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和王富貴幾個人從元嬰道君房間出來后,就被帶往另一間屋子嚴(yán)加看管。
在問虛宗地盤上抓人養(yǎng)貓,夠問虛宗問責(zé)他們了。
“師叔,對平安鎮(zhèn)存在的陣法您如何看待?”
宗門派來的玄清道君沉思了一會,拿起其中一件寶物,拇指放在葉型印記上。
“這個印記很特別,如果本君沒記錯的話,曾在藏經(jīng)閣一角落架子上的獸皮上見過,應(yīng)是為百族時代靈紋一族的圖騰。”
“百族時代!靈紋一族!”元青真人和明和真人不免驚異道。
“這么說那座宅子是至少有百萬年的歷史?”
“我看還不至于,就算再厲害的陣法師,讓一座宅子維持百萬年,還不被發(fā)現(xiàn),這幾乎不可能做到?!?p> 玄清道君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可能是太古時期一些幸存的靈紋一族聚居于此,后到中古,近古族人凋零,宅子也就荒敗了?!?p> 元青真人站了出來,“如果宅子為靈紋一族所有,為何陣法看起來如此邪乎,還有那只大貓?!?p> 玄清道君轉(zhuǎn)過身面對兩人,臉上疑惑與嚴(yán)肅同時出現(xiàn)。
“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按理靈紋一族在現(xiàn)有僅存的記載中并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族群,相反是比較和善,不喜戰(zhàn)爭?!?p> “道君,真人,平安鎮(zhèn)南方的陣法出現(xiàn)了異變?!?p> 跟隨元青真人出此次任務(wù)的一個低階弟子在房門慌張的敲了敲。
玄清道君和兩個金丹真人出門就趕往南邊的陣法處。
被關(guān)押在房間的王富貴躺在床上,悠閑的吸著鼻煙,一旁李富貴在房間里焦急的踱來踱去。
“王表兄怎么不擔(dān)心,我們做的事被問虛宗發(fā)現(xiàn)了,接下來肯定沒好果子吃?!?p> 李富貴一臉怒其不爭的看著悠閑躺在床上享樂的王富貴。
“哎呀,不用擔(dān)心,我們可以出去的,這不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往陣法那邊了,正是我們逃跑的好時機?!?p> 王富貴把鼻煙壺塞在衣兜里,從床上爬起來。
“你怎么知道他們現(xiàn)在離開去南邊那個破陣法那了?”李富貴滿臉不信,隨后又恍然大悟。
“走吧,還等什么,難道等他們回來。”
話落,一個破陣椎出現(xiàn)在王富貴手中。沒過一會,借助從靈紋一族宅子里順來的破陣椎,兩人就從窗戶把陣法破了一個洞,逃之夭夭。
絲毫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玄清道君,元青真人和明和真人來到平安鎮(zhèn)南邊的陣法,元青真人布下的陣法隱隱有點抵不住,奇怪的大陣早已被黑色的邪氣覆蓋,里面還傳來之前那只奇怪大貓的叫聲。
而站在一旁的君茶內(nèi)心的惶恐越來越大,身子也不禁顫抖起來,君茶極力控制顫抖的身體,但還是被旁邊的季長寧給發(fā)現(xiàn)了。
“君師妹沒事吧?!弊鳛橥T季長寧關(guān)切的問了一下。
“沒,沒事,多謝師兄關(guān)心。”如果仔細(xì)聽君茶的聲音,會發(fā)現(xiàn)君茶連聲音都是抖的。
只不過情況不明,誰也沒這細(xì)膩的心思。很快元青真人布下的陣法就抵不住,分崩離析。
邪氣似脫韁的野馬,在周圍一片地區(qū)橫沖直撞,將周圍破壞的七七八八。
“低階弟子退后?!?p> 玄清道君雙手掐著法訣,一邊吼道。兩個金丹真人,一個元嬰道君施法全力制止邪氣的蔓延。
“師叔,這不是辦法,我們總不能一直守著這團(tuán)邪氣,必須找到根源除去?!?p> 明和真人抵著邪氣的壓力,通紅著臉。
在邪氣爆發(fā)的一瞬間,君茶內(nèi)心的惶恐達(dá)到了頂峰。直覺和身上的血脈告訴君茶,這次的事沒那么簡單,可能還關(guān)乎到自己的修途。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三個人才將陣法爆發(fā)出來的邪氣暫時封印住。
元青真人一臉肅穆,轉(zhuǎn)頭擔(dān)憂的看著另外兩個人。
“這次爆發(fā)的邪氣,比我第一次封印時要強的多。”
“我們?nèi)仁卦谶@吧,讓那些低階弟子先撤退,留在這也沒什么用,只會徒增危險,傳個信回去,讓宗門去向梵音佛寺借一下佛蓮。
這邪氣遠(yuǎn)比我想得要強大也要精純,想要徹底凈化,只有梵音佛寺的佛蓮可以做到。”
還沒等玄清話落,陣法的邪氣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開始化為觸手四處抓人。
躲在一棵樹底下的王富貴和李富貴看著邪氣彌漫,臉上的笑也越來越放肆。
原來是王富貴拿著破陣椎將封印和大陣一起給破了。一下子陣內(nèi)靈紋一族的宅子顯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化為觸手的邪氣像藤蔓一樣緊緊捆住獵物。而罪魁禍?zhǔn)椎膬扇嗽谛皻庵泻敛皇苡绊懙拇┧笾北即笳?p> 玄清道君,元青真人和明和真人自然看見兩個罪魁禍?zhǔn)?,但救人要緊,三人拿出法寶,對著邪氣攻擊。
掙脫束縛的低階弟子不用三人說,也知道這不是自己可以應(yīng)付的,保命要緊,匆匆忙忙,慌慌張張?zhí)与x戰(zhàn)場。
縱然三人修為高深,但也抵不過觸手怪般的邪氣,等反應(yīng)過來,兩只由邪氣而化的觸手抓住了兩個問虛宗的弟子,赫然這兩個人,一個是君茶,另一個是江瑾。
兩個人被捆住,動彈不得,但為了活,還是在極力的掙扎,一邊的江瑾自爆了一柄低階靈器也沒能掙脫。
君茶就不用說了,要自爆靈器沒靈器,要法術(shù)沒什么法術(shù),只能費力的驅(qū)使神識扔一堆自己制作的低階符箓。希望可以有點作用。
那觸手似乎也知道今天最多也只能抓到這兩個人,剩下的邪氣開始慢慢被吸收壯大自己。
元青真人一下子就急了,江瑾是自己看好的徒弟人選,這么被觸手給抓了,肯定九死一生。
“師叔,師兄,我們合力攻擊一只觸手?!痹嗾嫒酥钢ψ〗挠|手。
兩個人眼中猶豫了一會,因為救了一個人,另一個人大概就救不回來了。
“快呀,不然連一個人都救不回來了。”
情況緊急,不容多思考,三人合力將困住江瑾的邪氣給打散。
同一時間君茶見三人去救了江瑾,開始奮力將自己儲物袋中的低階法器一個個的自爆。
法器自爆又離得這么近,這讓君茶感受到了上次遇到金丹魔修的無力感,只能自爆法器,爭取那渺茫的生的希望。
東西差不多都爆完了,君茶耷拉著眼皮,指揮著自己疲倦的神識到身后的長刀。
自己想活,還想活的好好的,一下子淚水模糊了君茶的眼,不容置喙的事實,自己確實被放棄了。
顫顫巍巍的神識來到背后的長刀,一狠下心,背后的長刀也被君茶遺棄自爆了。
陪伴這么久的長刀終化為齏粉消散而去,君茶感覺刀心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但長刀爆炸的威力,只給觸手造成了一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