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上的凌知薇聞聲回頭,“你在跟我說話嗎?”她剛剛在想別的事,并未聽清上官修年的話。
上官修年頭一次被同一個人忽視過那么多次,而且還是之前一直糾纏自己的人,那種前后差異如此之大,即便是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他還是覺得很不習(xí)慣,而且很討厭。
“我跟狗說話。”仿佛賭氣一樣,上官修年扔下這句話,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
凌知薇莫名其妙的被人說成狗,心里當(dāng)然不樂意了,“上官修年你什么意思?說誰是狗啊!”
上官修年沒有理她,好像聽不到她的話。
“別扭男,簡直莫名其妙!”凌知薇努了努嘴,忽然想到什么,又回頭看了一下上官修年,那眼神意味深長。
“莫不是青春期到了,傳說中的男孩每個月也有那么幾天不能惹,莫不是他正在經(jīng)歷!”這么想著,她不經(jīng)就“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上官修年被她的笑聲吸引回注意力,忍不住又問道。
“沒什么。”凌知薇說著,又沒忍住笑了起來。
“凌知薇,你最好說清楚在笑什么?”上官修年不喜歡這種摸不著的感覺,語氣忽的涼了起來,眼神也陰鷙了起來。
凌知薇好不容易止住笑聲,一本正經(jīng)說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能理解,都是過來人,我懂!”
“你特么的到底在胡說些什么?什么都過來人你懂?你懂什么?。∧愣?!”上官修年似乎真生氣了。
“哦哦哦,我不懂,我不懂,行了吧少爺?!?p> 上官修年忍著怒氣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剛才到底在笑什么。否則的話有你好看!”
他剛才就不該把這個該死的女人帶上,就該讓她被那幾個女的欺負(fù),讓她長長記性!
“我沒有笑,真的沒有?!彼偛荒芨f,同志,你的青春期到了,偶爾管不住自己的脾氣,情緒容易變幻,我很能理解,因為姐早就經(jīng)歷過了。
“凌知薇!”上官修年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張伯來點音樂吧!”凌知薇忽略掉身后壓抑怒氣的某人,淡定地對張伯說道。
面對這兩個小祖宗,張伯感覺他是不是真的老了,為什么兩個半大孩子的對話,他卻愣是一句都沒聽懂。
眼見著車內(nèi)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忙打開了音樂,和緩的音樂流淌在車內(nèi)的每個角落,凌知薇靠著車座,閉上了眼睛。
后座的上官修年得不到回應(yīng),忍著滿腔怒火,卻又無處發(fā),只得將氣發(fā)泄到車座上,重重地捶了幾下車座,可心口的壓抑感還是絲毫不減。
賭氣似得瞪著閉眼假寐的凌知薇,咬牙切齒道:“吃翔的時候,別想求我去幫忙,你就是跪著向我磕頭,我都不會可憐一點點!”
凌知薇聽到了他的話,唇角極淺極淺的勾了勾,腹誹道:你什么時候幫過我?哪一次有問題,不都是我自己解決的!
一天一夜的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
今天是小學(xué)部回校拿學(xué)習(xí)手冊的時間。
上午九點,學(xué)生們在家長的護(hù)送下,陸陸續(xù)續(xù)走進(jìn)了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