一掃,手肘打在那人背上,直接就是被蒙鈞踩在了腳下,正好是躺在先前那人的上面。
蒙鈞轉(zhuǎn)頭又是看了看剩下的幾人,說道:“要不你們也來陪我玩玩?”
那些人搖頭是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紛紛往后退,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面前這個少年,眼神之中是深深地忌憚。
蒙鈞笑了笑,也是不再理會他們,一人依靠在門邊,舉頭望月,將酒壇子高高舉起,嘴中是不禁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