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真是受歡迎??!”
小芳感嘆著,她看向竹枝的眼神之中滿是羨慕:“竹枝姐姐,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么羨慕你。你看啊,你從小就伺候在九公主身邊,九公主脾氣好,也很少責(zé)怪下人,還經(jīng)常有賞賜?!?p> “是啊,”竹枝輕笑道:“能夠伺候公主,是我們這些下人的福氣呢。算了,先不說了,小芳,我先把畫作送去御書房,回去再聊?!?p> “好,我們主子也找我有事呢?!?p> 兩個奴婢分道揚鑣之后,有一個纖弱的身影從假山之后走了出來,這人正是杜心柔。
杜心柔的眼睛之中滿是嫉恨的神色,白山大師的畫作,那是何等的珍貴?忠勇侯竟然說送就送!
秦景書,你到底是在作假,還是已經(jīng)假戲真做?
杜心柔的眼睛微紅,李元心,你擁有了那么多的東西還不夠嗎?難道現(xiàn)在連我最后的一點點也要奪走!
不!絕不可能!
想到那兩個侍女剛剛談及到的請柬,杜心柔眼中閃過一絲計量,腳下的步子向著李元心的宮殿而來。
系統(tǒng)連忙說道:“宿主,杜心柔往這邊過來了。”
“是嗎?”李元心的嘴角閃過一絲玩味,她提高了些許聲量:“本宮有些困了,要休息一會,如果不是父皇母后派人來找,就先回絕了,不要吵到本宮?!?p> 外面的侍女應(yīng)聲道:“是,公主?!?p> 杜心柔一路幾乎是跑著到了李元心的宮殿,當(dāng)她準(zhǔn)備進(jìn)去的時候,一個宮女?dāng)r在了她的面前,語氣漠然:“縣主,公主正在休息,你不能進(jìn)去。”
“為什么不能進(jìn)去?”
杜心柔有些氣憤地說道:“本縣主現(xiàn)在就要進(jìn)去,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著本縣主!你就不怕本縣主罰你嗎?”
宮女在心底嗤笑一聲,面上依舊是毫無表情,輕描淡寫地說道:“縣主,奴婢是公主的宮女,除了皇后娘娘,皇帝陛下,以及公主,沒有人能夠處罰奴婢。”
“你……”杜心柔氣結(jié),強調(diào)道:“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心柔縣主,是皇后娘娘親侄女。”
“奴婢看得很清楚?!睂m女一副絲毫不懼的模樣,說道:“但是公主在休息,除非是皇后娘娘或是皇帝陛下有要事找工作,不然誰也不可以進(jìn)去?!?p> 見著這宮女軟硬不吃,杜心柔一時有些氣餒:“那我呆在偏殿里面等她總可以吧?!?p> 宮女這下沒再反對,側(cè)了側(cè)身體,讓人帶著杜心柔去了偏殿。
宮女對著身邊的人輕聲吩咐了幾句,輕輕哼了一聲,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杜心柔一人到了空蕩蕩的偏殿,看著整一個小小的偏殿也如此的富麗堂皇,心中的不平之感更甚。
等了好一會兒,什么人也沒有來。
因為之前的那件事情讓杜心柔覺得煩躁,現(xiàn)在的耐性更是一點一點被消磨得干干凈凈。
憑什么李元心就在宮殿里面睡大覺,自己卻要在這一個人也沒有的地方等她?
杜心柔氣沖沖地想要走出去,卻被宮殿門口的兩個宮女?dāng)r住了去路。
杜心柔不耐煩地說道:“讓開!”
宮女的聲音很是平淡,但是阻撓的意思十分明顯:“縣主,公主正在休息,請你不要打擾她?!睂m女的聲調(diào)很平。
杜心柔的面上全是不滿之色:“我說了,我來找李元心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們還不趕緊滾開?!?p> 一個宮女聞聲而來,眉頭皺起,顯然很是不滿:“縣主你怎可直呼公主名諱?”
“又是你!”杜心柔知道在這宮中忌諱頗多,但她剛剛不過一時情緒激動,如今哪里肯認(rèn):“我哪有?你們膽敢誣陷縣主?”
那宮女心中輕哼了一聲,恭恭敬敬地說道:“奴婢不敢,但縣主你還是在偏殿侯著,等著公主傳召,或者就先回去,下次再來也可?!?p> 傳召!
這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杜心柔,她一時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本縣主要做什么,你管的著嗎?”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一個清涼的聲音傳來過來,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華服少女站在陽光之下,猶如一副絕美的圖畫。
杜心柔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嫉妒,她邁著步子朝李元心奔去,然而,在她離李元心還有幾丈距離的時候,被幾個侍女死死攔住。
杜心柔大怒:“你們這是做什么?快給本縣主松開!”
真當(dāng)她是死人了嗎?
李元心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柔和的聲音變得有了幾分怒氣:“這句話,應(yīng)當(dāng)本宮來問你才是,你來這里做什么?”
杜心柔微微一愣,好不容易才想起解釋一般,說道:“我,臣女,臣女有急事找公主,這些宮女卻百般阻撓,謊稱公主您在休息?!?p> 李元心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顯得有些煩躁:“她們沒有說謊,本宮是在休息,囑咐了不許亂放人進(jìn)來的。不過本宮倒是想知道,本宮的宮女究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以至于勞煩心柔縣主在本宮的宮殿里面責(zé)罰本宮的宮女?”
此話一出,杜心柔的嘴唇張合了幾下,這才說道:“臣女,臣女,因為這些宮女對臣女無禮,辱罵臣女,所以臣女才出言教訓(xùn)?”
“辱罵?”李元心冷笑了一聲,向杜心柔最先遇見的那個宮女說道:“文兒,不如你來說說,本宮的宮女當(dāng)真那般不知尊卑?”
文兒向前邁了一步,氣勢昂揚:“公主,當(dāng)然不是。奴婢自然知曉尊卑,不知高低的應(yīng)是心柔縣主才是?!?p> 杜心柔氣急,說道:“你胡說!”
李元心睨了杜心柔一眼,那眼中閃過一絲幽藍(lán)的深意:“文兒,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同本宮說說吧。”
“是?!蔽膬撼钤男辛艘粋€禮,又朝著杜心柔的方向暗暗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杜心柔有些怒氣上涌,但礙于李元心還在場,實在不好發(fā)作。
文兒上前一步,將之前與杜心柔的對話全部重復(fù)了一遍,等到最后一句話說完,便退到李元心身后,等到李元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