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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熱吻

054 放下一切

蓄意熱吻 傅五瑤 2033 2022-04-30 06:01:00

  程微月沒有說話,用緘默反抗著。

  趙寒沉的臉色灰敗了下去,他突然將紅酒瓶放到了程微月唇邊,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開口。

  “我不要...趙寒沉,你瘋了嗎?”程微月用手推搡著趙寒沉的胸膛,想要反抗他手中的桎梏。

  只是男女之間的力氣原本就懸殊,更不要說趙寒沉根本沒有惜力。

  “月月,你知道你什么時候最乖嗎?就是喝醉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不管我對你做了什么,你都不會反抗,會乖乖的回答我的所有問題?!?p>  趙寒沉的聲音平靜到?jīng)]有一絲波瀾:“這瓶酒度數(shù)很低,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會讓你出事?!?p>  程微月感覺到有幾滴酒液滴在了口腔里。

  趙寒沉確實很有分寸,他將量控制得相當精準。

  精準得讓人發(fā)指。

  程微月感覺到下頜的禁錮突然松開了。

  趙寒沉將車窗打下去,直接將一整瓶紅酒全部扔在了外面。

  他從衣袋里拿出香煙盒,點燃了一支,一言不發(fā)的抽著。

  他知道的,要不了多久,程微月就會醉了。

  醉了好。

  醉了就乖了。

  直到寂靜的夜中,有直升機螺旋槳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漸漸逼近。

  直升機在不遠處漸漸下降,出現(xiàn)在了趙寒沉的視線中。

  那是周家的直升機。

  趙寒沉扯著唇角,笑得冰冷。

  周京惟可真是做得出來。

  放下外市那么大的案子,不惜動用周家的勢力,一分鐘都不肯耽誤。

  他從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朋友是個癡心的?

  直升機停下后,趙寒沉看見周京惟從里面走出來。

  他身上穿著長款深色西裝,看打扮是直接從某個正式場合趕過來的。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平素一貫漫不經(jīng)心的人,此時眉眼間沾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郁。

  恰如他此時此刻周身的底色,冰冷、陰郁、狠戾、偏執(zhí)。

  趙寒沉聽見副駕駛座的程微月的嚶嚀,聲音像是貓,撓過心口,留下又細又長的傷痕。

  看著好像是不足掛齒的,可是卻能天長日久,再也無法愈合。

  多殘忍。

  周京惟金絲眼鏡后的眸光沉沉,他冷白修長的指尖點了點趙寒沉的車窗,語調(diào)冷靜:“把車門打開。”

  趙寒沉挑了挑眉,照做了。

  周京惟一言不發(fā)的拉開車門,一直緊繃的弦不敢稍微松懈。

  他看著程微月醺然安靜的樣子,什么都沒有問,只是用溫柔到仿佛怕嚇到她的聲音說:“月月,我抱你回家好不好?”

  程微月的腦子其實已經(jīng)不怎么清楚了,她聞到了周京惟身上溫暖慵懶的木調(diào)冷香,驅(qū)趕走了她鼻尖辛辣的煙味。

  她自發(fā)自覺的朝著周京惟懷里縮,語氣很委屈:“哥哥,寧寧不舒服...”

  “哥哥在,哥哥帶寧寧回家,好不好?”周京惟嗓音放得很輕,微微彎著腰,輕輕拍著程微月的后背。

  許久,程微月在他懷中揉揉眼睛,軟聲軟氣的說好。

  趙寒沉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在此之前,他還能自欺欺人地說,程微月是為了報復他才和周京惟在一起的。可是此時此刻,他騙不了自己了。

  程微月分明就很依賴周京惟。

  抑或者說,是信賴。

  而無論是信賴還是依賴,都很顯然,和自己無關(guān)。

  趙寒沉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程微月可能回不來了。

  她可能是真的想要徹底放棄他了。

  喉間一滯,有血腥味涌上來。

  他死死閉上眼,不愿再看,只是啞聲道:“她沒事,只是一點點應(yīng)激過敏?!?p>  他頓了頓,嗤笑了聲,又說:“周京惟,我真是小瞧你了?!?p>  周京惟沒有理會,他將程微月抱在懷里,聲色淡淡:“微月的東西我會讓我助理來取,趙寒沉,再有下一次,別怪我不顧趙周兩家多年的交情?!?p>  趙周兩家的交情?

  趙寒沉發(fā)自肺腑的冷笑出聲。

  原來他周京惟也知道,趙周兩家是有交情的。

  可是他哪有哪怕一星半點把這份所謂的交情放在心上?

  倘若有,怎么會這么急不可待的就要把程微月留在身邊。

  可是他只是冷冷笑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有些話不必說,彼此早就心知肚明。

  周京惟在周家的私人助理叫陳奕安,此時已經(jīng)讓司機開著車抵達了現(xiàn)場。

  陳奕安關(guān)了車門下來,快步走到周京惟面前,語氣急切,氣息還有些不穩(wěn):“少爺,要不要我?guī)湍е绦〗悖俊?p>  回應(yīng)他的是周京惟一個略帶冷意的眼風。

  陳奕安很委屈,他也就是好心,隨便問問啊...

  布加迪威龍的車型偏長,深沉的黑色,壓迫感明顯。

  和周京惟平日里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趙寒沉卻只是平靜的看著,半晌,唇角的笑意加深,愈發(fā)寒涼。

  也對,這才是周家未來家主該有的樣子。

  車上,周京惟將薄醉的程微月抱在懷里,后者捏著他的襯衣不肯放,他便微微彎腰將她整個人攏在懷里,輕聲細語的哄著,說不怕。

  如果周京惟愿意,他很容易就能讓人安心,程微月感受到他的氣息和溫暖,沒一會兒就入睡了,一直到抵達香山王府,都沒有再醒來。

  夜里的風很涼,許是深秋作祟。

  周京惟抱著程微月下了車,陳奕安跟在后面,手里拿著厚厚一摞文件。

  此番周京惟放下手頭的一切工作,不惜驚動周家那邊,向周秉權(quán)開口要人幫忙,也要在第一時間找到程微月,其重視程度不言而喻。

  周秉權(quán)倒是沒有多加阻攔,只是讓陳奕安帶著這些東西過來讓周京惟簽字。

  他早就想讓周京惟把他那家事務(wù)所給關(guān)了,回到周家來好好接管家族事業(yè)。

  周家是靠著一些不怎么磊落光彩的產(chǎn)業(yè)發(fā)家的,后來世世代代的周家孩子從政,也不過是想把這些不磊落光彩的歷史一點點抹除干凈。

  到了周秉權(quán)這一代,雖然已經(jīng)洗白的差不多了,但是對于周京惟當律師這件事,周家上下還是頗有微詞。

  周秉權(quán)不在乎這個程微月是誰,他只知道他現(xiàn)在掌握住了一個很好的把柄,也許可以讓周京惟順著他的心意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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