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沒想到唐沫竟然那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想了想之后道:“我那兒還有五十兩的銀票,就當(dāng)作給你的謝禮?!?p> 徐州城的名妓又長的如此風(fēng)華絕貌,私房錢應(yīng)該不少。
當(dāng)初那杜十娘還怒沉百寶箱呢,這白荷手中的銀兩雖然沒有杜十娘的多,但是也少不到那兒去。
“五十兩?你也太小氣了吧?!?p> 唐沫不屑的看了白荷一眼。
白荷只以為唐沫是養(yǎng)在大宅子中的大家閨秀,根本就不懂俗事,她也不喊價直接問道:“那你想多少?”
“最起碼也要五百兩吧?!?p> 其實若不是白荷三番兩次的故意陷害自己,唐沫倒是還會體恤白荷手中的都是她的血汗錢,可是眼前這個女子根本就把自己當(dāng)作冤大頭,還想讓自己去找自己的丈夫來和她私會,不狠狠敲一筆怎么行。
白荷睜大雙眸沒想到唐沫竟獅子大開口,當(dāng)下就冷下臉來,道:“我身上沒有那么多銀兩。”
“你若是不給,那么我也沒辦法?!?p> 說著唐沫便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這下白荷著急了,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攔住了唐沫,哀求道:“我身上真的沒有那么多銀兩?!?p> “那你有多少?”
“一百兩?!?p> “不行,三百兩?!?p> “一百五十兩真的就怎么多了?!?p> “兩百兩,不肯就算了?!?p> 說完唐沫繼續(xù)往前走,卻又被白荷攔了下來。只見她一咬牙一跺腳,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好,兩百兩就兩百兩。只是你必須要讓三少親自來我這里一趟,并且把門口的那幾名婆子指使開?!薄?p> “銀兩拿來?!?p> 見到了銀子才好說話。
白荷從衣袖里拿出兩百兩來遞到了唐沫面前,又猶豫了起來,道:“你不會騙我吧?!?p> “你要是不信你也可以去找其他人。”
她才不是那種卑鄙小人呢。
白荷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把錢放到了唐沫的手中,然后又道:“記得要快點。”
唐沫看了看手中的銀票,然后笑著點點頭,再把銀票收了起來才出門。
到了門口唐沫看著守門的兩個婆子,笑道:“嬤嬤守了那么久怕是累壞了吧,我讓下人們做些好酒好菜來招待你們。你們且先下去休息休息,這里由著我身邊的兩個侍女看著便行。”
守門的兩個婆子面面相窺,又想著反正出了什么事情也有三少奶奶擔(dān)著,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猶豫了片刻便點點頭道:“那老奴多謝三少奶奶了?!?p> 唐沫又命楠竹去帶著兩位婆子下去,叫他去廚房里做一些上好的酒菜招待他們。
見他們都走了之后,才對著琉璃道:“你先在這兒守著,我等會兒就來。千萬不可讓她亂跑?!?p> 說完便往翠梨院走去。
一直呆坐在翠梨院的安然正想著怎么樣偷偷跑出門去逛一逛,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唐沫走了進(jìn)來。又想到昨夜唐沫往他身上潑水又故意裝鬼嚇唬他,心中氣惱的很所以語氣也很不好,不悅道:“你來干嘛?”
唐沫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你的白妹妹請你過去一趟,我已經(jīng)把守門的兩個婆子指使開了。守在這里的小廝也被我遣走了,你就安心去吧。”
安然疑惑的看著她問道:“你會這么好心?”
唐沫也不滿他直白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要是不去我也不管?!?p> 說著坐在那兒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安然自然也猜得到一定是白荷求了她,便給了唐沫不少錢所以唐沫才會答應(yīng)下來。
“你……”
“你要是再不去怕被你爹發(fā)現(xiàn)了就沒辦法再去了,你那位白妹妹可是丟了銀子又沒見到你一面,可是要怨你了?!?p> 安然怒瞪了她一眼最終什么話都沒有說拂袖離開了。
見到安然走了之后唐沫便把那銀票拿了出來,再小心翼翼的藏在了一個小盒子里,心里歡喜的很。等到了京城她要是能過脫離安家,那么就可以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了。
安然和白荷兩人最后聊成怎么樣唐沫一點都不關(guān)心。
晚上安然回來的時候明顯更有精神了,安老太太和陶氏兩人心里舍不得安然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都拉著他過去邊抹著眼淚邊叫他以后千萬要好好讀書,不可再貪玩等等……
夜里安然繼續(xù)睡在軟塌上,唐沫還是睡在舒適的床上。
而該要收拾準(zhǔn)備的東西前一天早就有丫鬟婆子幫忙著收拾了。
唐沫的東西不多,那些陪嫁的嫁妝除了現(xiàn)銀和輕便又值錢的東西她帶在了身上,那些什么字畫等就全部留在了安家。
安然的東西也不多,都是一些衣服等。
許是昨天和白荷兩人纏綿了今日的心情極好,除了有些不舍之外對著唐沫倒是沒有再像之前一樣不悅了。
只是最終白荷還是沒有跟著安然一同去京城,只是安然也特地派了幾名丫鬟伺候她。陶氏一向都是慣著他,倒是也沒說什么,安大老爺覺得反正都已經(jīng)要分開了,也沒再說什么。
就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徐州城。
只是唐沫也沒有再去唐家一趟,畢竟當(dāng)初唐家的人和安家的人一同隱瞞了她,沒有告訴她白荷和她同一天進(jìn)門,唐沫心中還是有氣的。
只是想著黃氏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媽,唐老太太也不把自己當(dāng)作親孫女,唐老爺心里雖然還念著柳姨娘可是畢竟有些懼內(nèi),所以便也就算了。
從徐州城到京城需要乘船一個月左右才能達(dá)到。
唐沫本來就會暈車坐船更是難受的很,才過了十天而已臉就變得蠟黃蠟黃的了,吐的上氣不接下氣。
安大老爺體恤她特地給他獨(dú)自安排了一個房間,也算是讓她暫時不用再面對著安然。
等到達(dá)了京城唐沫已經(jīng)瘦的皮包骨了,整個人都完全沒了精神氣了。
幸好安大老爺早就在京城買了一棟宅院,雖說沒有徐州城的安家大,但是也足夠他們幾個人住了。
唐沫和安然兩人分在西廂的紫竹院,周圍種滿了竹子,清風(fēng)一吹竹葉沙沙聲,涼快的很。
此時已經(jīng)到了深冬,安大老爺剛剛上任所以有許多繁瑣的事情要做,也顧不得安然和唐沫兩人,只是讓唐沫好生的看著安然。
而唐沫卻根本不喜歡安然,由著他自己到處亂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