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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本色

第383章 元兇鐵圖

妃我本色 七硯黎 2757 2024-08-08 12:05:41

  不到一個時辰,拓跋泰的兩千精衛(wèi)便被殺得片甲不留。

  他帶領(lǐng)剩下的五百精衛(wèi)被金甲衛(wèi)逼出了大殿之外的玉階之下。

  “拓跋聿,你不用太得意,本王的伯公馬上就會殺進(jìn)皇宮,取你項上人頭?!?p>  拓跋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道:“哦?你說的,是那個東西嗎?”

  拓跋泰眸中一怔,還未轉(zhuǎn)身去看,便見一物從身后飛到他的腳邊。

  他驀地后退幾步,輕顫著看向?qū)γ嬷耍故峭匕享驳乃傈h裴寂。

  他的佩劍染滿鮮血,順勢蹲在一個死透的精衛(wèi)旁邊不緊不慢地擦起了劍身。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而淡漠,“你的伯公就在面前,你不看看么?”

  拓跋泰雙眸大睜,他的伯公是參狼部的首領(lǐng),他那么厲害,怎么會被裴寂殺死?他不信。

  他指揮身后的一個精衛(wèi)上前查看,那名精衛(wèi)上前,閉著眼解開裹著頭顱的血布。

  明亮的火把下,拓跋泰看著眼前死不瞑目的頭顱,嚇得跌坐在了地上,“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抬頭看向高臺之上的拓跋聿,見他看螻蟻一樣的眼神落向他:

  “參狼部三萬叛軍全部斬殺,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

  拓跋聿話音一落,四周的箭矢便如雨點般射向拓跋泰及其身后的五百精衛(wèi)。

  他手杖也不拄了,躲藏在精衛(wèi)中間跌跌撞撞地朝宮門外后退著。

  宮門緊鎖,退無可退,他閉眼狂吼:“鐵圖,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宮門轟然而開,一道身高九尺的人墻出現(xiàn)在宮門口。

  他體格健壯,四肢如野獸般強(qiáng)悍有力,凌空飛來的箭矢還未靠近,便被他渾厚的內(nèi)力震落在地。

  而最令在場之人心驚的是,他的手中居然掐著陛下的黎貴妃沈黎硯。

  她的身上明顯掛了彩,唇角的一抹鮮紅,令高臺之上的拓跋聿心神俱裂。

  “阿硯!”他即刻下令四周的禁衛(wèi)停止放箭,焦急憤怒的眼神看向拓跋泰:“快放了她,否則朕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裴寂自然也看到了被鐵圖挾制的沈黎硯,她眼神冷靜而淡漠,好似處在危險之中的人不是她。

  他眸光微動,緊握的雙拳顯示著他此時的緊張與擔(dān)憂,他巋然不動,腦中卻思慮著妥帖的營救策略。

  拓跋泰打量一番沈黎硯,轉(zhuǎn)身看向憂心如焚的拓跋聿,得意地嘖聲道:“果然是天資絕色,怪不得能將不近女色的你迷得神魂顛倒?!?p>  “拓跋泰,只要你放了她,朕今日可以留你一命?!?p>  “哈哈哈...聽說你很寵愛她。這樣吧,只要你跪在本王面前自殘三刀,本王就答應(yīng)放了她,如何?”

  “拓跋泰!”

  “怎么,你不肯?”

  他側(cè)首看了眼沈黎硯,“看來,他對你的寵愛也不過如此嘛?!?p>  “拓跋聿,不用管我,殺了他們?!?p>  拓跋泰用力扇了沈黎硯一巴掌,“臭女人,你閉嘴!”

  他看著她憤恨看向他的眼神,忽而笑著道:“鐵圖,本王好像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你知道嗎?就是面前這個女人,當(dāng)年在扶風(fēng)的飛鷹堡殺了你們宕昌部九千部眾。”

  鐵圖陰狠兇殘的眼神驀地看向手中的女子,原來當(dāng)年準(zhǔn)備撤離扶風(fēng)的九千勇士,竟是死在了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手中。

  他捏緊了沈黎硯纖細(xì)的脖頸,只要稍稍用力,他就會為自己部落的英雄報了血海深仇,不過,他不會這么便宜了她。

  “放心,本將軍要留著她慢慢折磨,就像折磨五年前那個都尉那樣,讓她后悔來這個世上活過?!?p>  沈黎硯心神俱顫,五年前?都尉?

  “是你...殺了...戚沐九?”

  飛鷹堡一戰(zhàn)之后,前去增援的即墨軍全軍覆沒,沒有人知道沐九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發(fā)現(xiàn)他時,他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滴血,軍醫(yī)說,他身上的血是被一滴一滴放干的。

  她哭得肝腸寸斷,根本查不到到底是誰那么殘冷陰毒地虐待于他。

  她從他慘不忍睹的傷痕上著手調(diào)查,卻仍舊一無所獲。

  現(xiàn)在這個惡徒很有可能就是當(dāng)年殺了沐九的元兇,這怎能不讓她恨意翻涌。

  就在這時,她的耳邊響起鐵圖張狂無畏的聲音,“殺了就是殺了,本將軍需要記得他的名字嗎?不過,那三千即墨軍就屬他骨頭最硬?!?p>  沈黎硯渾身血液逆流,當(dāng)年竟真是這個惡徒虐殺了沐九,她忍著喉間劇痛,痛斥掙扎:“你該死!”

  拓跋聿看著她紅腫的側(cè)臉和溢滿仇恨的雙眸,狠戾地看向?qū)γ婺莻€殘廢,“拓跋泰,你們今日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p>  拓跋泰狂笑一聲,抽出一把匕首抵在沈黎硯的頸間,癲狂道:“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

  拓跋聿看著她頸間流出的一抹鮮紅,心疼得目眥欲裂,“你不要動她,朕...答應(yīng)你?!?p>  話音一落,他雙膝跪地,抽出匕首猛地刺向自己。

  “陛下。

  “拓跋聿。”

  裴寂與沈黎硯的喊聲同時響起。

  然而,千鈞一發(fā)之際,拓跋聿的匕首卻被凌空飛來的箭矢射落在地。

  眾人側(cè)首,卻見高臺之上站著神色沉痛的拓跋弘,以及他身后立著的神箭手。

  “父皇。”

  “父皇。”

  拓跋聿與拓跋泰齊聲看向從高臺上走下的蕭索身影。

  他看向拓跋聿,“天子的雙膝,只可以跪天地跪先祖跪父母,而你呢?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女子,竟甘愿自傷自殘,朕從小到大是怎么教你的?!”

  他側(cè)身看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拓跋泰,“泰兒,你不該勾結(jié)四部威脅北燕的江山,你糊涂啊...”

  “父皇,兒臣全是被他給逼的,您看看兒臣...”他指著自己跛了的右腿和滿臉的傷疤,“這些全都是拜他所賜?!?p>  “泰兒,你該去找父皇的。如果是聿兒的錯,朕絕不會姑息,可你卻自作主張,做出這等犯上作亂的事情來,你讓父皇如何是好啊...”

  “父皇,兒臣心里委屈,心里恨啊...”

  “寧王,現(xiàn)在可不是你討糖吃的時候。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們宕昌部,事成之后,許我們以牛羊金帛的?!?p>  “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在這里放肆?”拓跋弘犀利的眼神倏地掃向面前四肢發(fā)達(dá)的巨人。

  他低眸看向地上的拓跋泰,“泰兒,還不快讓他放了黎貴妃?!?p>  拓跋泰看向身后的豬隊友,語聲惱怒:“鐵圖,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快把黎貴妃給放了!”

  鐵圖終是聰明了一回,“你是老皇帝兒子,他當(dāng)然不會殺你,可我和身后這些殘兵敗將就不同了?!?p>  他輕蔑看了拓跋泰一眼,明顯對他沒有了指望,現(xiàn)在保命要緊。

  他抬眸看向?qū)γ娴耐匕享?,“放我們出城,我就放了這個女人。”

  “你若傷了她,朕保證讓你死無全尸。”

  鐵圖用刀抵著沈黎硯,不斷后退著出了宮門,他瞟了眼宮門上下嚴(yán)陣以待的黑甲衛(wèi),對跟出來的拓跋聿道:“讓人趕一輛馬車過來。”

  拓跋聿用眼神示意手下人照做,片刻之后,馬車疾馳而來。

  然而就在鐵圖準(zhǔn)備上車而刀刃微松的一瞬間,沈黎硯左臂用力推開他的刀刃,腳尖踢起地上的沙子,猛地朝后甩向鐵圖的眼睛。

  她趁著他揉眼的間隙,抓起掉落地上的匕首,飛身上前,將刀刃狠狠刺入他脖頸處的大動脈,那里頓時血流如注。

  鐵圖終于睜開眼睛,重如蒲扇的大掌猛地拍向沈黎硯,沈黎硯靈巧躲開,用力拔出他頸間的匕首,她飛身旋轉(zhuǎn)至他的另一側(cè),再次狠狠刺入他右頸的大動脈。

  鐵圖發(fā)狠拍向她的后背,沈黎硯來不及拔出匕首,飛退而下。

  然而還未等她站穩(wěn),鐵圖雄渾的內(nèi)力已排山倒海而來。她全力躲避,卻還是被其強(qiáng)大的掌風(fēng)掃到左肩,她強(qiáng)撐起身體,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阿硯!”拓跋聿沖上前,將她扶起,轉(zhuǎn)身發(fā)號施令:“黑甲衛(wèi)聽令,全力圍殺鐵圖?!?p>  黑甲衛(wèi)將鐵圖團(tuán)團(tuán)圍住,啟用車輪戰(zhàn)全力消耗他的體力。

  鐵圖雖然被困施展不開手腳,卻依然能將大批黑甲衛(wèi)用內(nèi)力震傷在地。

  沈黎硯與拓跋聿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默契。

  他們飛身上前,像五年前那樣,并肩走向共同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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