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何不成全他們?
在這幾年,鄭氏把她當(dāng)做自己人,小五也非常信任她,就連初夏都放下對她的成見把她當(dāng)成和惜文一樣的好朋友。
她在這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可是端午其實很矛盾,她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成國公府站錯對,從此沒落了?
初夏的呼喊聲打破了她的思維:“端午你在干嘛?快出來,別偷懶了”。
她其實是怕私下人說她恃寵生嬌,她現(xiàn)在把端午自行劃入自己的保護(hù)圈里。
初夏就是這樣一個人,她真心對一個人好她就會掏心掏肺。
她垂眸收起自己的思緒,答道:“來了”。
而商於卻在一片歡呼聲中。
因為剛剛打了場勝仗,大家信心高漲。
蕭長硯在房中腦袋也暈乎乎的,本不喜歡這種場合,可是為了鼓舞士氣也是沒辦法。
每個成功的軍隊,士氣是不可缺少的。對于士兵更要收放自如,過于嚴(yán)厲必會物極必反。
大家自從對成王熟悉之后也能偶爾沒大沒小,竟然能把他灌醉了。
他迷糊間聽到一聲“殿下”,似乎與回憶里的聲音重合,他下意識轉(zhuǎn)頭瞇眼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臉,跟記憶中的臉無法重合。
他想到什么似的眸子一沉,聲音冰冷:“出去”。
那個女子顯然被嚇到了紅唇輕啟重復(fù)叫了聲:“殿下,讓我來服侍您吧”。
聲音非常柔媚,要是尋常男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她是被成王的軍隊在戰(zhàn)亂中救下來的,當(dāng)有人提出讓她服侍殿下她同意了,撇開身份不談,他的長相也是極為俊美的。
如果能入王府做妾也好,她就不用漂泊無依了,更何況大小也是個主子。
可是……
“滾出去”,他眼睛赤紅,聲音沙啞,看來是真發(fā)怒,他向來有潔癖,沒想到他膽子那么大敢給他塞女人。
眼看著她的雙手就要碰上他的身上,蕭長硯本能一閃,直接用內(nèi)力一震,那女子便摔倒在地。
蕭長硯眼神凜冽,看來他待他太過優(yōu)厚了。
“你這樣明目張膽給王爺塞女人不太合適吧”,說話的王忠已經(jīng)被升為軍中副將,他覺得王爺畢竟是王爺,跟他們這些人是不一樣的。
他其實是真心佩服這個年紀(jì)輕輕的男人。
他的魄力和手腕許多有經(jīng)驗的將領(lǐng)都不及他,他仿佛天生就是個領(lǐng)導(dǎo)者,注定得到臣服。
周毅調(diào)笑還是一貫的沒邊沒際:“殿下今年都二十了,正是需要女人的時候,我這是在幫他,咱們都是從這個年紀(jì)走過來的”,誰像他這個年齡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
堂堂王爺憋壞了問題更大,他覺得自己有義務(wù)關(guān)心王爺?shù)纳硇慕】怠?p> 周毅在很早便投軍,并沒有皇城中世家大族的修養(yǎng),葷話更是脫口而出,但是年近三十卻還是孤家寡人。
他從有過成家的念頭。
他甚至覺得不茍言笑、沉默寡言的人或許需求更大。這暗指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兩人說話間,女子便從營帳里哭著跑了出來,那叫一個楚楚動人。
他都不忍心了。
迷茫間,里面穿出暴怒的聲音:“周毅,自己滾去領(lǐng)三十軍棍”。
他大惑,不會吧這樣都算觸犯軍規(guī)?
王忠無奈道:“走吧”。
周毅:“……”,剛才還談的好好的,說變臉就變臉。
他倒是跟家常便飯似的。
打完之后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是表情卻很淡定,看來是經(jīng)常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