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山贊同的點了點頭:“那個給富貴發(fā)郵件的ID,小河一直沒有查到,既然有人能在已經(jīng)消失的福利院前拍下這張照片,那么就說明這個空間必然可以自由通行。而且這個殉的病毒,可以出現(xiàn)的毫無征兆,又消失的無聲無息,如果這間福利院只是轉(zhuǎn)移到了另外的一個平行時空,再用敬老院去做掩護,那一切就可以順理成章了?!?p> 富貴有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就算是存在平行時空,就算圣天福利院是一個變態(tài)的病毒實驗集中營,可是我的爸和這一切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到現(xiàn)在也想不通,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人??!怎么就攪和到這里面去了?!?p> 小河看著富貴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其實,格爾木敬老院,很可能是你爸設(shè)計建造的!如果消失的圣天福利院就藏在格爾木敬老院之中,那么作為設(shè)計者的甘叔叔不可能不知道。”
聽到小河的話,富貴當時就愣住了,他看著小河,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山姐曾經(jīng)在甘叔叔工作的單位,找到了一張圖紙,我比對了一下,和格爾木敬老院的設(shè)計圖很像?!?p> 小魚兒見富貴似乎是不愿意接受這個現(xiàn)實,又找補了一句:“還有你家里的密室!你爸這個人藏的秘密可不少!”
王千山拍了一下多嘴的小魚兒,人家富貴明顯是一時難以承受,小河已經(jīng)給了一棍子了,你這個魚崽子還搞起來勇追猛打了,簡直太沒同情心了。
小魚兒癟了癟嘴,但是看著富貴那個萎靡的神情,好吧!是她沒有同情心。
富貴點燃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似乎是被煙嗆到了,一直不停的咳嗽,小河給他倒了一杯水后,三人便都沒有再說話。
良久富貴才道:“山姐,小河,小魚兒,說心里話,我沒有辦法接受,我怎么能對我爸一點都不了解呢?我是他的兒子,可是,可是我除了知道他是我爸之外,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們能相信嗎?”富貴有些語無倫次了:“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甚至于當我知道了他背后這些事后,我都會不停的問我自己,這真的是我的爸嗎?他怎么能藏的那么深!”
小河拍了拍富貴的肩膀,安慰道:“或許有些事甘叔叔并不希望你知道,那些過于陰暗的,那些無法示人的,他都獨自的掩蓋起來。正因為有人甘愿為我們負重,所以我們才可以輕松的走在路上,富貴,不管甘叔叔和這些事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是怎么樣的人,但是我相信他其實,也想做一個好父親。”
王千山:“是?。〈蚱鹁駚?,正義的審判歸法律管,你只是兒子!不要管那么多!”
小魚兒撇撇嘴,吐槽道:“山姐,你這安慰人的話還真是簡單粗暴!”
王千山狠狠的瞪了小魚兒一眼:“皮子又緊了是不是!”
小魚兒趕緊藏在小河身后,歪著頭,沖著山姐唱道:“小白菜啊,地里黃啊,兩三歲啊,遇著狼?。±浅匀獍?,我喝湯啊,王千山啊,就是狼啊!”
聽著這改編版還跑了調(diào)的小白菜,王千山差點沒背過氣去。
但是這邊小河和富貴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魚兒這個插科打諢的活寶,真是沒誰了。
“山姐,你不能欺負我了,你看富貴都笑了!”小魚兒叫嚷著。
王千山無奈的看著這個二丫:“行行,你厲害!你可厲害了!”
富貴掃去了剛剛的陰霾,山姐和小河說的對,他做好自己該做的,至于爸爸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他一定會找到答案。
“還有,那個荒廢的敬老院我之前去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尋常的,如果平行空間的入口真的在那里,那我明天再去仔細找找!”
王千山:“你別自己去了,要去我們就一起過去!”
小河點點頭,然后對富貴問道:“對了,老師回來了嗎?”
富貴道:“今天回來?!?p> “甘叔叔的事,你準備告訴老師嗎?”
富貴搖搖頭:“等一切查清楚了再說吧!我今天就不在這住了,回去看看爺爺,明天早上我過來這,我們一起出發(fā)?!?p> 王千山囑咐道:“那你路上小心一點!”
富貴把手里的煙頭用腳捻滅了,站起身,點頭說道:“好!”說完就開車離開了。
看著富貴在夜風中晦暗卻依舊堅定的背影,王千山有預(yù)感,接下來他要面對的真相怕是會更加的血腥,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是否是他能夠接受的。想到此處,王千山不禁悠悠的感嘆道:“他······也不容易!”
小魚兒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王千山的身邊,見王千山沉默凝思,知道她在擔憂富貴,這個時候正是她這個小天使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她伸出手臂的摟住王千山的肩膀,由于王千山個子比小魚兒高出大半個頭,所以小魚兒基本上是墊著腳掛在王千山的身上,那模樣著實滑稽。
只見小魚兒撇著嘴故做沉痛狀的感嘆道:“我也挺不容易的!第一次跑這么遠來助人為樂,你瞅瞅,攤上的都是什么事?。∥矣X得那天從民政局出來后,富貴在車上說讓我們撂開手,別管他的話,說的有點早,他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你想想,平行空間,驚天命案,撲朔迷離,前路注定是血雨腥風,生與死只在一念之間!而我們?yōu)榱饲榱x,如孤膽英雄一樣與幕后黑手博弈,怎叫一個可歌可泣,蕩氣回腸啊!這富貴不得感動的哭上一鼻子啊······”
王千山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掛在自己身上吐沫橫飛的小話嘮,心中一萬個草泥馬飛速的跑過。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作甚?我為什么還沒拍死她?
“如果我們明天能在格爾木敬老院里發(fā)現(xiàn)平行空間的入口,那么這件事或許會變得更清晰!”在王千山和小魚兒的嬉鬧聲中,小河看著格爾木的夜空,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