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谷地區(qū)再也找不到小煦的蹤跡,她就像一條筆下游走著的線條,于這片地圖上忽然停下,只留了一道淺淺的頓筆。
就這么突然杳無音信,誰也找不到她去了哪里,還有她……跟著誰?
那一天,高翔天道三人在加速化中幾乎要把這片區(qū)域搜個底朝天,甚至想把積攢了大半的黃沙都給掏空看看里面有沒有藏著小煦。
他們終是沒有找到她,但在深入澀谷區(qū)域后,卻意外有了一個極為古怪的發(fā)現(xiàn),那就是——
假面騎士計劃。
關(guān)押神秘人的地下室研究所,一間檔案室中。
“什么情況?1971年4月3日……這不就是三十五年前嗎?”加賀美整個人都懵了,尤其是翻開了里面的內(nèi)容后,三觀都遭受了沖擊。
“……被戰(zhàn)神Gatack選中之人,加賀美新?!备呦枵罩鴥宰由系挠涗洠差H為震驚地念出這段匪夷所思的文字。
明明是七年前才出現(xiàn)的異蟲,為什么在三十五年前就有所準(zhǔn)備?那時候甚至連ZECT這個組織都沒有建立起來。
……難道三十五年前的人們就已經(jīng)預(yù)見了異蟲的降臨?
這也太難以置信了!
連天道也微微動容,這也同樣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超出了他對一般事物的掌控,但僅憑這些也難以拼全整個事實的真相。
這里丟失的文件太多了,沒有多少真正有價值的資料,想要真的弄清楚三十五年前的真相,也唯有找到當(dāng)年親自參與研究的成員,或者他們的上級。
到了最后,三人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這個事實,小煦她——真的和一個神秘人離開了,而且對此好像還沒有抵抗,整個過程表現(xiàn)地極為順從。
而高翔最在意的,還是小煦離開前投過來那雙幽閃的眼睛,黑色瞳孔的深處,躲藏著某種不安還有恐懼。
高翔真的不敢相信她對自己和加賀美露出這樣的神情,明明他倆什么都沒有做,心里卻偏偏不禁生出一絲罪惡感,這感覺來得也莫名其妙,可確實就是讓他沉重地喘不過氣來。
到底是什么呢,小煦害怕的究竟是什么呢?
這一切暫時都已無法得知,三人死氣沉沉地走回來,什么都沒有再說,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
只是小煦的事就如同一根細(xì)小的肉刺,扎進(jìn)了他們的心里。
加賀美最為消沉,連成為Gatack適合者的喜悅都沒有,走時候渾渾噩噩的,離開前堅決道,“我一定會找到小煦的!”
“……”
加賀美身為ZECT的成員,如果能夠借用田所修一的人脈資源說不定還有些幫助,能夠查找到小煦的蹤跡。
看著加賀美的背影,天道倒是若有所思,腦袋微不可查地輕輕一點,扭頭瞥了眼高翔,也獨自朝著家的方向回去了。
“……”高翔則是默默地望著他們接連離去,雖然天道沒有多說什么,但這種一句指責(zé)也沒有的沉默反而更讓他感到內(nèi)疚,按理說天道與小煦之間什么也沒有,可自己為什么就特別地感覺對不起他呢?
太陽沉落下來,緩緩沒入街道盡頭處的地平線下,高翔看著他們兩人一步步走進(jìn)被夕陽染紅的街道,投身到光芒中。
……
東京警視廳,食堂。
“您聽說了嗎,警局里來了一位十分優(yōu)秀的年輕人。”刑事長略顯激動地向上級描述了一番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早上八點多鐘,一間事務(wù)所遭受到了劫匪的洗劫,趕來的警察還在妄圖以談判形式使里面的犯人繳械投降,而那年輕人一個人進(jìn)去后只用了一分鐘便撂倒了三個荷槍實彈的劫匪。
刑事組長連飯也忘了繼續(xù)吃,對于這種棘手的案子,他們組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干脆利索地解決過了,一時間還真有點感慨萬千,“真不愧是上面派來的啊?!?p> “是嗎,本部派來了這么優(yōu)秀的刑警嗎?”警視監(jiān)淡定地吃著餐盤里的飯菜對此不予否認(rèn),他見過很多上面下派的‘得力’幫手們,但往往都是些只會夸夸其談的角色。
此時刑事長對這個案件滔滔不絕,他也只是一笑,不過是來了個真的有點能力的家伙,當(dāng)然會顯得比那些‘酒囊飯袋’要高出幾個層次。
“是啊,那人很敏銳?!毙淌麻L是真的嘆服于那位年輕人的本事。
警視監(jiān)呵呵笑著,用湯匙舀了一口湯舉到嘴邊,但湯匙的邊緣卻一不小心濺出了一滴湯汁飛速地落向他的襯衫。
一只手突然伸過來,用一柄湯匙快速地接住了這滴濃湯!
“你是?”警視監(jiān)心下松了口氣,差點在下屬面前丟了面子,連忙順著這只手看上去,是個臉生的年輕人。
“署長,初次見面?!?p> 身穿正式西服的天道總司含笑點頭致意道。
沒錯,他要從警察這方面入手,ZECT的戒備森嚴(yán),要真正接觸到核心機(jī)密幾乎根本不可能,而這里對他來說則是方便切入了許多。
“是你啊,看來你不但敏銳而且還很機(jī)靈呢!”警視監(jiān)也有些意外道,做事這么順隨心意的年輕人不多見了,一時間他還真挺欣賞他的。
天道燦爛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當(dāng)天下午,天道就迅速提升了警視監(jiān)的好感度,破例允許他跟在自己身邊觀察學(xué)習(xí),帶著他巡視了一圈警視廳大部分的辦公場所。
然后,就遇上了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老者,他的背后跟著幾位同樣地位不低于警視監(jiān)的高層。
“總監(jiān),好久不見了!”警視監(jiān)連忙堆起笑臉,上前一步雙手握住了老者的手掌,也急忙招呼著天道鞠躬致意。
“……”天道只是一愣,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他,卻一時間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很古怪。
“你!你面前的可是警視總監(jiān)??!”
警視監(jiān)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呆愣的天道,這小子之前處處都顯得聰明機(jī)靈,怎么在這個時候給他捅這么大簍子!
“沒關(guān)系,畢竟是年輕人。”明面上職位為警視總監(jiān),暗地里是ZECT最高領(lǐng)導(dǎo)人的加賀美陸很理解地笑笑,拍拍警視監(jiān)的肩頭讓他不要太驚慌了,轉(zhuǎn)頭和藹面對天道,“你有什么事嗎?”
“你和加賀美什么關(guān)系?”
“哦,我是他的父親,你是他的朋友嗎?”加賀美陸?zhàn)堄信d趣道,“他平時一定很讓你頭疼吧,實在是替他說聲抱歉了。”
說完,竟然真的向天道彎下了腰,完全沒有上位者的自大。
“既然你這么關(guān)心加賀美,那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了?!碧斓佬断铝怂械膫窝b,再也沒有之前表露出的趨炎附勢,雙臂抱胸,散發(fā)出十足的威勢質(zhì)問道,“三十五年前……”
“嗯?”加賀美陸緩緩抬起腰,和善的笑容也隨之慢慢消融,收斂了所有表情。
“三十五年前,你愛子的名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份舞會名單上?!”天道目光灼灼。
“什么舞會名單?”加賀美陸一臉的不明所以,至少看上去是的。
“假面舞會?!碧斓览浜咭宦?,直接攤了牌,他懶得跟這樣的老狐貍繞彎子。
加賀美陸低頭輕輕冷笑,背著手,緩慢繞著天道走了一圈,嘴角泛起莫名的微笑。
看似毫無波動的眼睛里隱隱傳出嘲諷,像是在說——
這場假面舞會名單里……也是有你的名字啊。
天道總司。
生為野草
今天打田所修一的名字竟然打成了“田所浩二”,偏偏我半天都沒發(fā)現(xiàn)哪里有問題!之后自己總覺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對勁,直到室友發(fā)來一張昏睡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