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虛暗森林里,黑夜,大雨臨盆。
森林被洗禮,而在某處卻是有一個虎軀倒在血泊中,明顯身上受了嚴重的傷。
雨勢越來越浩大,老虎周圍的血向四方擴散開來,血腥味傳至遠方。
在此時,虎軀旁的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個白影一閃至了老虎身旁,近看原來是一只粉白的兔子。
接著粉白的兔子變成了一個穿著粉色衣裳的俏麗女孩。
辛易羽望著面前的身軀有些呆。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聞著血腥味來到了這里。
鬼使神差地辛易羽摸了摸面前老虎的虎軀。
也許是碰到了傷口,虎軀輕輕顫了顫。
看見面前新奇的老虎,辛易羽就那么自然地替他治好了傷。
辛易羽手上散發(fā)著溫和的光芒,不一會兒老虎身上的傷已經(jīng)愈合。
接著老虎身上光芒四射,老虎的身影已然不見,只剩了一個倒在地上的男子。
辛易羽雖對容貌沒什么看法,但是看到面前人的臉還是不由得呆了呆。
雖在沉睡當(dāng)中,那副容顏依舊威勢不減,劍眉星目,嘴唇清薄,身上的衣服越發(fā)襯托出其身體的爆發(fā)力。
在辛易羽發(fā)呆瞬間,面前人已經(jīng)睜開了眼。
氣勢在一瞬間爆發(fā),眼中的凌厲一閃而逝。
這一切只是一瞬,發(fā)呆中的辛易羽并未注意。
“你叫什么?”辛易羽看著眼前清醒過來的人道。
“公孫蘭”面前人乖乖地道。
“哦”辛易羽接著便是站起身要走。
辛易羽只是看看眼前人有沒有失憶,既然沒,就不關(guān)她什么事了。
大雨早就停歇了,辛易羽就那么走著去找食物了。
公孫蘭就那么一直跟在辛易羽的身后,一句話都沒說。
等辛易羽吃飽后就往族里去,公孫蘭依舊在其身后,一言不發(fā)。
對于身后的公孫蘭,辛易羽一點都不在乎,他跟就跟唄!跟她又沒有關(guān)系。
似乎走了很久,倆人來到了一個與其他地方?jīng)]什么分別的地區(qū)。
只是辛易羽做了個奇怪的手勢,眼前的場景頓時一變。
呈現(xiàn)在倆人面前的是泛若鄉(xiāng)村般的地方。
里面人影往來,絡(luò)繹不絕。
倆人就那么踏了進去,身后的場景一模糊便消失不見,周圍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也算是一種兔族的保護和隱逸手段,幾乎每個種族都會隱逸自己族的族地。
只是手段的高明程度不同。
這邊的動靜并沒有影響到其他人,對于這種波動他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只是對于辛易羽身后的人面露好奇之色,但同時也是忌憚著公孫蘭身上散發(fā)的威勢。
不少的兔子內(nèi)心都對辛易羽有著羨慕之色,一看身后的男人便不是個簡單的貨。
雖然他們兔族偶爾也有兔帶自己的標配進入這里,但因為兔族之人的樣貌雖也不錯,但與狐族相比卻也只是清湯寡水。
且兔族大部分兔子的實力都不是很強,所以在各種族之間只能排至末。
所以兔族之兔大部分的道侶實力也不強,大部分是本族之兔。
畢竟強大的種族看不上,他們也沒有好看的樣貌吸引強者。
所以現(xiàn)如今見一只兔子帶一個強者進族不免有些艷羨。
對于周圍兔的注視辛易羽自動無視,對于身后人引起的沖動辛易羽也不在意。
但是內(nèi)心對于周圍人對公孫蘭的關(guān)注度卻是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辛易羽很是自然地拉過了身后公孫蘭的手,擋住了那些目光想要將公孫蘭拉往自己的住處。
公孫蘭望著倆人牽在一起的手,眼中精光微閃。
接著公孫蘭在不知名地牽引下握緊了辛易羽的手。
而在去往自己住處的時候卻是碰到了一行人哦不兔子擋道。
辛易羽的目光望向為首的兔,長相異常妖艷,一點都不符合兔子的遺傳基因。
“呆子!你……唉!你站??!”為首兔子旁邊的兔子就喊了辛易羽一句。
剛想要說什么,辛易羽卻是完全無視地拉著公孫蘭去往自己的住處。
這些兔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辛易羽倆人卻是已經(jīng)離他們很遠了,要追也追不上了,他們也沒那個閑心。
望著遠去的倆人,為首那個嬌媚的兔子好不甘心。
心里想著也只有那樣的人配得上自己了。
“嬌姐,你怎么都不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呆子啊!她怎么配得上!”那個剛才叫喊的兔子眼中閃過嫉妒,遠本清秀的面容變得猙獰。
“嬌姐,也只有您這樣的人才配得上?!蓖米拥脑捳Z讓辛嬌回神。
辛嬌的內(nèi)心自然同意這句話但是面上的功夫做的挺不錯。
“人家易羽的伴侶我們怎能覬覦,我們兔族來了位強者我們該高興才是。”辛嬌用一個我族之幸的表情對眾兔道。
眾兔子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對辛嬌一臉欽佩。
而對剛才那只兔子卻是面露鄙夷。
剛才那只兔子低下了頭,在眾兔子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笑容。
而另一邊的辛易羽卻是帶著公孫蘭來到了自己的兔窩,雖然不是很精致,但夠簡潔溫暖。
走進了自己的草屋,辛易羽便是松開了緊握公孫蘭的手。
哪想剛松開就被公孫蘭反握,辛易羽盯了倆只緊握的手一會兒然后便回神了。
辛易羽對著公孫蘭一臉疑問道:“你跟著我,不回自己族中?”
公孫蘭只是搖了搖頭,只是面無表情,“不知道?!?p> 辛易羽拉著公孫蘭坐到了一個簡陋木凳上接著問:“你什么名字?”
公孫蘭很陳懇地道:“公孫蘭?!?p> “你住哪?”
公孫蘭搖頭。
“你…”
公孫蘭又是搖頭。
接著問了一些問題,很明顯公孫蘭只知道自己是公孫蘭,然后就沒有了。
對于這些,辛易羽沒什么可說得,身邊多個人哦不老虎也沒什么影響。
當(dāng)然后面可就另說。
然后不再在意的辛易羽開始發(fā)起呆來了。
倆人就那么手牽著手坐在板凳上不發(fā)一言。
就這樣到了傍晚,發(fā)著呆的辛易羽閉上了那雙怔松的雙眼睡著了。
睡著睡著就倒在了公孫蘭的肩上。
察覺到肩膀上多了個物件,公孫蘭轉(zhuǎn)過頭側(cè)著臉恰好看到了辛易羽呆呆的睡顏。
鬼使神差地公孫蘭竟不知帶怎么的將公孫蘭帶入了自己的懷里。
對于懷里的辛易羽公孫蘭也不排斥,像是什么屬于自己的東西回到了她原本的位置。
冷峻的面容上嘴唇微勾,好似冰川融化,令人如沐春風(fēng)。
第二天清晨,辛易羽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自己處在一個溫暖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那雙兔爪微微動了動,察覺到自己自己的爪子觸碰到的是溫暖的柔毛。
睜開眼辛易羽半睜著眼看到得是嗯?一個老虎頭,再拍了拍,嗯沒問題,是真的。
老板呢?哪去啦?這人怎么有那么點熟悉感,好像……
接著面前的老虎現(xiàn)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冷俊的少年。
咦?老板,不會是做夢吧,兔子手?腳?拍了拍自己的臉。
“怎么?連你家老板都忘了?”公孫蘭哦不是公孫瑯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辛易羽的兔頭,一抹暖笑出現(xiàn)在臉上,如暖陽,冷峻的少年此刻暖得讓人心里泌了糖。
“唉,我的小兔子?!惫珜O瑯的臉上似是縱容似是嘆息,將小兔子辛易羽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辛易羽就那么愣愣地望著公孫瑯好似怕他就那么消失了。
“我不是回來了嗎?”公孫瑯安慰地揉著辛易羽的毛。
被公孫瑯的話語暖進了心間,辛易羽回神了,老板怎么突然……老板他……
“小易羽呀,怎么,不習(xí)慣了嗎?”公孫瑯暖暖的笑意好似變得危險了起來。
“不不不,老板你永遠是我的習(xí)慣!”兔子頭此時搖得撥浪鼓似得,煞是可愛。心里嘀咕著就說老板怎么不一樣了,原來沒變。
公孫瑯的笑意收了起來,讓人莫名地嚴肅起來。
臉雖然嚴肅起來,但卻眼里裝著對辛易羽滿滿的柔意。
“易羽呀,你已經(jīng)在我心里了,我也是在你的心里了,對吧!”
辛易羽肯定地點了點頭:“肯定的,老板,你永遠在我心里!”
“那么既然你都在我心里了,那也就住我家里來吧?!?p> “當(dāng)然!”哎,等等,老板剛剛說什么?
“老板?”辛易羽的眼里有些疑問,更多的是期待。
“都已經(jīng)是我的女主人了,還叫我老板?”公孫瑯帶著危險道。
辛易羽也不管什么危不危險了,用她的小短腿?腳?緊緊地抱住了公孫瑯,沉靜在了無限的欣喜當(dāng)中。
看了看懷里的小兔子,公孫瑯露出來滿足而溫馨的笑,轉(zhuǎn)瞬即逝,可惜辛易羽沒有看到。
該回去了,公孫瑯的心里呢喃。
原來造成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公孫瑯不見了,然后辛易羽來找,正好這時倆人都打開了心扉,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于為什么公孫瑯會莫名奇妙地來到這些地方,為什么會沒有記憶,這些公孫瑯都沒有向辛易羽提及,辛易羽也沒有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