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趕緊跑到王千山身邊,他一直都感覺王千山的身手應(yīng)該很好,但是此時看著她冷冷的掐著那個名警察的脖子,心底的震撼卻是無以復(fù)加,他一點都不懷疑如果王千山想殺那么名警察幾乎是輕而易舉的事,即使這里是警察局。
可是他不能讓事情發(fā)展到那種地步,于是趕緊道:“山姐,怎么回事?”
王千山看向富貴,聲音里不帶有一絲感情,似乎平日里那個雖然高冷但仍是和善的王千山消失了:“小魚兒的手臂脫臼了,去問他們,是誰干的!”小魚兒平時手破個皮都會呼天搶地一通嚷嚷,今天手臂脫臼了還死鴨子嘴硬,王千山又不傻,當(dāng)然看出來了小魚兒在撒謊。
小魚兒扯著王千山的衣服,她心里很怕,她以前也闖過禍,也被關(guān)進了看守所,山姐來了也只是罵她一頓把她帶出去,從來不會和警察發(fā)生沖突,可是這一回她受傷了,她就擔(dān)心山姐會生氣,所以才只敢把小河的電話給警察,想著讓小河來把她偷偷的領(lǐng)回去,可是沒想到陰差陽錯還是落到了山姐這,而且如她所料,山姐真的生氣了,在她的記憶里,山姐生氣,會很可怕!
“山姐,山姐,你別生氣,我這個手臂以前受過傷,所以落下了習(xí)慣性脫臼的毛病,沒事的,真的一點事沒有,而且這件事和別人沒關(guān)系······”小魚兒努力的解釋著。但是王千山顯然是不會信的。
富貴看向小魚兒,她臉上破了塊皮,還滲出了血,眼淚和泥土和在一起,狼狽的像一只小花貓。
他知道,山姐這是在給小魚兒出氣。她可能會罵小魚兒,會嫌棄小魚兒,但是卻不會允許別人欺負(fù)。這也是富貴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講道理的護短,她甚至連原因都不在乎就直接動了手,只是因為看到小魚兒受了傷,掉了眼淚。
富貴沒來由的突然生出一股子羨慕。于是他看向趙霆:“趙隊,可不可以告訴我們是那位警察同志動的手?就算是執(zhí)法,也不能這么暴力吧!”
于是“暴力”的源頭趙霆開口了:“是我!這位家屬,你放了我們的警員,再卡下去,他這條命可就交代在你的手里了?!?p> 王千山看著親口承認(rèn)的趙霆,紅唇微挑,露出來一個充滿邪氣的笑容,然后慢慢松開了掐著那名小警察的手。
在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圈的小警察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起來,被同伴護住。
趙霆的目光一直盯著王千山,憑借他的直覺,他知道面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至少他還沒有見過有哪個普通人能輕松震懾住一幫警察,還能在警察局這么囂張。見她放開了自己的下屬,趙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可是當(dāng)他看到這個女人那個充滿了邪氣的笑容時,沒來由的頭皮一麻,然后下一刻趙霆的身體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倒飛了出去,直撞到后面的墻上才停了下來,感受著從胸腔傳來的劇痛,趴在地上還沒暈過去的趙霆估計自己最少斷了兩根肋骨。
這可是在警察局,公然毆打警察,這還了得。反應(yīng)過來的警察立刻掏出了槍,將他們圍了個嚴(yán)實,這件事算是鬧大了。
富貴也沒想到王千山出手這么干脆。他甚至都沒有看清王千山是什么出手的,要不是小魚兒死死抱住王千山的腰,估計那一腳能把趙霆踢死然后直接埋進墻壁里。
富貴心頭越發(fā)的駭然,他很想問問小河,山姐,到底是什么人?但是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看著那些黑洞一般的槍口,富貴沒有猶豫,邁出一步擋在了王千山和小魚兒的身前。
艱難爬起來趙霆臉色無比難看的拉住了想要聯(lián)系武警支援的同事,看著冷漠的站在一眾槍口下的王千山,他喘息了半天才勉強說道:“我暴力執(zhí)法,你踹了我一腳,這件事就這么扯平了怎么樣?當(dāng)時場面混亂,我不知道這個姑娘的身份來歷,的確是下手沒輕重?!?p> 一聽趙霆這么說,其他的警察都有些懵,他們有人有槍,就算這個女人不是善茬,怕個球啊!更讓他們沒有辦法接受的是,他們可是警察啊,代表著正義,難道這就要低頭了?有這么窩囊的警察嗎?
當(dāng)下所有人看著趙霆的目光里都充滿了不解和憤怒,有人甚至直接嚷道:“趙隊,不能就這么算了!”
“是?。≮w隊,她這是襲警!”
“趙隊······”
“我再說一遍,這是我自己的事!是我私人的事!把槍放下?!壁w霆幾乎難以站立,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全身不斷的冒冷汗。
眾警察無奈,不管再怎么憋屈,也只能憤然的收起了槍。趙霆既然已經(jīng)說了這是他的私事,那么這件事就不能算是襲警,他們沒有權(quán)力在這種情況下還用槍明晃晃的指著他們。
王千山冷漠的眼神掃了硬撐著的警察隊長,然后淡淡的說道:“你做了一個聰明的選擇!”
趙霆心中惶然。
王千山看了一眼富貴:“我們?nèi)ネ饷娴牡饶?!”然后便帶著小魚兒在眾人憤怒中夾雜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離開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