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今天闖禍了。”
蔣華晴伸手往程依云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小壞蛋,又干了什么?”
“又”程依云立馬做出委屈的表情,“我在娘親心里是這樣的嗎!”
蔣華晴笑了笑,“別裝了,你從小到大做的壞事還少嗎?”
程依云假裝生氣,直接走出了主院,回了自己的云裳閣。
程喚云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不是沒有疑惑,不由開口說道,“盡管離家多年,但妹妹愛撒嬌的性子可是一點都沒變。”
蔣華晴點了點頭,“是呀,云兒雖然不記得眼前的事情,可是血濃于水,日子一長,她對我和你父王,依舊像小時候一樣愛撒嬌,一點都沒變?!比缓笤儐柕?,“她是闖了什么禍?”
“閆家二小姐在宴會上嘲笑妹妹失蹤多年不在京城,被康暖郡主所訓斥,妹妹估計也是怕與閆家交惡,所以才說闖禍了?!?p> 蔣華晴輕敲了幾下桌面,“閆家的人尚主之后就變得有些猖狂了呀?!?p> “不過康暖郡主言明這只是女孩之間的拌嘴,嚴禁往外傳?!?p> “裴應(yīng)環(huán)倒是個好孩子?!比缓笙肓讼?,開口說道,“一會常掌柜會來,替你做幾身新衣服。”
程喚云的頓了一下,“女兒謝謝母妃?!?p> 蔣華晴緊接著又開口說道,聲音不似前面那樣柔和,“無論是誰家的公子,總會合你心意的?!?p> 程喚云原本對自己懇求父王嫁進裴家還有些懷疑,但如今聽到蔣華晴的話,心中充滿了高興,回頭看著蔣華晴,卻見蔣華晴進了屋內(nèi),然后高興的走了出去。
這邊閆家二夫人在公主府內(nèi)哭訴,將眼眶紅紅的閆楠拉到了長公主面前,“長公主,可要為我家楠兒做主啊。”
長公主看著眼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母女,厭惡的撇了撇嘴,“這是她自己犯錯,本宮如何替她做主?!?p> 閆二夫人哭泣道,“那康王妃蔣華晴不過是個身世不明的女子,只不過意外救了康王一命,得康王垂憐,才能夠被立為正妃。我們楠兒可是正經(jīng)的官家小姐啊?!?p> 長公主用力一拍桌面,“放肆,康王妃的身世也是你能夠議論的,連皇后娘娘都下旨不許再提此事,你還如此。”閆二夫人看著震驚的長公主,有些不知所措。
閆楠卻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是?!?p> 長公主氣憤的指著閆楠,“你還說話,你娘糊涂教出來的你也糊涂,程依云那是皇上封的正一品郡主,父親又是康王,豈是你能看不起的?!?p> 閆婷看著母親發(fā)如此大的火,急忙端上茶,“母親消消氣。姐姐雖然有錯,但是表姐卻是有些太過偏袒程依云了?!?p> “你還說,你表姐是在給你姐姐面子呢,若這件事傳出去,誰敢冒著得罪康王府的風險和閆家的姑娘議親?!笨粗粻帤獾拈Z二夫人,“你現(xiàn)在回去,明日隨本宮去康王府道歉?!?p> 閆二夫人抬頭愣住看著長公主,“啊,道歉?”急忙說道,“嫂子,你可是長公主啊。”
“本宮是長公主沒錯,可你要知道那可是手握天啟重兵的康王,康王隨便一個罪名,閆家就完蛋了。更何況閆楠這次非議郡主,是真真發(fā)生的事。”
長公主看著面前的閆二夫人不由嘆了口氣,“退下吧,明天隨我去康王府。”
閆婷看著疲憊的母親,站在身后替她輕輕按摩,“娘。”
長公主拍了拍閆婷的手,“婷兒,你貴為公主之女,又是郡君,平日里就算有什么過分的事情也不要緊,但千萬不要對上四大王府的人,就算錯在對方,只要對皇位不構(gòu)成威脅,你皇帝舅舅就不太可能嚴懲他們。而且”然后搖了搖頭,“算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等到閆婷退下,長公主身邊的嬤嬤問道,“這件事已被康暖郡主瞞下,公主為何如此忌憚?wù)讶A郡主。”
長公主嘲諷般的笑了笑,“一方面是康王,另一方面是東宮的那位。”
“公主是說?!?p> “他倆從小關(guān)系好,又有過救命之恩,如今兩人都成人,端看那日宮宴,太子拒婚便可看出些端倪?!?p> 等到第二天,長公主帶領(lǐng)的閆家女眷便到了康王府,蔣華晴聽聞長公主來訪沒有絲毫驚訝只是吩咐將長公主等人帶到花廳,她知道這位公主能如此得寵,可不只只是因為與皇上一母同胞。蔣華晴不一會便到了花廳,兩人互相行禮之后,便一同落座。
“宮宴那日本宮抱恙,到未見過昭華,只是聽聞眾人說昭華郡主如今出落越發(fā)美麗?!?p> 聽見有人夸獎程依云,蔣華晴那手帕捂住嘴略微一笑,“長公主謬贊了。”然后吩咐道身后的嬤嬤,“快去叫大小姐和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