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魂狹一戰(zhàn),天策真龍身負重創(chuàng),四刀四劍各有傷亡,正道、魔界、天策王朝三方博弈,卻是各自損失慘重。反倒是一直在西疆之地養(yǎng)精蓄銳的魔劍道趁隙長驅(qū)直入,屈世途等人見機不妙,連忙遁走,雖然逃得性命,但是殘余的天策王朝已是再難阻止魔劍道的入侵,烽火狼煙,以迅雷之勢,頓燃中原大地。
而負傷的四刀四劍,帶著重傷的天策真龍和步雙極等人,一路退走,來到一處洞口之外。
漆黑的洞口,一眼望入,見不到半分光亮,似乎是一只巨獸,吞沒了一切光明。
就在眾人來到洞口之時,黑暗的洞內(nèi),忽現(xiàn)一點光明,似乎能劃破一切黑暗,給人以溫暖。光亮緩緩飄飛,來到洞口,同時,再聞眾人熟悉詩號——
“難定紛紛甲子年,千魔蕩蕩白陽天,蒼天旨意著書命,諸子虔誠扶道顛;佛燈點亮華光現(xiàn),一線生機救末年。”
溫和的聲音,熟悉的詩號,照世明燈提燈再現(xiàn),看向眾人的眼神中,溫和、沉穩(wěn),有如一道光明,在場眾人心下,此刻莫名一安。
眼見眾人此刻模樣以及昏迷不醒的天策真龍和步雙極,慈郎已心知此戰(zhàn)有變,但作為此刻的正道之首,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亂,局面已定,當務(wù)之急首先是了解情況、安定軍心、思考破局之法。
“眾人先行療傷吧,葉小釵、魔師,還請勞煩將天策真龍他們帶入黑暗道內(nèi)?!贝壤烧f道。
葉小釵和傲神州點了點頭,將一眾傷者依照照世明燈所言,帶入了黑暗道內(nèi),而隨后,慈郎便和傷勢較輕的傲笑紅塵了解起戰(zhàn)局情況來。
“你是說,突然出現(xiàn)的名為魔流劍的高手?”照世明燈緊皺著眉頭。
“是。”傲笑紅塵點了點頭,“實力,恐怕足以和天策真龍一戰(zhàn)的高手。”
“這……”照世明燈面色一變,“如此說來,馴刀者和越劍人豈非有危險,傲笑紅塵,此地勞你護持,吾先往斷魂狹一趟?!?p> “嗯,你多加小心?!毙闹约河袀谏恚羰钦嬉?,也不過是負累,傲笑紅塵也沒有提出要主動跟上。
而在照世明燈離去之前,亦是委托作為魔族劍者的傲神州前往聯(lián)系魔界智者白無垢,慈郎心中明了,隨著這一戰(zhàn),局勢已是迥然不同,魔劍道的崛起勢不可擋,正道、魔界、天策王朝非勠力同心不可。
時至此刻,照世明燈仍是認為對手是崛起于西疆之地的勢力魔劍道,卻未想過,敵人甚至有可能是更為可怕的存在,倒非是楚狂歌的思維在慈郎之上,而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掌握全盤的楚狂歌,在這個世界走偏的那一刻,便已洞察了這個世界的變調(diào)。
而在照世明燈正急急趕往斷魂狹,欲救援越劍人和馴刀者之時,越劍人正帶著昏迷的馴刀者坐在斷魂狹谷之中,看著遠處的身影,快步趕至。
“楚狂歌?!笨竦稁е婢?,快步而至,“不出你所預(yù)料,封靈島上只看到了一灘血跡,無論是你口中的石像還是悅蘭芳,皆是無影無蹤,只是不知道那攤血跡到底是誰的?!?p> “嘖,看來局面遠比所想的還要復(fù)雜?!背窀钃u了搖頭,“看來真的是能想辦法團結(jié)力量平推了?!?p> “團結(jié)力量?”狂刀說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楚狂歌,你到底是誰?”
“哈,狂刀?!背窀杌剡^頭看向狂刀,“放心,吾的想法只和你一樣,那就是離開此地,其他的事,等我們出去,自是可知,你既然會出手救下我,相信,對我多少還有些信任,接下來的時間,楚狂歌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立場?!?p> 狂刀不語,眼前之人語氣雖是真摯,但身上的疑云,始終是狂刀無法放心的存在,尤其是剛才楚狂歌將一個個名字和往事如數(shù)家珍的說出時,狂刀只覺得一股涼意之滲內(nèi)心。
“好了。”這時楚狂歌再度開口道,“人來了,你注意隱藏自己?!?p> 話音未落,已現(xiàn)一人身影,一身白衣滿是風塵,一雙足履已是血污遍布,手持明燈,一路急急而奔。而在看到不遠處的人影時,照世明燈明顯停頓了一下,隨后才來到楚狂歌身前。
“越劍人,你無事嗎?”慈郎說道。
“我無事,馴刀者也無事。”楚狂歌緩緩說道,“不過,慈郎,吾非是越劍人,只是暫借了越劍人之身,你稱呼我楚狂歌便可?!?p> “楚狂歌?越劍人?”慈郎楞了一下,但照世明燈終也是心思敏銳之人,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楚狂歌?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p> “照世明燈還請稍住?!背窀璧?,看著面前的溫和身影,仍是和劇里看到的一樣,作為霹靂史少有的幾乎沒有黑點的角色,楚狂歌對于慈郎自然是滿滿的敬佩之情,也只有慈郎,才值得他用這種方式,無條件的去信任。
如果換個人,哪怕是正道領(lǐng)袖素還真、中原第一人一頁書,楚狂歌自是會想其他辦法,不會如此的直接。
“相信你心中明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現(xiàn)在中原烽火將燃,或許你甚至那位天魔錄智首白無垢都還以為你們的對手是魔劍道,但是我想告訴您,此時此刻,我們的對手,早已不是魔劍道,而是比魔劍道還要來的恐怖的存在。”
楚狂歌也不管照世明燈的接受能力,接著說道:“不論如何,你作為現(xiàn)今正道之首,慈郎,還請做好心理準備?!?p> “楚狂歌,你到底是誰?”慈郎問道,照世明燈雖是溫和如水,但也絕非是輕易便會相信他人的人。若非顧忌楚狂歌身后的帶著面具的刀客以及昏迷不醒的馴刀者,恐怕他已然出手救人了。
“吾便是吾,墨天·楚狂歌!”楚狂歌回應(yīng)道,“慈郎,再在此地糾纏于我的身份已無意義,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是否相信,全憑你自己心中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