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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本色

第240章 升了品階

妃我本色 七硯黎 2605 2024-04-19 22:12:19

  有些不放心她,夜半他又去了趟落梅軒。

  屋內(nèi)靜謐無聲,他循著熟悉的氣息走向床榻。

  她睡得不太安穩(wěn),偶爾囈語一聲,懷中還緊緊抱著瞇眼熟睡的球球。

  似是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球球倏地睜開眼睛,見是姬冥修,它眼皮復(fù)而闔上,腦袋朝沈黎硯胸前拱了拱,繼續(xù)放心睡去。

  姬冥修很不滿它這樣‘挑釁’的動作,伸手抓起它頸部的皮毛丟去床尾,球球懵怔了一瞬,看向男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只能耷著腦袋不情不愿地鉆進(jìn)了被窩。

  電燈泡被攆到床尾,姬冥修解了外套,傾身將她抱到里側(cè),隨即上榻,將她擁入懷中。

  她今晚大抵是凍著了,身體有些微涼,卻依舊柔軟馨香。

  雖然她今日還是披了楊堅(jiān)的披風(fēng),但她剛開始拒絕的態(tài)度,已表明了她的立場。

  她不想他由此產(chǎn)生誤會,所以寧愿挨著冷風(fēng)受凍。若不是楊堅(jiān)見她畏冷塞給她,她估計(jì)就會一直忍著。

  想到這里,他頓時有些自責(zé)。很多時候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不去亂想,她定是厭煩了這樣的自己吧,所以寧愿忍著,也不愿他跟她吵。

  這讓他有些淡淡的失落,他寧愿她跟他吵,跟他鬧,也不愿她委屈自己遷就他,可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

  可他知道,他想要的不是這樣,他想要他們彼此都開心,想要她眼里心里都是他,想要她只圍著他一個人轉(zhuǎn),不要再看別的男人一眼。

  他如今卻漸漸明白,他在她面前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會竭力向她索求,進(jìn)而證明她是在乎他的,可這樣索求來的安全感又能維持得了多久?

  然而他現(xiàn)在已管不了那么多,她身邊優(yōu)秀的男子太多,光一個陸放雅,他就戒心四起,更何況她又認(rèn)識了段澤川和楊堅(jiān)。

  雖然她與他們都是剛認(rèn)識不久,但一個在書院,一個在兵馬司,天長日久地相處下來,誰又能保證會一直平淡如水下去。

  她一天不對他表明心跡,他一天就不能對她放心,進(jìn)而導(dǎo)致但凡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就會患得患失,并由此與她產(chǎn)生誤解與隔閡。

  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與她額頭相抵,輕聲呢喃:本王究竟該拿你怎么辦呢...

  放,放不開。圈,圈不來。

  翌日早朝之后,北城兵馬司破獲了官銀盜竊案的消息便不脛而走,整個盛京都在盛贊他們的睿智英勇和斷案如神。

  楊宗明下朝后竟破天荒與沈黎硯說了幾句話,大意是希望她好好待在北城兵馬司發(fā)光發(fā)熱,言外之意就是早日相助楊堅(jiān)當(dāng)上射聲校尉。

  沈黎硯雖對他在春闈考試之時將她安排到九號號舍一事耿耿于懷,卻也不想拂了他的一片舐犢之情,畢竟楊堅(jiān)可是救了她一命,她若是借機(jī)譏諷,豈不成了恩將仇報(bào)之人?

  再者,她也只是恰巧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為北城兵馬司立了一功而已,在這之前楊堅(jiān)本就是射聲校尉的熱門人選。

  不過此次立功,倒是讓他離目標(biāo)更近了一步,今后只要不行將踏錯再立一功,射聲校尉非他莫屬。

  早朝上,圣上重點(diǎn)嘉獎了楊堅(jiān)和沈黎硯,二人雖依舊維持原職,但品階卻各升一級。

  沈黎硯升至五品,楊堅(jiān)升至四品,就連孫連沖都升了正六品,陳炯赫和周翼及眾多司衛(wèi)雖沒升級,卻被賞賜了不少金銀財(cái)物,整個兵馬司算是因禍得福。

  孫連沖大叫著北城兵馬司終于在五司中揚(yáng)眉吐氣了一回,在見到沈黎硯時更是像見到了觀音娘娘一樣虔誠備至,又是倒茶又是擦凳子,搞得沈黎硯還以為他換了個芯子,只有在看到他那雙瞇瞇眼時才確定是同一人。

  耶律烏稚兩次潛入龍淵攪弄風(fēng)云之事,圣上已經(jīng)交由姬冥修全力查辦,這件事也只有交給他,圣上才能夠徹底放心。畢竟涉及到北燕,其間的利害糾葛沒有誰比姬冥修更為熟悉。

  不過,此事也急不來,抓到的那些北燕人全部服毒自盡,更沒找到任何能證明就是耶律烏稚所為的確鑿證據(jù),無根無據(jù)地向北燕發(fā)難,的確有些立不住腳,但龍淵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斃,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其挑釁作亂。

  賑災(zāi)官銀盜竊案算是告一段落,沈黎硯下午便離京返回書院上課。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龍庭書院一派生機(jī)勃勃的景象。

  沈黎硯終于見到了書院的幾個好友,因著她的緣由,傅乾和度亦琛與段澤川也日漸熟絡(luò)了起來,所以她在見到他們相處甚歡的時候,也不免驚訝了幾分,男人間的友誼就是這么容易建立,不似她與蘇靜綰,見面即是敵人。

  三人見了她,先是恭喜了她一番,隨后才問起了她在兵馬司的一些事情。

  “這么說那楊堅(jiān)還救了你一命?”

  “嗯,若不是他,我還在床上躺著呢?!?p>  “倒是跟郭仕則不一樣,之前我還覺得他眼高于項(xiàng)呢。”

  沈黎硯笑笑,便說了耶律烏稚的事。

  去年他制造的碎臉案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已不是什么龍淵機(jī)密,她倒也沒避著段澤川。

  度亦琛若有所思,“沒想到,時隔半年,他竟又故技重施,還真是防不勝防?!?p>  “龍淵近段時間加強(qiáng)了邊境管控力度,一年半載他怕是進(jìn)不了盛京了。”

  “好了,我們聊些開心的事吧。我這幾日都沒來書院,聽說此次會試成績要出來了,你們押誰中?”

  “沈兄如此關(guān)注此次考試,莫不是其中有沈兄特別在意之人?”

  “段兄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p>  “那是自然。如果我沒有猜錯,沈兄關(guān)注的應(yīng)該是傅兄的大舅哥吧?!?p>  傅乾一口茶差點(diǎn)噴了出來,臉色赧紅,“段兄,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莫要在這說笑?!?p>  “都跟人家姑娘拉小手了,還說沒有。”

  傅乾雙眸一瞪,“你可不要詆毀本公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子跟人家拉手了?”

  段澤川笑得神秘兮兮,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兩只眼睛都看到了?!?p>  實(shí)情是昨日畢妍來書院找傅乾,臨走之際,傅乾拉住她的衣袖,送給她兩盒他母親做的鮮花餅,畢妍一開始不好意思,婉拒之間,兩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她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便拿了鮮花餅一路逃回了對面的女學(xué),而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段澤川看了個正著。

  傅乾看了眼他八卦的神情,頓時以手扶額,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沈黎硯和度亦琛相視一笑,傅乾這算是啞巴吃黃連,甘拜下風(fēng)。

  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阿度,你還笑我,那湯圓兒可是看上你了,我看你以后怎么處理!”

  沈黎硯和段澤川一副吃瓜的樣子看向他們二人,視線左右來回掃射,意思再明顯不過,坦白從寬。

  度亦琛一臉赧然,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別聽他胡說,沒,沒有的事。”

  沈黎硯一臉姨母笑,“你們說的不會就是李儻的妹妹李嫣然吧?”

  傅乾見成功轉(zhuǎn)移話題,興奮道:“正是正是。那湯圓兒,哦不,李嫣然見到阿度眼睛都不眨了,還一個勁兒地跟我們解釋,他哥哥已經(jīng)改邪歸正了,希望我們能夠摒棄前嫌,成為好朋友?!?p>  沈黎硯聽后,眸中一片贊賞,笑道:“看人家這氣度。之前聽暮煙說,那李姑娘喜歡修習(xí)武藝,女學(xué)沒有人敢招惹他們。”

  “是嗎?那湯圓兒看著軟軟糯糯的,想不到這么彪悍?!备登D(zhuǎn)眸看向猶自喝茶的度亦琛,俏皮地眨了眨眼,“阿度,看來那湯圓兒是看上你這身腱子肉了?!?p>  段澤川聽罷,上身靠向椅背,手持半杯清茶輕搖慢晃,儼然一副興致濃濃的姿態(tài)。

  沈黎硯神色微詫地看向傅乾,難道還有什么內(nèi)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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