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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有求必應(yīng)

第十章 算計(jì)

快穿之有求必應(yīng) 岑非兒 2114 2018-08-26 20:00:00

  棺材臉還沒走進(jìn)家門就又被請了來,只不過之前是兩只腳走來,如今卻是被一頂小轎抬進(jìn)府里。聽家奴的意思是這病很急,等不得。

  待三跪九叩到了近前方知,十四爺是被廷杖打的。

  這位脾氣極大的爺,僅穿著白色里衣趴在床上哼哼。纖瘦的腰身下,血肉模糊。

  看著鮮血淋淋的表面,棺材臉的心里其實(shí)是松了口氣的。若是面上不顯,盡是皮下淤血,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攬這活。

  但想想也是,畢竟是個皇阿哥,罰是罰得,真要傷了筋骨,那是不會的。但他卻不能這樣說。

  “爺不想治,這腿怕是會有廢的危險?!惫撞陌逡琅f面無表情。

  光祿寺茶湯,太醫(yī)院藥方,翰林院文章。

  他只是個江湖郎中,不是太醫(yī)院在冊的編制。沒那么多規(guī)矩束縛,自然也不會為求保命開一些不治病也無大錯的方子。

  在他看來,勸說病人放棄那些與治病無關(guān)的陰謀算計(jì)也是醫(yī)生的工作。

  “……不過二十廷杖,怎么會廢了?爺我也是練武之人,休得信口雌黃……”床榻上的身影猶豫了片刻,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看不見自己的傷口,心里其實(shí)說不上多有譜。

  “現(xiàn)在自然無礙,但二十仗刑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再耽擱下去,潰爛發(fā)炎,生了杖蘚便更難治了。移動時疼痛難忍,這同瘸了又有何區(qū)別。若十四爺想成為廢人,草民自是無所謂,從哪來回哪去,無甚影響,不過就是少賺一份銀錢而已?!惫撞哪樄泶鸬?。

  屋里順時安靜。一眾小廝侍女噤若寒蟬,覺得這郎中真是天大的膽子,竟敢威脅皇阿哥?

  胤禵沉默半晌,似是想了很多,最后終于松了口:“治吧……。”

  “爺先前為何不愿治療?”棺材臉邊上藥邊問。

  胤禵側(cè)過臉,瞟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嗎?”

  棺材臉手上動作頓停,趕忙跪下:“草民多言,草民該死?!?p>  胤禵冷哼一聲,不會道歉就別道,一會兒出去看看自己那張臉,半分誠意都沒有:“說,誰讓你問的?”

  棺材臉愣了一下,想要伸手摸摸自己臉上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他并不覺得自己臉上會有表情,卻還是答了實(shí)話:“引薦草民的那位吩咐草民詢問的……先前并不識得……但草民收了他的好處?!?p>  “哦?”胤禵倒是有些好奇了,“他人呢?”

  棺材臉想了想,答道:“應(yīng)是走了……”

  ……

  錢曉謙離開了。原本是想借著舉薦那個郎中,跟著接觸十四爺。待棺材臉來的當(dāng)口,他卻改了主意。

  “這是五十兩,一會兒進(jìn)去幫我問一下十四爺因何被處罰?”說著把錢塞進(jìn)棺材臉的袖口。

  “這不是我該問的。”棺材臉明顯很有自知之明。

  錢曉謙呵呵一笑,很是肯定道:“……我能擔(dān)保,問一句不會有性命之憂,頂多是被呵斥一頓,他要是問指使之人,盡可把我供出來……”

  棺材臉沒有答應(yīng),也沒拒絕。

  錢曉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胸有成竹,而后快速離開。也是此刻大家都心焦十四爺?shù)膫麆?,沒什么功夫盯著他,這才方便他開溜。

  之所以急著離開,放手了正好的機(jī)會,是因?yàn)樗蝗幌氲搅耸陌⒏鐬楹未藭r失了盛寵,讓那個江湖郎中幫忙詢問。

  不過他本就不在意是否被回答。

  只有一點(diǎn),那就是在自己不現(xiàn)身的情況下,也要給十四阿哥留個印象。

  這對他之后的計(jì)劃很有幫助。

  從先前那些聽來的家奴們的只言片語,他推測,此時大約正是八貝勒想借廢太子的機(jī)會,聯(lián)合朝臣上書立儲,卻被康熙斥責(zé)妄蓄大志、企圖謀害太子之時。

  十四阿哥倒是真性情,敢冒大不韙替他八哥求情。只不過這背后是真心,還是摸準(zhǔn)了皇帝的喜好,就未可知了。若是后者,此人心機(jī)未免太過深沉。

  不過照剛才他不愿診治這一點(diǎn)看,約莫后者的可能還大一些。

  如今他傷的越重,待皇帝回過神時,越會覺得他是個對兄弟有情有義之人,越會對自己懲罰這“好孩子”心生愧疚,自然也會對他更好。

  不過,趕走太醫(yī)的行為有些刻意了,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深究起來難免惹人誤會,也不利于之后養(yǎng)傷。

  所以,錢曉謙才會教棺材臉說那些可以激他的話,以退為進(jìn),讓他想明白。但要是沒有后面的問題,就會讓十四爺想不到棺材臉的背后另有他人,這才是真的白忙活了。

  “還是年紀(jì)小,嫩了些。玄燁那個老狐貍,做一步看三步。他要是生了懷疑,你這情還不如不求呢!”錢曉謙這般得意的想著,三步并作兩步的出皇城找地方住。

  ……

  “真是晦氣……難不成這還沒到本命年就水逆?”錢曉謙連番抱怨,手里拿著只能勉強(qiáng)辨認(rèn)是個聯(lián)絡(luò)器的鐵疙瘩,敲敲打打了半天,丁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頹唐的靠在草墊上。

  是的,草墊。

  他光顧著興高采烈的出來,卻忘記自己身無分文,別說是客棧,像他這種連身份證明都沒有的人,哪里都去不了。

  剛被客棧攆出來就撞上了巡城的衛(wèi)兵,直接被拎來了難民營。分了一個草墊,便是如今靠著的這張。

  天可憐見,他病還未好利索。待在這么個以天為蓋地為爐的所在,別說計(jì)劃,能活著就謝天謝地了。

  正胡思亂想的時刻,一只顫巍巍的黑手從他的背后伸出,緩緩放在了錢曉謙的肩上!

  “??!”感覺有東西碰了自己,猛地回頭,正看到了一張極為恐怖的臉,嚇得跳了起來。

  這反映約莫是有些大了,那張恐怖的臉也嚇得往后一縮。

  錢曉謙這才覺得大概不是什么危險的東西,定下心神,仔細(xì)一看,這人其實(shí)并沒有很恐怖,只是臉上滿是黑灰,又餓的有些脫相,才宛若骷髏,下了他一跳。但觀其五官,越看越是熟悉。

  “怎么那么臉熟……”錢曉謙嘴里念叨著,又湊得近了些。

  對方卻在聽到這話的瞬間翻了個白眼。

  “老師,是我……”雖然聲音不似當(dāng)初那般清冽,容貌也“丑”了不是一星半點(diǎn),錢曉謙還是反應(yīng)了過來。

  一拍大腿,“小桂子!你怎么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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