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外面挺冷的?!辈贿^一會兒,蒙鈞也是走了出來,倚靠在門口,站在女孩便是,說著。
此時已是深秋,大半夜的穿著單薄衣服的女孩坐在地上,嬌小的身體輕微的打著板子。
女孩聽見蒙鈞的聲音,本是有些欣喜,可抬頭看了看,卻是發(fā)現(xiàn)少年根本就沒有看著自己,只是像自己剛才那樣,呆呆地望著天上的圓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孩緩緩地低下了頭,沒有說什么,只是將腦袋埋在膝蓋里,嘴巴嘟著,卻是倔強的搖了搖頭。
“唉……”蒙鈞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身邊的女孩足足比他大了五歲,可此時卻像是個敏感的小孩子一般,受了傷便再也不敢輕易地將自己外面的那層堅硬的外殼打開。
“啪”
蒙鈞將身上的外衣解開披在了女孩身上,卻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對女孩,他更多的是憐愛而不是喜歡……
女人總是會對自己不喜歡的好男人冠上一個頭銜,比如說,義兄。男人也是一樣……
“若是你愿意,到時候我去跟荊州牧說說,讓你跟著我,或許他會同意吧……”蒙鈞有些尷尬地說著,看了看女孩,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低垂著腦袋,不知道是怎么了。
“要不進去吧……這外面怪冷的?!泵赦x抬頭看了看,突然一陣秋風(fēng)吹過,讓得少年不禁是打了個哆嗦。
“嗯……”或許是真的有些冷了,女孩在風(fēng)中不斷地打著擺子,聽見蒙鈞這么說,倒也不再堅持,抬起那梨花帶雨的臉,就這樣望著蒙鈞。
“呵呵”
蒙鈞笑著,有是將之前那塊手帕給拿了出來,替女孩擦著臉上的淚水。
“這粘粘的是什么?”女孩感覺臉上好像粘了什么東西,看著蒙鈞,問道。
蒙鈞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這也不能怪我啊,你一哭,鼻涕眼淚就到一塊去了,一擦不就全糊臉上了嘛?!?p> “哼!”
蒙鈞說的倒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可聽得女孩臉色卻是變了變,嬌嗔了一聲,也不再理會身旁的少年,便是直接沖出了屋子。
“呵呵”
見女孩走遠(yuǎn),蒙鈞也是笑了笑,走回了屋子。隨手將那塊臟了的手帕丟進盆里,三兩步便是走到了床邊,躺了下來。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直到第二天清晨,蒙鈞才是醒了過來。
“哈~”
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還有些發(fā)困的眼睛,走出了屋子。
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云倒是有些不像深秋的天氣了。暖和的陽光照在身上,頗為的舒服。
“星怎么還沒來?”
蒙鈞有些奇怪地打量著四周,女孩平時很守時,都會在自己醒來之前就過來叫醒自己幫忙洗漱,可今天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曾見到女孩的身影。
“算了,先練吧?!?p> 蒙鈞搖了搖頭,也不再多想,只當(dāng)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讓女孩不好意思過來找自己,倒也沒有在意,自顧自地便是練了起來。
站樁,揮拳,技擊,如行云流水一般,足足練了一個時辰,蒙鈞才是從那木裝的跳了下來,長長地出了口氣。
“真生氣了?”蒙鈞左等右等一直不見女孩過來,不禁是有些犯嘀咕了,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地朝著女孩住的院子走去。
“咚咚咚!”蒙鈞敲了敲門,卻沒有人回話,星是跟其他的女孩一起住的,都是府上的丫鬟,侍俾。
“大概都去忙了吧……”蒙鈞抬頭望了望天,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剛想轉(zhuǎn)身,卻是與一個趕回來的女孩撞了個滿懷。
“噗通”
隨著一道破門聲以及東西落地的聲音,蒙鈞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就是摔進了屋子。
“哎呦!”
蒙鈞的腦袋磕在了地上,頓時是慘叫了一聲,伸手摸摸腦袋,又是伸到前面看了看,還好是沒出血。
“誰???”蒙鈞想要起身,卻是感覺身上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一般,一邊說著,伸手就要將那人推開。
“哎?”
蒙鈞雙手往前一推,卻是感覺那種觸感竟是非常的柔軟,不自覺的又是抓了兩下。
“啪!”還不待蒙鈞反應(yīng)過來,一聲脆響,少年臉上直接是留下了一道鮮紅的掌印。
“???”
蒙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有些懵了,一時間竟是忘記放手了。
“啪!”
又是一聲脆響,只是這一掌卻是比之前那掌要重了許多。蒙鈞另一邊的臉上也是多了個掌印,與左邊臉上的剛好對稱。
“你干什么!”蒙鈞有些怒了,莫名其妙被扇了兩巴掌,換了誰心情都不會好,朝著身上那人便是罵道。
那道人影站起身來,離得遠(yuǎn)了,蒙鈞這才看清楚那人是誰。
“月?”
蒙鈞輕聲喚了一句,卻見女孩滿臉緋紅,正面色不善地瞪著自己,一副欲殺之而后快的模樣。
“呵呵,是你啊。”
蒙鈞偏過腦袋,笑著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直視女孩的目光。剛才的怒意全都被尷尬之色取代了。
“你來干什么!”
女孩站起身,理了理被抓的有些散亂的衣服,滿臉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看了蒙鈞,冷聲問道。
蒙鈞這才是反應(yīng)過來,趕忙問道:“星昨天有回你這嗎?一早上都沒看到?!?p> “在那?!?p> 月指了指里面,說道。
蒙鈞是真的對這女孩無奈了,這說話的模樣跟柳若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可誰叫自己這手抓得這么準(zhǔn)呢……都說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恐怕別人就算是用蹄子弄得都比自己現(xiàn)在來的好……
蒙鈞朝著月笑了笑,順著女孩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正巧是看見那個熟悉的女孩躺在床上。
蒙鈞見狀,趕忙上前兩步,在女孩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放在女孩的額頭。
“發(fā)燒了?”
蒙鈞將手伸了回來,又是看了看女孩有些發(fā)紅的小臉,有些奇怪地說道。
“月,她怎么回事?”蒙鈞看了看身后的女孩,問道。
可回答他的,卻是一個不咸不淡地答案:“你問我,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