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耀的油紙包掉落在地上,他臨去之前因命令不敢隨意撿起。
末了,隨著嘴里嘀嘀咕咕和拂南一樣要趕往南面駐守的士兵三三兩兩的離去,夫長已經(jīng)看不見的背影,拂南正想把地上的油紙包撿起,一只粗糙的大手伸了過來。
那雙手把油紙包抓了個滿懷,拂南眉頭不由自主的攏起,“這是我朋友的東西,你干什么?”
撿了油紙包的人也是加強營的,這個人他認識,擅長近戰(zhàn)搏擊,在營里略有些名氣。
那人煩不可耐的回頭,語氣惡劣:“老子可是輝耀的兄弟,他的東西便是我的東西,怎的?”
功力沒有恢復(fù),目下動手非能占到便宜,壯漢的大塊頭和看似小雞般的瘦弱拂南完全不成正比。后方壯漢還站了幾人,似是一伙的。
勢單力薄―當(dāng)忍一忍。
他垂下眼眸,嘴里清清冷冷:“如此,請便?!?p> 那壯漢哼笑了一聲,又盯著他的臉端詳了半響“咦,往日我不曾關(guān)注營里添了幾人,沒想到這里居然有個如此俊俏的小兄弟,輝耀那滑頭,可把你藏的這么好,來,說說你姓甚名誰,我這手里頭的好東西你跟我一起去品味品味?!痹捖洌氖忠呀?jīng)摸上了拂南的臉頰。
手感嫩滑無比,壯漢感覺心都化了,膚質(zhì)雖比不上京里的那些抹了香粉的樓里姑娘,但在同性之中,大抵是個寶貝啊,不知滋味怎樣……呵呵呵……
讓人惡心反感的糙手,拂南抬起了眼睛,他望向眼前的壯漢,盯著他一會,隱去了神思,忽的笑開了臉,“在下,拂南?!?p> 壯漢此時來了莫大的興趣,軍營里不成名的規(guī)矩,老油條兵頭或是有等級的兵將除了會欺負新兵,也在暗地里觀察好欺負又瘦弱的清秀少年,一般能收入囊中盡情享受,只要不觸犯軍律,上頭是不會管的。
壯漢點頭,非常滿意拂南的乖巧和順從,他甚至直接想來拉拂南的手牽走,拂南像只溫順的兔子,大大的杏眼里滿滿的水光瀲滟。“前輩,夫長可是要我去駐守南面,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與你說吧”
此景被映入壯漢眼中,有些猴急。后面與他一起的人哈哈笑了起來。壯漢惱羞成怒的回頭瞪了后面的人群,又回頭對拂南道意味深長:“行,晚飯時,我在此等你?!?p> 拂南笑著點頭應(yīng)了,他回頭快跑追上同行的人,那些人離得雖遠但也不近,方才發(fā)生的一幕讓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內(nèi)心又覺此人是活該且賤骨頭,于是無人搭話理他。
拂南埋頭趕路,手上傳來一陣微癢,他放開了藏在背后緊握的手,又偷偷往袖里塞了一團熟了的粟米。
南面的駐守地是塊荒地,這里的地形平坦且藏身的地方有限,但也因此,糧倉和兵廚也在此處。
此時天空的陽光仍舊耀眼,一陣風(fēng)吹過卷起了塵土,顆粒隨著風(fēng)勢運行,偶有動物來回穿梭的聲響引起了剛來的新兵蛋子們的警惕。
‘嗚―’‘嗚―’隨著兩聲號角,飛奔著打馬而來的士兵吼著嘶啞的嗓音:“中路集合地遇襲!中路集合地遇襲!”
此時,眾人一個激靈,拂南暗自握緊了紅纓槍,輝耀還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