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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本色

第372章 他的謊言

妃我本色 七硯黎 2902 2024-08-02 20:12:22

  他將她輕松抱起,朝著不遠(yuǎn)處的床榻而去。

  沈黎硯心神俱顫,在他懷中兀自掙扎著。

  身子落入綿軟的床榻,男人欺身而上,抱緊她的纖腰開始肆意掠奪。

  那些登基后冊封的妃嬪,都引不起他的興趣。即便她們再怎么用盡手段邀寵獻(xiàn)媚,他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有她。

  他想將自己的第一次留給她,只有她才有資格得到他的寵幸。

  他可以不在乎她已經(jīng)嫁人生子,他只要她今后的每一天都屬于他,只屬于他一個人。

  她哭了,哭得傷心欲絕,可這次他不會再心軟,因為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他要她屬于她。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瓊?cè)A殿的每一個角落。

  沈黎硯睜開迷蒙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健碩的胸膛。

  昨晚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腦海,她蜷縮起微顫的身體,兩行清淚無聲滑落。

  阿雍,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是在晨起練劍,還是在挑剔著早膳不好吃?

  你有沒有想起過我,哪怕是一點點...

  身子陡然被男人轉(zhuǎn)過,拓跋聿擦拭著她眼角的清淚,嗓音暗啞:“怎么哭了?”

  她別過頭,雅潤的眸中生氣皆無。

  男人掰過她的頭,親吻著她的眉眼,“朕知道,你在想他。可他還記得你么?”

  她嫌惡地推開他,語聲清冷而無力:“你滾!”

  男人沒有氣惱,而是用力將她按在身下,語聲中盡是志在必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朕的女人,你以為他還會要你?”

  眸中恨意翻涌,她歇斯底里地捶打著他,“你這個禽獸,我恨你,我恨你!”

  男人任由她捶打著自己,俊朗的眸中劃過隱痛,可他卻只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單臂擒住她揮動的雙手,用力吻向她紅腫的唇瓣。

  反正他在她眼中與禽獸無異,他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得不到她的心,得到人也可以。

  極致的歡愉漫上四肢百骸,他的身心從未如現(xiàn)在這般銷魂蝕骨,他也終于理解阿稚為何在寧川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后,便奔赴千里之外去找尋蘇靜綰了。

  因為這樣的身心震顫,只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有。

  男人釋放了自己的熱情之后,才發(fā)現(xiàn)身下的人早已昏了過去。

  睡著的她,是那么地安靜而溫順,此時此刻,他看不到她眸中的厭恨,只有輕蹙的眉宇顯示著她的苦痛與悲傷。

  他放不開她,只能做著傷害她的事,但他堅信,只要假以時日,她定會看到自己對她的真心。

  姬冥修能夠做到的,他可能做不到,但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愛她,對她好,她會是北燕最幸福的皇后。

  ——————

  盛京秦王府紫宸居。

  姬冥修從夢中驚坐而起,他夢到一個女子在拼命向他呼救,他想去拉她的手,卻被一股無形之力拉扯著無法靠近。

  她眸中含淚,聲嘶力竭地喚著他阿雍,可不知為何,他總是無法看清她的臉,醒來時,腦海中卻驚現(xiàn)另一張女子的臉。

  而這張臉,他不久前好似在哪里見過,卻又怎么也想不起來。

  他捏了捏眉心,朝外喚道:“景嚴(yán)?!?p>  片刻之后,景嚴(yán)從屋外進(jìn)來,“王爺,您怎么了?”

  “將王妃的畫像找出來,就現(xiàn)在?!?p>  “王爺,這...”

  “怎么?”

  “沒什么,屬下這就去找。”

  景嚴(yán)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屋外,面上卻早已愁云慘霧。王爺若是看到王妃的畫像想起來一點什么,那該如何是好?

  他讓玲玉將藏起來的畫像中最不像王妃的一張?zhí)袅顺鰜?,拿到了紫宸居?p>  姬冥修在看到畫上之人的第一眼,便想到了在寧川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那個女子,西涼郡主,秦梨。

  腦中忽然有些隱隱作痛,他按壓著太陽穴,銳利的眸光看向靜立難安的景嚴(yán),“那個秦梨,為何會與王妃如此相像?”

  景嚴(yán)心下一驚,卻是面色如常道:“王爺,她與王妃雖然相像,卻是不同的兩個人,您看這里,還有這里,都是不一樣的。”

  他指著畫上之人五官中的幾處進(jìn)行了反駁,見男人眉心微蹙,他只能輕聲試探:“您,是不是夢到王妃了?!?p>  男人遲滯地點點頭,“夢里有個女子哭著叫我阿雍?!?p>  景嚴(yán)面色一變,心中不由擔(dān)憂萬分,是不是王妃在北燕出事了?不行,他待會兒就傳信給天樞的暗探,讓他們想辦法查探一二。

  然而,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姬冥修道:“王妃當(dāng)時是怎么失蹤的?”

  景嚴(yán)神色一怔,“王爺,您之前不是已經(jīng)問過了么?”

  姬冥修按揉著眉心,“本王...好像不記得了?!?p>  景嚴(yán)心下一驚,這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王爺不僅是忘了與王妃之前的種種,就連現(xiàn)在他們說給他的一些有關(guān)王妃的事情,他都想不起來。

  他暗暗驚詫于冰烏草的殘忍奇效,王妃若是知道這些,該有多絕望。

  于是,他只能重復(fù)道:“王妃生完小世子之后不到一個月,去寧川找您,在半路上...失蹤了。”

  就在他以為王爺還要進(jìn)一步詢問的時候,卻聽到他疑惑的問話:“本王之前跟王妃感情很好?”

  景嚴(yán)用力點了點頭,“王爺很愛王妃,王妃也很愛您?!?p>  姬冥修怔神良久,“影二有消息了嗎?”

  景嚴(yán)心虛地點點頭,“還沒有。”

  “西涼那邊找得如何了?”

  “西涼王與薛家...正在全力找尋。”

  “秦梨自小與本王有婚約?”

  “是的,不過您與王妃成婚之后,那紙婚約便不作數(shù)了?!?p>  景嚴(yán)鎮(zhèn)定自若地說完,感覺自己都快成一個扯謊專家了。

  “她因何被冊封為西涼郡主?”

  景嚴(yán)咬著唇角,艱難地組織著語言,“當(dāng)年她的母親秦夫人與西涼前皇后薛素私交甚篤,所以此次她從外面回來,西涼王為了履行對薛素臨終前的承諾,便冊封她為郡主。”

  姬冥修蹙眉,不知為何,腦中忽然想起那個秦梨上次看自己的眼神,她的眼神中分明充滿了難以割舍的繾綣與悲傷。

  景嚴(yán)說,她一直都傾慕于他,只是因著他成婚之后,便沒有再多做糾纏,所以會在上次好不容易見過一次之后,才對他難舍難分。

  他看著外面昏暗的天色,這樣的解釋,貌似合情合理,他雖然仍有所疑慮,卻還是盡力說服自己去相信,否則他一直時不時想起一個不是自己王妃的女子,屬實有些不大合適。

  “回信向佐,讓他全力配合西涼找尋王妃的下落,一有消息,即刻回稟?!?p>  景嚴(yán)眸光微閃,硬著頭皮回道:“屬下遵命。”

  從紫宸居出來之后,景嚴(yán)深深呼出一口氣,他可太難了。

  他邊走邊想著,這樣的情況肯定維持不了多久,但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一旦讓王爺知道王妃為他所做的一切,王爺定然會不顧自身安危殺去北燕,到時候兩國之間又將是一片生靈涂炭。

  之前的寧川之戰(zhàn),龍淵雖然最終取勝,但其間的犧牲,兩國都有目共睹。

  度老將軍雖然在上個月醒來,卻從此留下了心疾的隱患。

  王爺就更不用說了,中了天狼毒的他,好不容易才被王妃救回一命,王妃又豈能眼睜睜看著他與北燕再次兵戎相見。

  王妃正是因為不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才甘愿前往北燕,以避免這一切的發(fā)生。

  她為兩國爭取了整整十年的太平,而她自己卻身陷天樞,不知何時才能擺脫拓跋聿的桎梏。

  ——————

  北燕天樞城。

  承明殿內(nèi),拓跋聿一身明黃的龍袍端坐于大殿之上,聽著殿下眾臣絮絮私語。

  他犀利的眸光掃過反應(yīng)不一的群臣,斂去神色中的幾絲不耐,“諸位愛卿討論得如何了?”

  殿下朝臣靜默片刻,御史大夫周洪禹出列:“啟奏陛下,立后事關(guān)江山社稷,還望陛下三思而后行?!?p>  寧都王上官護(hù)附議:“陛下,沈黎硯是西涼世子,出身尊貴,臣沒有異議。不過,皇后須是貞潔淑德之人,她畢竟是二嫁之身,恐怕有損北燕皇室聲名。”

  另有大臣附議:“是啊陛下,微臣還聽說,她已經(jīng)為龍淵攝政王誕下一子。您若封她為后,這不僅有損您的威名,將來以后,恐怕也會與盛京那邊牽扯不斷,為北燕徒增煩擾啊?!?p>  尚書令裴衍正色道:“陛下,臣聽聞,盛京那邊正在全力找尋失蹤的攝政王妃。且不說他們夫妻有無正式和離,即便已經(jīng)和離,您現(xiàn)在要封沈黎硯為北燕皇后,她若真心實意愛慕陛下還好,可若是別有用心...”

  他語聲微頓,而后俯首揖身:“臣唯恐,會有損您的安危,更有損北燕江山社稷,臣懇請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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