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現(xiàn)在給也來得及的?!备佃⌒χ吡诉^去,直接在她身邊坐下。
季輕舟好像也沒有多在意,視線都沒有朝這邊看,沒有針對自己。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祖父曾說過,只要季輕舟站著,皇上也不敢坐下,并且他一直不喜歡被女人靠近和觸碰,今天卻主動坐在唐恰恰身邊……
他并沒有看見季輕舟左側(cè)搭在扶手上的手是懸空的,因為在他落座的一刻,烏黑的千年鐵木直接被捏成粉末。
傅琛坐下后,側(cè)身問,“不知道唐大小姐今天要拍賣什么草?”
“草?”
“口誤,口誤?!?p> 糟糕,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傅琛恨不得咬自己一口,只得干笑著繼續(xù)接話,“我是想問,唐大小姐是想拍賣什么寶!”
唐恰恰從懷里摸出一個荷包,把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一顆指甲大小的白色珠子。
一截指骨長短的木頭。
還有厚厚一沓……像符咒又不像符咒的東西。
“這都是些……什么?”
傅琛伸手接過,白色的珠子很光滑,手指一捏,還有種Q彈的感覺,軟軟的,彈性十足。
像顆……糖?
而指骨長短的木頭,顏色是深紫色的,像鐵一樣十分沉,摸起來就覺得很堅硬,木頭上端有一個小孔,串著一根金色的繩子。
……這是做的掛墜?
造型這么丑的掛墜,不管男女,應該都不會喜歡吧?
木頭和白色珠子都是一樣的,上面都刻畫著一些繚亂的古怪字符,他只認識一個咒,一個令字。
至于最后這種像符咒又和畫符師畫出的符咒不同,
紙也是畫符用得黃紙,
淡淡紋路來看也是侓筆沒錯,
疊的四四方方的,
正面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寫著【平安】兩個字。
隨手翻了翻,每一張都一模一樣,有一百八十八張。
“這個珠子叫水凝珠,是一種攻防皆有的水咒,這塊木頭叫做紫背木,是全屬性攻擊的木咒,而其余這些則是隨手畫的平安福!”
唐恰恰一樣一樣的介紹著。
傅琛心底不解,但卻起了一些好奇心。
“咒,不都是畫在符紙上的嗎,你這怎么在珠子和木頭上?”
“誰說的咒只能在符紙上,哪個沒見識的人說的?”
唐恰恰蹙眉,一雙眼瞪著他。
那視線里分明就是在說他目光短淺。
傅琛刮了刮鼻子。
問誰說的?
當然是:文曲國上到皇帝下到乞兒都是這么認為的啊,難道有錯嗎?
文曲國的咒,只有符咒,不管是金木水火土或者別的特殊咒令全是在符紙上,這是從小根深蒂固的事情,哪怕是9階的畫符師也不會認為那里有錯。
若說有畫在符紙之外的,那就是畫甲師和畫景師了。
可那種高階畫師已經(jīng)不用侓筆作畫了……
傅琛把東西推給唐恰恰。
“怎么,不可以拍賣?”唐恰恰道。
“不是不可以,而是你的東西我見都沒見過,不知道怎么講解,”傅琛瞥了她身后的某男一眼,笑的意味深長,“你的寶物由你自己去拍賣!”
唐恰恰點點頭。
“好?!?p> “還有,”傅琛雙眼笑的彎彎的,“你的東西得留到最后拍賣,我可以答應你,不抽取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