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盛夏,從未落水的白荷到了岸上之后也在拼命的咳嗽和打著噴嚏,而與此同時安然等人也已經(jīng)趕到了,看到白荷和唐沫兩人都濕淋淋的一時都嚇傻了眼。
“這……這倒是是怎么回事?”
安然指著地上的兩個人,問道。
唐沫翻了下白眼,不想說話,只等著看白荷是要怎么污蔑她。
誰知白荷卻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掩著嘴哭泣,身上早就已經(jīng)濕漉漉的了,安然立刻蹲下了身子哄著白荷道:“好了,好了。我們先回去換衣服吧。”
然后便不理也一樣坐在地上也一樣濕漉漉的唐沫。
唐沫也不管他自己站起了身子,拉住白荷的手,轉(zhuǎn)過頭對著楠竹問道;“剛才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就要說清楚,免得到了后面有口難辯?!?p> 楠竹立刻感激的看了一眼唐沫,然后看向安然把不安強壓在心底道:“剛才奶奶讓奴婢扶著姨娘起來,奴婢正要扶著姨娘起來時,誰知姨娘竟自己往池塘里跳……”
“胡說,白荷為何故意往池塘里跳,一定是你推他下去的?!?p> 得,本來還想解釋下,沒想到那白荷姑娘還沒說呢,這位安然公子就已經(jīng)先入為主了。
楠竹立刻跪到了地上,哭泣道:“還請三少明察,奴婢不過是小小的婢子又為何要推了姨娘下水。而奶奶那時已經(jīng)走了數(shù)米遠了。”
“那你的意思是白荷故意跳湖來陷害你們的?”
安然根本就不相信楠竹的說辭。
“那三少的一絲是我故意讓楠竹推她下水的嗎?”
她就算是再能忍也受不了這些人三天兩頭的爬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安然微微一怔,唐沫進門那么多天,不管自己說什么,責備了什么,唐沫一直都是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不爭不辯。沒想到今天卻忽然變了臉,而且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唐沫看到安然這幅模樣心中冷笑,看來自己之前裝的太過軟弱了,所以才會被人誤以為她是軟柿子隨著別人捏。
“如果我真的要推他下湖,那么我就不會救他。不要說什么,我是故意這樣讓你的女人來感激我。本姑娘沒有這個閑情雅致?!碧颇瓫Q定做回真正的自己,把那副面具脫下來。
說著她便把楠竹拉了起來,轉(zhuǎn)身準備離開,轉(zhuǎn)身之際唐沫還是轉(zhuǎn)過頭對著安然和白荷兩人露出自以為很瀟灑的笑容:“還有請白姨娘以后別再裝著楚楚可憐受人欺辱的模樣,看了認人惡心的很?!?p> 白荷和安然兩人都怔在原地,沒想到一直溫和不爭不鬧的唐沫今日卻忽然變了。
等到他們走了數(shù)米遠了之后,安然才反應過來,急忙沖到了唐沫面前,抓著唐沫的手腕道:“你慫恿丫鬟做了壞事,難道還想跑?”
唐沫奮力的甩開安然的手,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看著安然質(zhì)問道:“請問我為何要慫恿楠竹去推白姨娘下湖。如果是想要害死她,那么我為何要救他,為何要選在這個青天白日。多的是時間和機會,我隨便讓人端一杯毒酒給她就能讓她一命嗚呼。要殺人自然要干的干凈漂亮,這樣拖泥帶水的,本姑娘還沒那么幼稚?!?p> 說完唐沫用力的推開安然,然后拉著楠竹的手離開。
“等等……”
安然還想再追上去,但是唐沫卻回頭看了一眼白荷,見白荷還是一樣的弱不禁風,便冷笑道:“三少,你的可人兒可是全身濕透了,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可是好看的緊,被人瞧去了你可吃虧了。”
說完還學著從前在電視上學來的猥瑣眼神看了一眼白荷,然后便回頭趕緊離開了這里。
其實唐沫這個時候也好看不到那兒去,只是剛才跳下水之前把外衣脫了,此時用外衣抱著倒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安然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白荷,見她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身體,玲瓏有致的身材立刻被勾勒出來,濕漉漉的頭發(fā)散落在肩膀上,實在是誘人的很,安然急忙走了過去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然后披在白荷的身上再扶著她回到了如華院。
回去之后安然問她,白荷只是哭哭啼啼什么話都不說,而茯苓卻跪在地上把編好的事全都告訴了安然。
安然氣的站起身要去找唐沫算賬卻被白荷攔了下來,哭泣道:“奶奶容不下妾身,卻也救了妾身一命。你又何必再和他吵呢?!?p> “她竟這般的蛇蝎心腸,我定要去好好教訓她一頓。”
說著也不顧白荷的阻攔推開白荷便去了翠梨院。
白荷見到安然氣勢沖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茯苓也站起了身笑道:“姨娘,這下可好了。三少一定會把她趕出去的?!?p> “哼,那也是遲早的事兒,到時候我就能成為真正的三少奶奶了。”
說完嘴角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恭喜姨娘,終于得到這番的榮華富貴?!?p> 當初白荷在怡紅院賣笑不就是想要搭上一個有錢又有勢的富家公子嗎?她不要當什么小妾,她想要擁有真正的榮華富貴不被人瞧不起,那么就要當正妻。
所以她努力的討好安然,終于取得了安然的歡喜。只是沒想到最終還是只是當了個小妾。
雖然安然極其的寵愛她,但是她不甘也不愿。
所以面上是對唐沫極其的討好,但是當著安然的面總是哭哭啼啼,安然百般不得其解,但是一提到唐沫白荷就哭的更兇。安然便更加的認定是唐沫欺負了白荷,然后便更加的厭惡唐沫。
“等會兒三少還會回來,我先上床休息了。若是他來了,你就說我身子不適在床上休息?!?p> 聞言茯苓便扶著白荷更衣上床休息。
而與此同時安然也已經(jīng)氣勢沖沖的趕到了翠梨院,唐沫也剛沐浴出來,頭發(fā)還濕漉漉的,她躺在軟塌上正悠閑的看著雜記,卻沒想到安然怒氣沖沖的沖了進來。
一見到唐沫這般悠閑自在的模樣,更加的氣惱指著唐沫便罵道:“你還說不是你做的?茯苓都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