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個女孩也走上前來,朝蔣淳斌等人欠身致意道,“多謝幾位壯士相救之恩?!?p> 嗯,聲音很甜美,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好像一開始喊救命的就是她吧。蔣淳斌循著她的手臂看去,便見凝光皓腕上一個翠綠的手鐲,與她白皙的膚色正相適宜,手上仍攥著一塊粉紅色的手帕,搭配上她今日穿得墨綠色的夾襖褶裙…
此時蔣淳斌看著眼前的女孩,已經(jīng)開始想入非非了:她應(yīng)該比自己小一些,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不過美女是不分年齡的,現(xiàn)在的她足以滿足大多數(shù)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幻想,當然,剩下的一小部分男人肯定都是gay。
柳葉眉,大眼睛,挺翹的鼻子,小巧卻豐潤的嘴巴,皮膚也是嫩白細膩,真是我見猶憐,雖然個子矮了些,可以后還會長的嘛!
蔣淳斌越想越開心,甚至不由自主地咧嘴笑了起來,正在這時,花云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道,“你小子注意一點…”
“哦…”,蔣淳斌此時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話說真是太久沒見女人了,竟然給憋成這樣,不過說實話,就算在通訊發(fā)達的現(xiàn)代,她也算是一個非常標準的美女了。
幸虧剛才沒流口水,要不然還不被人給笑死。不過她剛才是不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癡漢神情?這可不好,容易被誤會成流氓,自己還算一個挺正經(jīng)的人,如果給對方留下非常不好的第一印象,會給將來的追求造成很大的麻煩?。?p> 蔣淳斌邊想邊不自覺地再次看了那個女孩一眼,結(jié)果人家不但沒有絲毫嫌棄的表情,反而一直沖自己甜甜笑著,完了完了,自己是徹底淪陷了,蔣淳斌感覺自己的心被小狗給舔了一下…
“這是劉若晴劉小姐…”,白不信見眾人一陣沉默,情狀有些尷尬,忙走上前來介紹,“是劉福通劉大帥的侄女?!?p> “哦,原來她就是劉福通的侄女,還真是一只標準的白富美啊!”,蔣淳斌在心中暗暗感嘆道,同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嗯…瞬間感覺不好意思追了呢…
“花云、胡大海、徐達見過劉小姐,杜小姐…”,幾人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蔣淳斌也回過神來,連忙跟著補了個禮,“蔣淳斌見過兩位小姐?!?p> “今日多虧了幾位壯士相助,你們既是前來投軍,我定會向叔父代為引薦?!?,這個劉若晴倒是端莊舒雅,話說得也得體,不像那個杜巧敏,只會咋咋呼呼的,讓蔣淳斌越看越喜歡,唉,還是得勇敢追求啊…
“多謝劉小姐!”,花云得了門路,心中自是高興,接著又和白不信、李喜喜寒暄了幾句,便由他們引著再次前往元帥府了。
那邊劉福通聽說了城內(nèi)的騷亂,也連忙趕出來探看,待在府門口遇見了白不信、劉若晴等人,聽說了大致情況,這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
而且有劉若晴、杜巧敏從旁說項,李喜喜和白不信也不好搶功,這樣便把蔣淳斌等人的作用給顯了出來。
劉福通一面感嘆李思齊心思毒辣,一面也對蔣淳斌等人大加贊揚,接著又獲知他們曾是徐州芝麻李的部將,便詢問了些當時的情況。
花云是個實在人,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而劉福通經(jīng)歷了那么多大風大浪,自然是眼光獨到,看得出蔣淳斌等人都是能力出眾之輩,于是便起了重用的心思。
而令蔣淳斌感到驚詫與奇葩的一點是,劉福通這支義軍的領(lǐng)導組成,完全區(qū)別于其他農(nóng)民起義軍,也不同于中國歷史上大多數(shù)農(nóng)民起義軍的領(lǐng)導出身。
譬如劉福通,他出生于一個巨富之家,自幼生活優(yōu)渥,長大后還做過元朝的官吏,擔任朱皋鎮(zhèn)巡檢,后來因為元朝欽差賈魯向其索要家珍獸白鹿未得逞,便公報私仇,利用修河名義毀其家宅,這才舉兵反元。
而另一位領(lǐng)導人杜遵道也曾是元朝的國子監(jiān)生,后來任樞密椽吏,因不滿政治腐敗棄官還鄉(xiāng),與劉福通等人一同舉義。
還有一位叫盛文郁的領(lǐng)導人,更是了不得,年紀輕輕就以文學登進士科,要知道在元朝民族歧視的政策下,漢人通過科舉考試可是難上加難,因此那個什么“韓山童為宋徽宗八世孫,當主中國”的謊言和口號也是他想出來的。
就這三位,怎么看也不像被元朝的腐敗統(tǒng)治逼得無路可走了,結(jié)果就率先舉起了反元的大旗,實在是出乎人的意料。當然,有文化的確實不一樣,這也就使得他們比一般的農(nóng)民起義軍走得更為長遠一些。
不過劉福通以白蓮教起事,手下缺乏能征善戰(zhàn)的大將,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他聽聞蔣淳斌、花云等人身手不錯,又聽聞他們在徐州有過獨立帶兵的經(jīng)驗后,立刻喜上眉梢,連忙吩咐手下為他們在亳州城內(nèi)置間宅子,對其加以籠絡(luò)。
花云對此自然是異常高興,他也期望能快點在亳州城立住腳跟,而蔣淳斌之所以興奮,是因為他可以有機會去劉福通的府邸,如果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見到劉若晴…雖然這時候蔣淳斌都會在心里鄙視自己這個沒出息的…
結(jié)果過了沒幾天,劉福通便宣布了一個令蔣淳斌更為振奮的任命:他要讓蔣淳斌做自己的親兵侍衛(wèi)。
花云一開始對這個任命有些費解,也有些不滿,因為他一直以為劉福通是要重用他們,把他們往先鋒將領(lǐng)的方向去培養(yǎng)的。誰知現(xiàn)在卻讓蔣淳斌去給他當保鏢,這不是大材小用嘛!
可胡大海對此事卻看得通透,雖然他沒讀過什么書,但人情世故見得多了,便向花云指出這恰恰是劉福通想要重用蔣淳斌的表現(xiàn)。
因為這亳州城內(nèi),并非劉福通一人說了算。當初起義時,他們是尊韓山童為主的,只可惜這人命不好,在一開始就死掉了,而他的兒子韓林兒也與眾人失散了。
這種情況下,義軍便缺乏一個明確的主帥,而劉福通、杜遵道和盛文郁三人便頗為默契地保持了一種勢力的平衡:在未尋到韓林兒之前,什么事都是三個人商量著一起來。
但他們心中都明白,韓林兒是生是死都猶未可知,萬一一直找不到呢?所以三人雖然表面和和氣氣,但暗中都在一直發(fā)展著自己的勢力,這就是他們出身富足的文化人的手段了。
劉福通確實想要拉攏花云幾人,但杜遵道和盛文郁未必沒有這個心思,因此最好的辦法便是讓蔣淳斌給自己當親兵侍衛(wèi)。
一來蔣淳斌歲數(shù)小,不像花云和胡大海,否則讓他倆給劉福通當保鏢,可真就是寒磣人了。二來劉福通看得出蔣淳斌雖然什么事情都聽花云的,但只要自己拿住了蔣淳斌,花云等人肯定會歸入自己麾下,因此這乃是一箭雙雕之計。
胡大海這么一解釋,花云自然就明白了,他本就覺得劉福通為人豪爽,想要效力于他的麾下,因此根本不用糾結(jié)。
于是心滿意足的花云便打算勸誡叮囑蔣淳斌兩句,告訴他放平心態(tài),結(jié)果扭頭一看蔣淳斌,目光呆滯,笑得跟朵花似的,估計一直在那盤算著怎么利用機會去接近劉若晴泡妞呢…
“這小子…”,花云暗中翻個白眼,“真他娘的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