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帝師歸來,舌戰(zhàn)群臣!(上)
聽聞林靈相邀,水涂直接放下了手頭所有的事情,帶著衛(wèi)青前往林府。
衛(wèi)青心里藏著事,因在路上道:“王爺,我有些事,今兒...”
“莫不是心里有人了?”水涂打趣他道,“也罷,衛(wèi)兄弟既有事,今兒我自己去便是,左右王府離林府也不遠?!?p> 水涂獨自一人來到林府后,對于衛(wèi)青拋下他離開的事情越想越氣憤,便忍不住對林靈提起。
林靈皺了皺眉:“這算得上什么事兒,也值得你一個王爺放在心上這樣計較?他不來也好,我這里有一樁只說給你聽的事。”
“什么事兒?”水涂聽了這話,心里的十分的不痛快便去了十分。
“你隨我來,去見一位故人?!绷朱`一邊走一邊說,語氣不瘟不火。
水涂應(yīng)了一聲,卻在想是哪位故人,竟在這個時候到府上來,轉(zhuǎn)念一想,又道:“靈兒找我來,莫不就是為了這位故人?”
一想到這種可能,水涂的心里就覺得有些刺痛,他們才應(yīng)該是最親密的人。
“不錯?!绷朱`坦然承認,在院子里闔府的人來來往往,人多口雜的,她也不便多說,只道:“且不用管這么多,這位故人你見了定然高興的?!?p> 林靈以為說到這里水涂已能夠猜到是誰,然而卻是水扶并未把曹莫如要來京的消息告訴水涂,因而水涂根本想都沒敢往自己的恩師身上想,直到見到了曹莫如——
“老師,您怎來了!”水涂滿臉震驚之色,又帶著一絲絲喜意。
林靈找了個位置坐下,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怎么,曹先生難道來不得京城?”頓了頓,又笑著對曹莫如說:“曹先生,您這個徒弟可比您的新徒弟差得遠了?!?p> 聞言,曹莫如隨意應(yīng)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道:“林姑娘說的是,這混小子好歹見過大場面,不想今兒在我這個師父面前被嚇住了,若叫陛下知道,豈不是要怨老夫嚇著了他的皇兒?”
水涂會意,輕笑道:“師父啊,您這是說得哪里話,涂兒想您還來不及呢?!?p> 他只是沒想到,自家?guī)煾妇箷o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這里。
曹莫如看了看水涂一反常態(tài)的笑臉,無奈道:“你是老夫看著長大的,遠就像是一家人親密,區(qū)區(qū)俗禮,不必拘著。老夫托未來王妃找你來,也是有事情要交與你去辦?!?p> 未來王妃?
聽到這四個字,林靈老臉不由一紅,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真沒的讓人害臊。水涂也有一絲不自然,不過他的關(guān)注點還是在師父要交給他去做的事上面。
“師父,徒兒也素來是把師父當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師父有事,只消吩咐一聲,何必如此費周折?!彼孔旖浅榱顺椋?,“聽說師父有先皇御賜的銅令,無論是皇宮還是王府,都是百無禁忌的?!?p> 曹莫如聽了此話,似是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輕聲道:“不行,銅令全天下只有三枚,如今化無常那里已有一枚現(xiàn)世,如老夫這里再有一枚現(xiàn)世,恐怕這灘渾水就越發(fā)要叫人看不明白了?!?p> “化神醫(yī)突然擔任國師,莫非也是老師的手筆?”水涂突然道,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可是他還不明白老師為什么要這樣做。
見水涂出神,曹莫如輕嘆道:“勝兒還是沒有完全信任你啊。”
水涂尷尬的笑了笑,曹莫如繼續(xù)道:“老夫這次到來,一是為助你與公主之婚事,二是為助陛下緩解世族之患,三是為與當年的故人好好清算清算。具體之事項說來話長,這里便不與你分說?!?p> “老師需要我做什么?”水涂現(xiàn)在是一門心思放在林靈身上,但曹莫如所說之事,他也是在意的。
曹莫如將手伸入懷中,摸出一張紙,“需要你做之事情,都在這里,待看過之后,焚毀即可?!?p> 水涂接過,貼身小心收好,復(fù)問:“既事重要之事,老師何不口口相傳......”
“口口相傳則說上三五日也未必說得清楚,現(xiàn)在可沒這個功夫。你趕緊記下,然后去做吧。”曹莫如直接打斷了水涂。
水涂走后,曹莫如便也向林靈辭行,“此間事了,老夫不日也該進宮面圣了。”
林靈一愣,“先生怎這樣急著走,不如再多住一些時日。”
但曹莫如心意已決,“公主的心意老夫心領(lǐng)了,只是老夫還要去見見老朋友,便告辭了?!?p> 他之所以喬裝待在林府,就是為了避過所有人的耳目與水涂會面,如今面也見到了,他也該去見見先他一步到的化無常。
......
國師府。
化無??粗矍暗募t磚綠瓦,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這樣的屋子住不習(xí)慣。
在他這樣的人眼里,錦衣玉食,還比不上茅屋素服。陋室不陋,白衣卿相,如是而已。
國師府里也有人覺得他不像國師,沒有大家想象中那種風度翩翩遺世獨立的高人氣質(zhì),可是那又如何?他還是他,若有人覺得比他做得好,很適合做這個國師,他絲毫不介意讓賢。
府里頗有一些奴才是慣于捧高踩低的,這日曹莫如上門,本著不在外人暴露身份的想法,未出示銅令,竟直接被拒門外,守門的人連通報一聲都不肯。
無奈之下,曹莫如在門前坐了好一會,撞見了準備出門走走的化無常,這才進了府里。
化無常被老友笑話御下無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最終忍不住狠狠發(fā)作了府里的奴仆一場。
隨后,他才斂起怒目,問曹莫如道:“老友啊,你怎么來的這樣晚,可叫我好等!”
曹莫如臉上保持著一份淡定,緩緩開口道:“你我原來的計劃不就是如此么?還未備好的事。我已讓涂兒去辦,現(xiàn)在只待后日的早朝。”
這句話落入耳中,化無常只輕飄飄道了一句:“卿乃布衣,如何入正大光明殿?”
“吾雖布衣,卻為帝師,更有先皇御賜銅令,皇宮之大,無處去不得?!辈苣缧α诵?,亦輕飄飄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