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比自己強!
短暫的交手,蘇懷山完敗!
身上的傷勢倒是小事,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強度來說,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fù),可這種被壓著打,而且是被別人以自己擅長的、熟悉的招式和功法壓著打,實在是憋屈的不得了。
對面,幻殺衣決飄飄,單手持劍,風(fēng)姿猶如絕代宗師,周身真元渾厚如山。
再看自己,衣衫襤褸,一副慘兮兮的樣子。
簡直了!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蘇懷山感覺十分無力。
如龍輕顫,龍眼靈動的看向四周,似在給他鼓勵。
太極劍舞再次出現(xiàn),蘇懷山焦躁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見蘇懷山再次出手,幻殺長劍飄逸,劍舞若仙,比之蘇懷山更為緩慢。
兩人再次靠近,雙方的劍都很慢,可每一劍都融入了自己對于太極的理解,這就是蘇懷山要拼的地方。
太極源于華夏,論理解程度,幻殺絕對不如蘇懷山,就算學(xué)會了,也是畫皮難畫骨,那么蘇懷山就只能以太極作為突破口。
兩人周身都繚繞著陰陽之力,每一劍看似輕飄飄的,實則,都在以纏絲勁不斷的左右對方的攻擊,以求找到突破口。
蘇懷山心無旁騖,將這些年來修煉太極的感悟一點點展露出來,動作越發(fā)生澀,最后,他簡直就像一個剛剛接觸太極劍的門外漢,每一劍都讓人覺得難看無比。
千重峰一直在觀察者陣內(nèi)的情況,當(dāng)蘇懷山開始露出意象的時候,他先是緊張的握起了拳頭,然后突然眼睛一亮,笑道:”好小子!我還以為我女兒會未嫁先寡呢!“
說完,千重峰得意的看了牛樊一眼,卻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同樣有著暢快的笑意,并沒有看自己,不禁感覺有些無趣。
【來自潛在岳父千重峰的滿意值+5000】
【來自潛在岳父牛樊的滿意值+8000】
蘇懷山此刻物我兩忘,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系統(tǒng)的提示,依舊自顧自的在”學(xué)“太極劍。
面對蘇懷山的這種情況,幻殺的太極劍開始變得凝滯,這像是一個精于招式的老師傅在與一個門外漢對敵,頗有一種老師傅被亂拳打死的感覺。
因此,幻殺的太極劍開始不再緩慢,他試著改變,可他的強項成為了他最大的破綻!
溫九齡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功法如是,劍道亦如是,因此,他所創(chuàng)造的幻殺自然與他如出一轍,蘇懷山越是”差勁“,他就越想將這套劍法糾正,完善以及加入自己的理解。
所以,幻殺的太極劍法開始變得不倫不類,纏絲勁開始自主瓦解,破綻頻現(xiàn)!
對于幻殺的破綻,蘇懷山不管不顧,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太極劍的口訣在他腦子中不斷出現(xiàn),那些他曾經(jīng)以為爛熟于心,也理解至深的句子被徹底推翻。
隨著動作越來越慢,最后,他的動作驟然一停。
“幻殺,我要謝謝你!“
蘇懷山沉聲開口,他想起了幻殺那一道凝練到極致的劍氣,大道至簡,劍氣也一樣。
簡單的一抬手,一道樸實的劍氣出現(xiàn),少了光華,少了璀璨,就像一個洗盡鉛華的女子。
無論是”驚天“還是”歸陰陽“,它們都是殺招,而殺招是不需要繁復(fù)的外表的,一切只為殺敵!
幻殺同樣展出一道劍氣,這一次,兩人所處的境地開始轉(zhuǎn)換。
“打的老子那么慘,你準(zhǔn)備好賠錢了嗎?”
蘇懷山冷冽一笑,劍氣劃過,幻殺一分為二,逐漸消失!
隨后,斷魂陣的迷霧開始消散,劍陣的壓迫開始褪去。
蘇懷山御劍而起,立于大陣之上,看著山谷內(nèi)重新匯聚的迷霧,他微微皺眉,最后朝著山頂飛去。
“女婿,可把岳父我嚇?biāo)懒?,我還以為你扛不住了,不然我再找滿意的女婿可就難了?!?p> 剛一飛到山頂,牛樊迎面走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一身肥肉亂顫。
蘇懷山無語,不在王宮,牛樊說話越發(fā)的口無遮攔,說話就,伸手就給了蘇懷山一個熊抱,差點憋得他喘不過氣。
“好了,牛老怪,你別把他給憋死了,不然你家帝君可繞不了你?!?p> 千重峰過來解圍,然后看向冷千秋,后者臉色不變,眼神卻有了些許波動,最終無聲點頭。
“去吧,還有件事沒解決呢。”
轉(zhuǎn)頭望向那座前不久還出現(xiàn)鳳凰虛影的山峰,再看看蘇懷山手中的如龍劍,千重峰若有所思。
“多謝兩位前輩!”
蘇懷山點點頭,隨后御空而起。
看著蘇懷山的背影,千重峰忽然露出冷笑,一伸手,將冷千秋吸入掌中,陰冷的說到:“你以為你們所做的能瞞天過海?秦子安傻是傻了點,你以為你們可以利用他,那就錯了,今日我不殺你,是為了給我女婿留個歷練的機會,你最好好好活著,先想著怎么過秦遠山這一關(guān)吧!”
說完,千重峰隨手一甩,將冷千秋甩出五六丈遠。
穩(wěn)住身形之后,冷千秋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抬頭,他知道千重峰說的是什么,可這件事既然已經(jīng)開始,那便斷然沒有回頭箭,作為修者,便是天,也得去它爭上一爭。
“沒意思,走了,現(xiàn)在的小輩們,真的太讓人失望了,還是我女婿好,嗯,真好?!?p> 千重峰搖頭晃腦的離開,直到此時,冷千秋才緩緩抬頭。
見狀,牛樊嗤笑一聲,跟著蘇懷山朝著飛了過去。
問天崖頂,一片狼藉。
放眼望去,四處都是劍痕和被灼燒的痕跡,遠處的樹枝上,還掛著一小塊染著灰塵的白色袖子,樹下,一個男子胸口插著一把劍,目光呆滯的看著蘇懷山。
“大兄弟,你這樣子,有點慘??!”
蘇懷山看了一眼,不僅如此,他身上大部分的皮膚都已經(jīng)燒焦,見蘇懷山說話,他剛張開嘴,就從嘴里冒出一股黑煙,嗆得他差點斷氣。
“蘇……咳咳……蘇懷山……”
對方聲音很虛弱。
“你是九嶺劍宗的弟子?怎么都這樣了,都還沒個人來救你,你們九嶺劍宗的待遇有這么差嗎?”
蘇懷山很詫異,這人都快死了,九嶺劍宗就沒個人來瞧瞧?
仔細一看,他全身大部分骨頭都已經(jīng)碎裂,五臟都混雜在了一起,像是被某種不可抵抗的重力擊中。
但他全身表皮又像是被大火灼燒過似的。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還有,秦淮月呢?
不會是偷偷開溜,打算來個相忘于江湖?
“蘇……懷……山!“
斜躺在地上的人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胸腔劇烈起伏,傷口再度撕裂,鮮血不斷涌出,但他渾然不顧,只是用充滿恨意眼神看著蘇懷山,這種恨意讓蘇懷山有些警覺。
他在剛?cè)刖艓X劍宗不久后,就感受到了秦淮月的氣息,確切的說,是秦淮月的劍所產(chǎn)生的劍意,因為,那柄劍他握過!
“你是誰?小公主呢?”
聯(lián)想到前不久這里爆發(fā)的戰(zhàn)斗氣息,蘇懷山冷聲問道。
“我叫納蘭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